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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伯克希尔50年的巴菲特在今年的致股东信里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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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伯克希尔50年的巴菲特在今年的致股东信里说了什么?

2014年的巴菲特致投资者的一封信因可能公布伯克希尔在巴菲特之后的真正接班人而备受关注。

股神巴菲特。图片来源:网络

从1965年巴菲特正式接手伯克希尔公司开始到2014年,刚好是50年。横跨半个世纪,巴菲特一直将“价值投资”奉为准则,而今年这封信尤为令人关注的原因,不仅因为巴菲特曾透露在这封信中,他将向投资者描绘未来50年伯克希尔的发展蓝图,而且可能会透露谁将成为巴菲特之后的真正接班人。

不过,2月28日,巴菲特在最新的这封公开信中,给所有投资人打了一个哑谜,最终未能给出明确答案。

他只是含蓄地指出,呼声很高的两位继承者候选人Todd Combs和Ted Weschler“已经是最优秀的投资者了”。同时他还透露已经提议自己的儿子Howard担任公司的董事会非执行主席。

这封长达42页的信中,最具分量的部分是巴菲特亲笔指出,即使在波动风险较高的股票市场中,战胜市场、精准投资的必要性,也是他自己对横跨半个世纪以来投资的总结。

此外,该信中仍有颇多亮点。巴菲特不仅一一详细点评了伯克希尔2014年每一笔重要投资和合作的成败,还特地重点强调了伯克希尔在2015年的展望中兼并收购的业务。

以下为界面整理的原文要点,部分有删节:

 

2014年,伯克希尔(Berkshire)的净收益为183亿美元,A类股和B类股的每股账面价值都增长了8.3%。过去的50年里(也就是自现任管理层接管以来),公司账面价值从每股19美元增长到146,186美元,年复合增长率达到了19.4%。

在我们早期的几十年间,账面价值和期权内在价值的联系比现在紧密得多。当时确实是这样,因为伯克希尔那时候的资产很大程度上是证券,它的价值在不断重申,以反映当前的市场价格。用华尔街的说法就是,大多数参与计算资产的账面价值是“逐日盯市的”。

如今,我们的侧重点大幅度转向拥有、运营大型企业。它们中很多公司的价值远超过它们基于成本的账面价值。但是不论这些公司的市值如何增加,这个数量不会随之增长。因此,伯克希尔内在价值和账面价值间的差距已经大幅拉大。

今年,除了一点以外,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在所有重大方面都进展很好。以下是重要进展:

1.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最大的几项非保险业务,也就是我们的“五大增长引擎”(Powerhouse Five)——在2014年取得了创纪录的124亿美元税前收入,较2013年增长16亿美元。这五家神奇的公司分别是伯克希尔哈撒韦能源(原中美能源)、BNSF、IMC(我过去把它叫做伊斯卡)、路博润和Marmon。

2.2014年的坏消息同样也来自这五强公司,但是与收入无关。

这一年中,BNSF让它的很多消费者失望了。这些铁路运输的发货人需要依靠我们,因而我们服务上的失误严重地影响到了他们的生意。

3.我们有几十家较小的非保险企业去年赚了51亿美元,高于2013年的47亿美元。这批公司中,我们有2家公司去年盈利介于4亿美元到6亿美元之间,6家盈利介于2.5亿美元到4亿美元之间,7家介于1亿美元和2.5亿美元之间。这批公司未来的数量和收入都会增加。我们的野心没有终点。

4.2014年,伯克希尔哈撒韦庞大、而且还在不断壮大的保险业务依然是在承保利润的前提下进行运营(这种情况已经连续12年),而且还增加了浮存金。在这12年里,我们的浮存金——那些不属于我们所有、但我们可以用来投资为伯克希尔带来效益的资金——已从410亿美元增加到了840亿美元。虽然浮存金的增幅和规模的大小都不反映在伯克希尔公司的收益上,但浮存金能让我们持有资产,因此,它能产生可观的投资收益。

