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创立流利说的时候，我跟同学说，我们首先要活下来，先要做一个极致的产品。在谷歌每一个人都有狂热的追求和信仰，正如今天流利说的小伙伴们在坚定的用技术和产品改变我们的学习。”

 图为流利说创始人兼 CEO 王翌

以下为王翌在GGVoice第一季活动现场的演讲视频以及内容整理：

▲王翌演讲视频

今天我要跟大家聊一下人工智能正在和将会如何改变我们的学习。

一

改变别人从改变自己开始

2005年9月1日，我乘坐飞机降落在美国纽约纽瓦克机场。我第一次踏上了美利坚的土地，开始了我在普林斯顿的求学经历。我在美国吃的第一顿饭是在纽瓦克边上的一个麦当劳。我想点几样东西，但我惊讶的发现，我说的话服务员没有听懂，然后他回问我，我也听不懂。你要知道，我当时托福考试成绩差10分满分。当时托福满分不是100分，是677分，所以我的内心是崩溃的。

我到了普林斯顿，见到了我梦寐以求想跟着的全球计算机网络界的顶尖研究者，他现在是普林斯顿大学的系主任。但是当我跟他开完第一次会的时候，我又是崩溃的，因为我发现他不仅思路快，他的语速更快。于是我暗自忐忑，我说别跟了，回头这个牛人不能好好交流。我回去好好想了想，做了一个我觉得非常正确的决定。用这个秘方后续又做了一系列正确的决定。

于是，我的研究生第一年从来没有去过中国学生聚会，我去的全是老外的聚会，跟他们用英文交流。我回家炒菜的时候，后面放的不是CNN就是BBC。经过一年的努力，当我开始跟教授做研究的时候，我不仅可以用他的语速跟他讨论学术，还可以跟上他的思路。我提前一年拿到了博士学位。

我毕业的时候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去麦肯锡到硅谷办公室做咨询师，第二个选择是去谷歌做产品经理。我毕业前的最后一门课是高科技创业，那门课给我打开了一扇窗，让我发现原来创业是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可以把一个人很好的想法经过几年的努力变成百万人、千万人、亿万人生活的东西，我觉得这个好棒，然后就选择了这个。于是我选择了谷歌，在谷歌我做了两年产品经理，学了很多东西，总结起来两句话。第一句话，当我创立流利说的时候，我跟同学说，我们首先要活下来，先要做一个极致的产品。第二句话，在谷歌每一个人都有狂热的追求和信仰，正如今天流利说的小伙伴们在坚定的用技术和产品改变我们的学习。

二

创建英语流利说的起源

在谷歌待了两年，觉得差不多该回国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当时我并没有马上开始创业，而是加入了一家创业公司，在里面做一个互联网广告市场经理。因为我觉得我在美国待了六年，其实我并不真正了解中国的用户到底要什么，所以我需要花点时间了解国内用户。

后来发现，我未来的用户都来找我，都是我周围的一些年轻的同事们，他在中午吃饭的时候跟我讲，我花了很多钱去报英语培训班，但是基本都没有坚持下来，你觉得是不是应该多看点美剧。我说你们花了这么多钱，这么多时间了还问是不是应该看美剧，显然没有谱啊。这个给我提了一个醒，我开始思考，原来这个我在硅谷十年、二十年都想不到的市场如此巨大。

然后两件事情像左右两拳一样把我打到了创业的路上。第一件事情，2012年“五一”有一款产品很火，叫唱吧。这个手机上的麦克风很有魔力，这个以前没有见过。大家觉得这个可以唱歌是不是也可以练口语呢？第二件事，2012年暑假的某一天，经朋友介绍我认识了亚马逊前首席科学家Andreas Weigend，这位老先生是一个中国通。我说约一下见面聊聊，他说不，我们去做足疗。我说行，给我发了一个地址说6点见。他告诉我每次来都找这个20号。后来我一看，20号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小伙，肯定没上过大学。

这个小伙跟我说，我想学英语，特别想学英语。我说为什么想学英语？他说我非常痛恨这份工作，我特别想学好英语换一份工作。我问他说，你想怎么学？那个小伙说，我要去买新概念国民经典教材。我说你用什么手机，他说我有一个1000块钱买的山寨机，今天没有人再提山寨机了。我说如果有这么一个APP，每天会个你推送一些适合你学的内容，而且不仅能够让你看得懂，而且能听能说能交流。如果让你付钱，每天3块钱一个月90块，你愿不愿意？这个小哥特别认真的想了想，说我得试用一下，但是如果它真的像你说的这样能够帮我提升的话，我会非常愿意付钱的。我说为什么？他说我算了一笔账，如果我能成功找到下一份工作，很可能我一个月的薪水差别就可以补足花掉的钱。那天晚上非常高兴，聊了一晚上，因为我们意识到，会有千千万万的用户。他们可能只需要的是一个机会，是有一个人或者一个东西给他开一扇门。语言对于很多人来讲，可能就是这么一个开门的东西。

三

中国传统教育的“三座大山”

