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女》是威尼斯影展上一部另类的“荷兰西部片”,它另类在很多地方,例如先果后因的叙述结构,完全在欧洲取景,残酷的男女对手戏以及在西部片中对宗教元素的大量应用。它的主题既可以被解读为一段荒唐变态的恋情,也可以是一个女人不断反抗的一生。全长150分钟的片子,被近乎工整的分为启示(Revelation)、出走(Exodus)、起源(Genesis)和报应(Retribution)四部分。
影片以第一人称讲述的方式开始,“时光荏苒,影象迷离,独留回忆,有的真实有的虚假。我清楚地记得她,她是一个战士,在那个时代,为了生存人必须要成为战士。“

(时光荏苒,影象迷离,独留回忆)
哑女接生婆利兹一家人平静地生活在西部的小镇上,而新牧师的到来打破了他们现有的生活。教堂里,利兹正在给小女儿擦嘴,听到牧师的布道后如同雷击般呆住了,仿佛巨大的往事浮出了水面。

(布道)
一名产妇在教堂生产,利兹被迫要在保大人与保孩子之间做出选择。她选择牺牲孩子来保全大人,而失去了孩子的丈夫随后醉酒跑来闹事。牧师前来解围,随后的对话让人觉得利兹与牧师之间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恩怨情仇。
牧师说他来这里的目的是惩罚利兹,就像他在教堂里说过的,“惩罚要来临了”。

(罪与罚)
事情随后变得血腥起来了,先是利兹家的绵羊被屠杀殆尽,利兹趁丈夫熟睡拿着刀要去刺杀牧师,却发现自己的家人身处危险之中。牧师潜入利兹的家中,杀死了她丈夫。

(替罪的羔羊)

(惩罚)
场景中所有的杀戮都带有献祭的意味,绵羊被掏出心脏,丈夫被自己的肠子勒住了脖子。在儿子给父亲“仁慈一击”之后,全家人选择出逃。

(出埃及记)
影片进入了第二章,Exodus,这个单词在圣经里被翻译成“出埃及记”,指代一场伟大的逃亡。沙漠中,一个穿睡衣的小女孩晕倒在地,路过的华人移民将她救起,结果却把她卖到了妓院。

(绞刑)
那时她还叫乔安娜,是个小女孩。在妓院里她不得不目睹妓女接客。一名妓女为了维护她,杀了试图侵犯她的嫖客并因此上了绞刑架。

(妓院老板:你已经不是孩子了)
随后,妓院老板对乔安娜做了一大段“情感教育”,她也回答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早就不是孩子了。”
第一章中的牧师再次出现包下了整个妓院,只为乔安娜一个人。那时牧师脸上还没有伤疤,和乔安娜单独相对时,他说了很多关于罪恶与拯救的话,有一句颇为耐人寻味:他说他有罪是因为他们俩并没有完成仪式。

(罪与罚)
这段话又给我们留下了一个大大的悬念,他们到底犯下了什么罪?此时,另一个妓女闯了进来,乔安娜借机逃脱,还划伤了牧师的脸和脖子。之后,她超狠地割掉舌头,假冒死去的妓女嫁到了西部小镇。

(割舌)
第二章回答了第一章的一些悬念,比如牧师的伤疤,利兹的婚姻与失掉的舌头。
但我们依然没有看出牧师对乔安娜或者利兹念念不忘的原因。
牧师所说的罪过究竟指什么?
乔安娜为什么以那幅形象出现在第二章的开头?
简而言之,发生了什么?还将会发生什么?

(悬梁自尽的梅姨)
第三章名叫Genesis,在圣经中被翻译成“创世纪”,意即后来一切事件的起点与源头。第四章名叫报应,包含了我们想看到的结局。这两章的标题足以标明它们是这段没头没尾的故事的开始与终结。

(被反杀的雪诺大人)
关于后面两章具体的内容,容黑屋君在此给卖个关子,希望大家自己去发掘,毕竟这才是本片最大的悬念。不过可以给大家稍微剧透一下,阔别银幕有些日子的梅丽珊卓阿姨与斯诺大人随后都会出现,然后被牧师KO掉。只是这一次,雪诺大人没能复活。

(鞭打)
总体看来,这部片子像是一部情感饱满到爆裂,又结构工整的四章交响乐。它既有深刻的宗教内涵,也有出色的美术设计、镜头调度。
它这是一个女战士不断反抗外部命运的一生。影片的英文名叫做brimstone,是表示圣经中上帝之愤怒的单词,指地狱里的熊熊烈火。影片的最后也燃起了大火,让人想起一句西方谚语:火能净化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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