5.查理和我寻找新的投资项目时,我们的一些子公司也在进行兼并收购。去年成果尤其卓越:我们达成了31项兼并项目,合计花了78亿美元。这些交易的体量在40万美元到29亿美元不等。然而,其中最大的一起交易,也就是对金霸王(Duracell)公司的并购将会持续到今年的下半年。之后,它将由Marmon公司管辖。

6.我们希望能够与3G公司在更多的活动中合作。就像最近汉堡王(Burger King)收购蒂姆霍顿斯(Tim Hortons)快餐店的案例一样,有时候我们的参与仅仅只是扮演融资者的角色。但是,我们更喜欢的安排通常是成为永久的合伙人(但在某些情况下,我们同时也会参与交易的融资)。不管是什么结构,我们和豪尔赫·保罗(Jorge Paulo)的合作都十分愉快。

伯克希尔同玛氏(Mars)及路卡地亚(Leucadia)公司保持着良好的伙伴关系,我们有可能和他们以及其他合作伙伴达成新的合作关系。不管是扮演融资者还是合伙人角色,我们的参与限于友好的交易活动。

7.10月,我们和拥有78个汽车经销商、而且经营情况极其良好的汽车经销集团Van Tuyl Automotive达成了收购协议。这个集团的所有人Larry Van Tuyl和我很多年前就见过面。他那时候就已经决定了,如果真要卖掉自己的公司,给它找个下家,那应该是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我们两家公司之间的收购案最近才完成,所以我俩现在可是“汽车兄弟”了。完成对Van Tuyl的收购后,如果它们依然是独立的公司,那伯克希尔现在已经掌握了财富美国500强中9个半公司的所有权(亨氏集团是那半个)。也就是说,现在还有490.5条大鱼还在海里,可我们的鱼线已经放下去了。

8.2014年,我们的子公司在厂房和设备上花费了创纪录的150亿美元,这个数字是折旧费的两倍。这些钱90%都花在了美国。虽然我们同样会在海外进行大量投资,但是机遇的母脉仍然在美国大地上流淌。和尚未发掘的那部分相比,目前我们已经发掘出来的宝藏还相形见绌。也许是因为莫名的狗屎运,查理和我生在了美国。因为意外地出生在了这片土地上,我们拥有了令人惊愕的优势,而我们将永远因为这个意外而心怀感激。

9.伯克希尔去年底的员工人数(包括亨氏公司员工在内)达到了创纪录的340,499人,比去年增加了9754人。我可以自豪地说,这个人数的增加不包括总部(总部员工数依旧为25人)。

10.过去的一年里,伯克希尔在美国运通、可口可乐、IBM、和富国银行(Wells Fargo)这“四大”投资项目中都增加了所有权权益。我们增持了IBM股票(所有权从2013年底的6.3%增加到了7.8%)。

与此同时,增持可口可乐、美国运通和富国银行的股票也提高了我们在这些公司中所有权的百分比。我们在可口可乐的股份从9.1%上升到了9.2%,在美国运通的股份从14.2%上升到了14.8%,在富国银行的股份从9.2%上升到了9.4%。如果你觉得这百分之零点几的比率不重要,请做一下这个计算:综合四家公司,每增加百分之零点一的股份就能让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从它们的年收入中多分到5000万美元。

11.彼得·阿诺有一幅漫画描绘困惑的亚当注视着渴望的夏娃,标题则说“有些事情不论通过文字或图片,都无法向一个处女解释透彻”。如果你没有读过施韦德的书,就在我们的年度会议上买一本吧。这本书里的智慧和幽默是真正无价的东西。

阿诺所指的“某些东西”中,我认为包含有两个独立的技能,即评估投资和企业管理。因此,我认为我们的两位投资经理,库姆斯和泰德·韦斯切勒,每个人都应该监督至少一家我们的企业。几个月前就有这样一个合适的时机,也就是当初我们同意购买那两家公司的时候。虽然这两家公司的规模小于我们平时收购的公司规模,但经济状况都不错。收购之后,两家公司以总计约1.25亿美元的净有资产带来了约1亿美元的年收入。我问过托德和泰德要不要各自担任其中一家公司的董事长这样一个相对于我这样主管大的子公司来说局限更多的管理角色。这样的安排会帮我分担一小部分的工作量,更重要的是,它会锻炼他们两个人,使他们成为比现在更优秀的投资人(虽说他们现在已经跻身最优秀的投资人行列)。

