浓浓烈烈的奶酒啊
蜷在瓶里的小绵羊
兄弟朋友们痛饮吧
灌进肚里的大老虎
我们的歌声美,嘿
干了这一杯,嘿
千万别喝醉
情真意切的歌声哝
换来美丽的吉祥鸟
喝下美酒七杯后
畅想新年乐淘淘
我们的歌声美,嘿
干了这一杯,嘿
幸福装满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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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CBD夜景。
我们曾经一度无比向往大城市的繁荣景象,向往那霓虹灯下彻夜闪烁的欲望和躁动,向往那山珍海味外的人生滋味和百态。
较之于逐渐落后的乡村,它的每一处车水马龙都有其存在的价值,就连灰霾下的烟雾缭绕也在重新定义着呼吸的目的。
看到这条分享时我真心慌了,“污浊的空气竟然都会让人着迷”。
固守贫乏地家乡变得不再富有诗意,它带不来炫耀的资本和社交的谈资,反而变成了无意义的苦命挣扎。
多少年前,似乎就在中国大陆第一批摩登大楼平地而起之时,我们就开始不约而同地向往着大城市,向往着走出火车站时,第一眼抬头仰望时的满足感。
与其躲在小城市里拼爹,不如抗在大城市里拼命。就这样,奔向北上广,成为一件既血脉喷张又血肉模糊的正经事。
它专属于年轻时,它葬送在苍老后。
现在,北上广到了。所以,你的下一站呢?
早高峰时北京四惠东地铁站,换乘的人们排队在站台等候1号线的列车到站。(南方周末记者张涛图)
你无数次走进地铁又走出去,才发现地铁其实比X光犀利一万倍,它带你把巨大的城市穿透一万次,你只不过是过客一枚。
你无数次在写字楼里受挫又尝试,才发现放鸽子比放牛残酷一万倍,它带你把汹涌地人海俯瞰一万回,你不过是大海一粟。
于是你慌了,惊了,怕了,也累了。
当你近距离地认识到它的微观图景并非想象中的完美无缺,你还在挣扎着保温你的那一腔热血吗?
现实中,台北的繁华远不及北上广的一半。
于是你听到,流行音乐教父罗大佑唱道:台北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
歌声里,台北的绚烂惊得罗大佑一身冷汗,不知谁在何处。现实中,台北的繁华,远不及北上广的一半。
2016年7月的第一个星期五,当城市人群在睡梦中尚未睁开眼睛便已踏进了城市的交通流转时,自媒体新世相发出了当日的推送,像是一则诚意十足的邀请:
我买好了机票在机场等你,4小时候逃离北上广。
一张机票,确实能带你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一个星期五,兴许可以提前宣告周末的到来;
一次免费的旅行,想必能在紧张生活的缝隙里松一口气。
可是,然后呢。
这一场说走就走的逃离,果真是不需要回头的单程旅途吗?
别多想了,不是的。生活依旧要继续,生活又怎能不继续呢,你可以轻松地一无所有,但不可能义无反顾地永不回头。
伊立奇和杭盖就这样一路不回头地,从2004年走到今天。
但是人生难免有别。有一支来自草原的中国乐队,从一开始就走着和别人不同的路,而且始终没有回头过。
那是在2004年,伊立奇就想做些和大众与流行不一样的音乐。思前想后,他与众人最大的区别莫过于他的民族,蒙古。还有他的家乡,草原。
就这样,伊立奇追本溯源地做起了最传统的蒙古音乐,成立了一支乐队,起名叫杭盖。
乐队成员共有七人,他们是来自内蒙古的巴图巴根,伊拉拉塔和钮鑫,生在内蒙长在北京的伊立奇,来自青海的胡日查,新疆的李中涛以及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徐京晨。
巴图巴根是马头琴手,兼任吹奏潮尔,他同时还是一名出色的低音呼麦手。伊立奇弹奏套布秀勒(一种传统的两弦弹拨乐器),班卓琴,并担任呼麦。
伊拉拉塔司职箱琴,电吉他,套布秀勒,三弦,他也是乐队的主唱之一。胡日查也是乐队的主唱并负责口弦。