在硅谷有很多中国工程师，也有很多印度工程师。但是大家知道，很多印度人在硅谷都做了CEO了，中国工程师还苦哈哈的。是因为中国人不行吗？不是，是语言障碍。发现学习英语这个需求实在太大了，这个影响力实在太大了，于是我们就决定要做一些事。于是我开始研究，系统研究这个市场，我发现今天中国的教育，有三个特别大的问题。

第一个，效率低下，世界上公认的标准是欧标将英语分六个等级，大家只需要学1000-1200小时。而今天的中国学生从零基础开始学习只需要 2500 小时，2500小时换过来的是中国学生没有办法与外国人进行有意义的对话，出去上一个培训班动辄几万块。

“有云南来的同学吗？请问你们学校的英语老师水平怎么样？有黑龙江的同学吗？你们那边的英语老师够用吗？”

我们看到的是70%的云南学校缺少英语老师，我们看到的不是个案。在2012年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三股隐形的巨浪。第一个是腾讯。第二，林晖（流利说首席科学家）在谷歌已经看到了语音识别。第三，让系统变得可扩展。作为三个理工男，看到这个浪潮，我们觉得时机到了。我们做的第一件事是虚拟时代到数字时代。没有被数字化的东西，再牛的AI算法也无能为力。而今天我们已经有4000多万用户的数据。我们从一个非常小的口语练习功能开始，把每一个英语练习动作都变成纯数字。我们用纯数字基础为人工智能打基础。

第二，我们看到前面那三座大山背后统一的根源，就是缺乏高质量的老师供给的时候，我们在想怎么办？理工男嘛，要解决问题。我们把最好的老师的各项技能全都提取出来，建立一个模型库，用一个虚拟的老师来取代。直到我们看到一个电影《超能陆战队》，里面的大白就是最好的老师，又聪明，又温暖。

在我们分析行业的过程当中，我还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今天几乎所有的培训机构，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的收费模式都是一样的，按课时计费。一个学生如果学习效率越低，就意味着会买更多的课时。如果定价方式不改变的话，不会改变上课的效率。大家的时间越来越宝贵，就连排队买咖啡的时间都不会浪费，也会花钱送过来。

四

怎样用AI变革中国的英语教育

AI老师。我们花了几年时间，几千万美金，在2016年发布了全球第一款人工智能老师。叫它智能老师是因为它真的不是人，会给学生量身定制一个学习方案。由于我们收集了世界上最大的智库，我们打造了世界上最精准的，能够听懂中式英语的语言识别系统，这个挑战很大，超过市面上所有的其他一切。

2016年1月份苹果公司全球资深副总裁到我们公司来参观，其间我给他演示我们的产品，只有几个单词，ARER，他念了一遍85分，再念一遍85分，全是红的。我一念92分全绿，接下来现场尴尬了，虽然只有几秒钟但是我觉得还是很长。牛人就是牛人，我们居然能把这么一个小的差别抓到，事后我发现这就是深度学习的魅力，其实你不需要一条一条把规则指出来，只需要给它足够好的数据让它去分析。我们并不知足，我们还有一款产品，可以把发音、语法、词汇和流度这四个维度都能达到，而且还能定位错误帮你改进。我们是唯一有这项技术的公司。我们的中心目标是要像前面洗碗工那样的同学，要有一套完整的解决方案。AI老师在你进去的时候会给你做测试，根据你们的起点，一步一步的拉着你往前走。

我们是7月份发布的产品，发布可以，把数据给观众看一看。通过市场调研，没有一家公司向市场公布学习效果或者学习效率的数据。于是我们前后请了EGS做了两个城市的学习对比成果，这两个月里只能人工智能来学习。他们很高兴的发现，60%的人提升了整整一个欧标的级别，而欧标说要学习这些要花160小时，但是平均只花了3.5个小时，也就是说跟虚拟老师学习比跟真实老师学习要提升效率3倍。

五

人工智能将如何改变我们的学习

我想去找之前那个洗脚工的小哥，让他试试我的产品，但是店主说他已经不在了，我心里有一点失落，但是又一想，他可能已经去追逐他的梦想了。我知道的是，我们的用户真的遍布天涯海角。保安学了以后逆袭成为办公室管理者。也有退休的老人学了以后去旧金山看孙子孙女，终于不只是相视而笑，而是可以交流了。也有老外家的阿姨，经过业余时间在手机上的时间，可以跟他们家3岁的黄毛丫头聊短文。当我听到这一个个故事的时候，我的心里是高兴的。

目前为止，流利说接触到了最特殊的一群学生，他们全都是孤儿，居住在海拔4000米的青海藏区。那边唯一一个支教的英语老师是我们的用户。非常有爱心的公司赠送了100台手机，我们还请了中国电信升级了带宽，在过去的一个学年学生们就是这样学习的。

不久之前，他们那边又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就是初三的学生刚刚完成了中考。他们告诉我，根据AI老师学了一年，他们中考平均分比往届提高了20分。我们将会跟更多的企业合作，希望帮助到更多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