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面新闻记者 | 安震

近期，邮储银行、重庆银行相继发行永续债。此前，建设银行、中国银行、农业银行等多家银行陆续公告收到批复获准发行二级资本债券。市场分析普遍认为，永续债和二级资本债券是银行补充资本的常用工具。

数据显示，截至10月23日，今年以来，商业银行发行二级资本债券+永续债（“二永债”）合计达7892亿元。其中，二级资本债发行规模为5739亿元，占“二永债”合计规模的比重为72.7%，永续债发行规模为2153亿元，占比为27.3%。

分析人士认为，“二永债”在上半年节奏偏慢，考虑到商业银行仍面临资本补充压力，四季度“二永债”发行节奏或将加速。

目前，商业银行资本可以分为核心一级资本、其他一级资本和二级资本三类，其中，普通股、可转债是补充核心一级资本的主流工具；优先股、永续债是补充其他一级资本的工具；混合资本债和二级资本债是补充二级资本的工具。

以建行收到的二级资本债券批复为例，建设银行可在批准允许的2000亿元人民币额度内，自主决定发行时间、批次和规模，并在2025年6月30日前完成发行。

在此次二级资本债券获批前，建行已经完成了两次其他一级资本的补充，公告显示，今年以来，建行分别于7月和9月完成了两期永续债发行，前五年票面利率分别为3.29%和3.27%，两期规模共计600亿元。

此外，重庆银行永续债在10月18日发行，并于10月20日发行完毕，发行规模25亿元，前五年票面利率4.5%。邮储银行也在10月17日发行完成300亿元永续债，前5年票面利率为 3.42%。

中金研报解释称，与永续债相比，由于二级资本债的融资成本更低且涉及的投资者范围更加广泛，商业银行发行二级资本债的动力会更强。“但具体的利率水平也需要综合考虑市场环境和融资主体信用评级。中小银行的发债成本肯定更高。永续债虽然在我国起步比较晚，但融资规模上得很快。”有券商银行分析师对界面新闻表示。

2019年1月17日，银保监会批准中国银行发行不超过400亿元无固定期限资本债券。据招商证券固收团队测算，截至今年5月，商业银行永续债存量规模达2.1万亿，国有银行占比过半，存续期限多分布在1-4年之间。

“事实上不管是永续债还是二级资本债券，都是为了补充资本，满足监管要求。但在息差收窄，宏观不确定性增大的环境下，银行留存利润和超额贷款损失准备这类内源性补充可能无法满足资本补充需求，因此发行‘二永债’通过外源性手段补充资本就成了比较现实的路径。”前述分析师表示。

2021年10月，中国人民银行、原银保监会、财政部联合发布《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总损失吸收能力管理办法》，构建了我国的 TLAC（总损失吸收能力） 监管框架。

事实上，到2025年，四大行需要满足的TLAC资本充足率在20%左右，而目前资本充足率存在缺口约0.5%-2.5%之间。《中国上市银行分析报告2023》显示，根据2022年末数据测算，四大行非核心一级资本缺口每年合计3831亿元左右，每家平均需补充非核心一级资本958亿元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