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面新闻记者 | 唐卓雅

界面新闻编辑 | 谢欣

10月24日，胡润研究院发布2023胡润百富榜。其中，农夫山泉创始人钟睒睒财富基本与去年持平，以4500亿元第三次成为中国首富。

随着“农夫山泉有点甜”、“我们不生产水，我们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等广告语深入人心，钟睒睒也坐稳了中国首富这一头把交椅。然而，钟睒睒除了农夫山泉之外，还布局大健康领域，万泰生物就是他在大健康的最重要资产。

万泰生物成立于1991年，主要从事生物诊断试剂与疫苗的研发及生产。2001年，钟睒睒以1710万元收购万泰生物95%的股份，成为该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并且开始进行宫颈癌疫苗（下称“HPV疫苗”）研发。

2019年12月，万泰生物自主研发的“馨可宁Cecolin®”二价HPV疫苗获批上市，这是首支国产宫颈癌疫苗，也使我国成为继美国、英国之后世界上第三个可实现HPV疫苗自主供应的国家。与此同时，2020年，凭借这款二价HPV疫苗带来的营收，万泰生物成功在A股上市。

2020年，万泰生物称，二价HPV疫苗馨可宁自2020年5月正式投入市场，实现销售收入6.92亿元，占疫苗业务的80%，占总营收的20.39%。这一年是万泰生物的业绩爆发首年。2020年，万泰生物实现总营收23.54亿元，同比增长98.88%。

馨可宁作为国内首款HPV疫苗，抢尽了先机，一时风头无两。界面新闻此前报道，2021年，万泰生物披露的二价HPV疫苗医疗机构的合计实际采购量为1009.92万支，中标价格区间329-344元/瓶(注：因为每个省份的采购价格均有偏差，故取中位数为336.5元/支)，推测得出2022年万泰生物二价HPV疫苗馨可宁的销售额约为33.65亿元，同比增长386.27%。其中，二价HPV疫苗馨可宁占占总营收的58.52%。2021年，万泰生物总营收突破至57.5亿元，同比增长144.25%。这一年，67岁的钟睒睒以3900亿元的资产位居胡润百富榜的首富。

不过在这一年，钟睒睒也卸任了万泰生物董事和董事长的职务。卸任后，钟睒睒直接持有万泰生物18.17%的股份，并通过养生堂有限公司间接持有万泰生物56.98%的股份。也就是说，钟睒睒直接、间接合计持有万泰生物75.15%的股份。

2022年，万泰生物在2022年年报披露，二价HPV疫苗馨可宁2022年销售突破2500万支，实际披露的医疗机构的合计实际采购量为2569.1万支。再根据万泰生物在2022年报披露的二价HPV疫苗馨可宁在药品集中招标采购中价格区间329-344元/支，推测得出2022年万泰生物二价HPV疫苗馨可宁的销售额约为84.145亿元。

2022年（也是截至目前馨可宁的销售额巅峰），万泰生物的疫苗业务绝大部分由馨可宁贡献，且占比至少在94%以上。根据上述销售额推测二价HPV疫苗馨可宁占总营收的约75.23%。2022年，万泰生物总营收突破百亿，达111.85亿元。

然而，将业绩增长全部寄托在一款产品上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市场替代品的出现将终结“一家独大”的局面。2022年3月后，沃森生物的沃泽惠作为国产第二款二价HPV疫苗正式上市。并且，沃森生物通过价格优势突击，万泰生物的二价HPV疫苗馨可宁的销售受到影响。

而在新冠相关产品方面，万泰生物的鼻喷疫苗在2020年8月获批临床试验，在2022年12月获批紧急使用。过去半年，也就是2023年6月，万泰生物终止实施鼻喷疫苗产业基地建设项目。在2023年半年报中，万泰生物未披露任何关于新冠鼻喷疫苗的销售与接种的信息。此外，在财务报表中，万泰生物也已将2022年四季度将与鼻喷新冠疫苗相关研发支出全部费用化处理，本期费用化金额为1.22亿元，而2022年同期与鼻喷新冠疫苗相关研发支出3.05亿元则为资本化。

2023年，钟睒睒第三次位列胡润百富榜首富，但是万泰生物却不比往年。2023年上半年，万泰生物营业收入41.64亿元，同比下降29.78%；实现净利润17.02亿元，同比下降36.78%。

万泰生物解释称，主要原因是二价HPV疫苗及新冠相关产品销售收入出现较大下降。其中，万泰生物的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下降90%，主要是由于产品销售收入下降，从而销售商品收到的现金减少约7亿元。

市场似乎将目光转移到了万泰生物的九价HPV疫苗上，多家券商表示会等待九价HPV疫苗上市。上述报告中还提到，九价HPV疫苗已经完成入组及3针接种工作，正在按计划进行观察和随访，已完成生产车间建设，正进行产业化放大生产研究工作。不过，沃森生物的九价HPV疫苗也已经进入Ⅲ期临床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