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两年,我们看到很多老歌手回潮,齐秦、彭佳慧、哈林、那英等等通过《我是歌手》、《中国好声音》重回大众视野,他们有些江湖还流传着传说,有些唱功依然不俗,有些可能真的是因为需要出来赚钱。
我们也看到沉寂8年之久的“加油!好男儿”一个个炙手可热起来,李易峰、马天宇凭借《古剑奇谭》爆红,井柏然依仗《捉妖计》迈入20亿票房俱乐部,他们和鹿晗、吴亦凡、张艺兴等韩国归来的小鲜肉,老干部霍建华、靳东一道撑起了回暖的男色时代。
明星之外,段子手、网红、自媒体人也都通过各自的渠道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关注与身价。
波兹曼的《娱乐至死》前言曾经以两个著名的“反乌托邦”寓言开篇,一是奥威尔的《1984》,一是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前者恐惧于“我们憎恨的东西会毁掉我们”,而后者害怕“我们将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波兹曼觉得赫胥黎的预言可能成为现实,文化将成为一场滑稽戏,等待我们的可能是一个娱乐至死的“美丽新世界”,在那里“人们感到痛苦的不是他们用笑声代替了思考,而是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以及为什么不再思考”。
如火如荼的移动互联网浪潮中,娱乐化的内容自然享有更快的变现速度和更强的变现能力,但审美疲劳以及自我证伪的周期也在缩短,奥威尔、赫胥黎和波兹曼三位前辈的预言都显得太片面。
命运的轮盘转来转去,总会有迷妹们万分拥戴自己所信奉的价值观,无条件支持所喜爱的“爱豆”,也会有更多的人不知道他们口中念叨的人物究竟是谁。每个人的社会角色开始模糊,比如,赶上了全民娱乐及网络传播好时机的薛之谦,是一个歌手、明星,也可以说是段子手、网红、自媒体人或者商人。薛之谦超越郭德纲的搭档于谦,成为了一种现象,但也不妨碍很多人只爱于谦。
被歌唱事业耽误的相声演员薛之谦,在2016年的夏天回归初心,以一个认真音乐人的身份再战歌坛。第一首作品《初学者》于5月17日零点在网易云音乐、QQ音乐等平台首发,两日内备受粉丝热捧,尤其是在重度音乐爱好者聚集的网易云音乐,首发一天即迅速霸占云音乐飙升榜、新歌榜、热歌榜等多个榜单,评论数在一天突破8万,两天突破10万,成为业界一个现象级事件。
薛之谦曾在段子里调侃自己是一个“二线段子手、四线歌手、十八线演员”,现在来看,纵然《丑八怪》、《我好像在哪见过你》、《演员》俘获了很多粉丝,段子手、文案大师这样的身份似乎更匹配他的热度。
每个人都有一个愿望,就是工作本身就是兴趣本身,但极少数人能实现愿望,所以他们用工作来养爱好。
薛之谦在《认真的雪》之后就过气了,他开火锅店,写了五六年段子,用微博文案打广告,都是为了做音乐。薛之谦在访谈解密里说,他做生意很抠,几块钱都要计较,但是做音乐很大方,完全不会讲价。“因为音乐是我真正喜欢做的东西啊。”
去中心化的网络,微博微信的崛起,把关人的分量逐渐模糊,媒体的公信力也大不如前,公众人物再不能把自己端着,他们开始把自己生活的很多细节都展现在公众面前,和粉丝们互动,更加亲民和接地气。于是,各路逗比男神和逗比女神纷纷出炉,在自黑的道路上一路狂欢。
薛之谦是自黑狂魔、机智逗比的代表,即使是离婚也处理得近乎完美,美誉度持续飙升。
“南有薛之谦,北有大张伟”,他们两个都是前歌手现段子手,也一起参加综艺节目。大张伟曾经组建了中国内地第一支未成年摇滚乐队“花儿”。如今的大张伟既非专业的歌手,也称不上正牌的主持人,更不是什么相声小品演员,他觉得自己所处的境遇,既开心又可悲。
相比之下,话唠大张伟像是乔布斯时代的苹果iOS,他的搞怪和笑点是具备引领性质的,“天若有情我管他呢”;而薛之谦更像是包容并兼的安卓,他先了解了大众G点,然后释放技能,让粉丝得到满足。
大众社会理论把公众看成是均质的、孤立的、原子式的、一盘散沙的存在,在这种理论下,受众在信息,尤其是大众传媒传播的信息面前毫无抵抗力。与大众社会理论不同,分众理论认为受众有着不同的属性;分属不同的社会群体,态度和行为受群体属性的制约。在大众传播面前,受众也不是完全被动地存在。
从根本来讲,我们能看到的世界只是主观世界,可能只是你的朋友圈展现给你的世界。年纪大了,我们对世界的理解开始变得更为包容。我是一个苹果用户,但也不时试试安卓的体验,听了薛之谦的一些新歌之后,路人转粉。
所以,加油吧,薛之谦。于谦,你也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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