李中涛不仅是鼓手,也擅长各种打击乐器。钮鑫是贝司手,而徐京晨弹奏电吉他,箱琴,三弦和冬不拉。
杭盖与众人最大的区别莫过于他的民族,蒙古。还有他们的家乡,草原。
当杭盖刚刚起步的时候,中国的独立音乐才只发展了不到20个年头。重金属,新金和朋克是这个领域的主流。
有一小部分本土音乐家开始思考并尝试向新的方向发展,使他们的音乐更贴近于中国自身的音乐根源。杭盖正是他们中的一员。
到了2005年,杭盖已经赢得了可观的忠实听众,其中很多是生活工作在中国的外国人,这中间也包括来自德国的一对艺术家,他们采访拍摄了北京的部分独立乐队,并制作了纪录片“北京浪花”。
杭盖被收录其中,这也使他们的乐迷群体快速增长。到2007年年底,这支乐队得到了国外经纪公司的支持,与多次格莱美奖得主,班卓琴大师贝拉·弗莱克合作演出,并开始了他们的第一次欧洲巡演。所到之处包括瑞典的Etho音乐节和德国的柏林,汉堡等城市。
第一张专辑《介绍杭盖》。
2008年,杭盖在英国发行了他们的第一张专辑《介绍杭盖》。这颗试金石获得了国际乐评人的罕见的好评。公认的独立音乐权威网站Pitchfork罕见的给了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乐队的首张专辑8.0的高分。
同一年这支乐队进行了更多的国际巡演,包括苏格兰的谢特兰岛民间音乐节,英国伦敦的泰晤士艺术节。同时他们还在北京残奥会期间在国际青年文化交流中演出,并为2010上海世博会参展代表献上音乐会。
到2008年底,荷兰一家主营非西方音乐的经纪公司Earth Beat开始了与杭盖的合作,负责在中国以外的地区为乐队安排演出等事宜。这一合作使杭盖在西方的受众群迅速增长,同时也让更多的中国乐迷认识了杭盖。
这些年来,杭盖乐队的足迹遍及了世界六大洲,包括东西方在内的六十多个国家,演出超过500多场。杭盖乐队的国际化并非仅仅表现在他们经常走出国门,更重要的是整个乐队已经非常成熟和完整地变成了国际音乐家中的一份子。
2010年3月,杭盖乐队完成了第二张专辑的录音工作。随后几年里,先后多次登上了中国大陆的电视荧幕。
某档综艺节目里,导演姜文给予杭盖很高评价。
直到2015年,杭盖在《中国好歌曲》的比赛中被刘欢选中,最终拔得头筹,获得冠军,才正式进入中国大众歌迷的视野。
有影评人解释道,杭盖的成就跟自己的音乐本身的实力肯定有关系,但更重要的是独特。蒙古系音乐不少,但大都如张晓舟所说“只是草原风光片”。
能提供给草原以外之人的只有异域猎奇和遥远意象,粗糙而肤浅,并且不是紧紧抱住流行,就是抓住马头琴和陶布竖尔不放,偶尔玩个呼麦就觉得技惊四座了。这样的所谓蒙古系音乐,自然就像义乌小商品,应有尽有,但是丢了魂。
杭盖在《中国好歌曲》的比赛中拔得头筹,获得冠军。
相较于其他蒙古音乐,杭盖更符合主流审美。他们的音乐很平衡,吉他、贝司、鼓和马头琴、陶布竖尔、三弦势均力敌,正常的嗓音和呼麦也互为补充,并没有谁抢了谁的风头。
他们的音乐从早先比较纯粹的民歌蜕变为最为人熟知的杭盖风格,即偏摇滚的世界音乐,刚好站在民族和摇滚的中间地带,成为一众蒙古系乐队中最讨喜的一支。
今天在推送文章为大家推荐的这首歌,就是杭盖的代表作《酒歌》。相信从播放它的那一刻起,很多人的心灵就会随之飘远,飞向属于杭盖的那片草原。
从广州到内蒙古的直线距离是2300公里,飞行时间3小时十分钟。当奔向北上广从至高无上的人生追求降格为进退两难的生存考验,我们不妨用放空的方式获取短暂的逃离,毕竟作为心智成熟的个体我们清楚地知道:
逃离是个幌子,它是我们明知故犯的伪命题。
这时候,无限的放空莫过于站在就能看见草原的地方,远眺它,仰望它,感受它,倾听它。
只要面对着杭盖,无需逃离北上广,你便看见了草原。
。
它就是杭盖。(完)
很多时候,是你从哪里来,决定你是谁。(本文部分内容摘自百度百科、网易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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