回顾50年来的投资哲学

我们的投资结果得到了有利条件的推动。1964年到2014年期间,标准普尔500指数从84上升到2059,反映到股息红利上来,总体回报率为11196%。与此同时,美元的购买力惊人地下降了87%。这意味着,以居民消费价格指数来衡量,现在1美元所购买的物品在1965年只需要花13美分。

股票和美元之间这种脱节的表现向投资者传递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回想我们2011年度的报告,我们把投资定义为“因为合理地期望在未来能够获得更多的税后购买力,所以现在把购买力转移给别人”。

过去五十年里,一个有违传统、但不可回避的结论是,在美国公司中实行多元化的投资比投资于价值与美元挂钩的国债等有价证券上更安全。过去的半个世纪,我们经历了经济大萧条和两次世界大战,但这一点依然正确。投资者应该注意这段历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在下个世纪几乎肯定会重演。

股票价格总是比持有的货币资金更不稳定。然而从长远来看,货币计价工具是风险更高的投资,而且远高于其他投资,远比随时间推移买入多元化的股票投资组合风险更高,拥有后者只会产生象征性的费用和佣金。商学院通常不会传授这样的知识,在那里,它们普遍把波动性等同于风险。虽然这个假设简化了教学,但它其实大错特错:波动性远远不是风险的同义词。现行的公式把两个词划上等号,结果导致学生、投资者和CEO们误入歧途。

当然,持有股票一天或一周或一年确实比持有与基金无关的现金等价物更有风险(以名义或实际购买力计算都是如此)。这一点跟与某些投资者(比如投资银行)切实相关,因为资产价格不断下跌会威胁到投资银行的生存——在市场低迷时期可能被迫出售有价证券。此外,任何可能有短期大量资金需求的一方都应该在国债或银行存款中保留适当的金额。

然而,对于大多数投资者来说,如果可以以几十年的时间进行投资,行情下滑并不重要。他们的关注点应该是在投资生涯中能获得显著收益的购买力上。对他们来说,随时间推移买进多样化的股票投资组合,风险将远低于投资以美元为基础的证券。

相反,如果投资者担心价格波动,错误地把它当做衡量风险的尺度,他可能,最终做出一些非常有风险的事情。如果你愿意,可以回想一下六年前那些哀叹股价下跌、建议人们投资“安全的”短期国债或去银行做定存的评论人士。那些宣扬这些言论的人们原本指望赚到足够舒舒服服退休的钱,如今却只能领到一点点津贴(标普500指数当时跌破了700点,现在大概在2100点)。如果不是他们害怕毫无意义的价格波动,这些投资者原本只需购买一只成本非常低的指数基金,就能保证获得非常好的回报。因为这只基金虽然肯定会出现很多起伏,但它的分红会向上走。

当然,投资者可以因为自己的行为让股权高度风险化。许多人也确实是这样。交投活跃、企图抓住市场走势的时机、不够多样化、支付高额且不必要的费用给经理和顾问、使用借入资本,这些都会摧毁一个股票终身持有者原本可以享受到的可观的回报。事实上,借入资本在投资者的工具箱里没有一席之地,资本市场变化莫测,随时可能发生任何事情。没有哪个投资顾问、经济学家或者电视评论员能够预测到什么时候会出现混乱。当然,查理和我也不能。市场预测人士可能会用话装满你的耳朵,但永远不能装满你的钱包。

上面提到的这些投资之罪并不仅仅局限于“散户”。被视为一个群体的庞大的机构投资者长期以来表现一直比不上不那么老练的指数基金投资者,而后者只是几十年都按兵不动。一个主要原因是费用问题:许多机构需要向顾问支付大量的佣金,反过来,顾问却向它们推荐收费高昂的经理人。这是一个傻瓜的游戏。

当然也有一些投资经理人很好——尽管在短期内很难确定一段时期内的优秀表现到底是由于运气还是天赋。然而,大多数投资顾问在创造高额费用方面比起创造高额回报方面在行得多。事实上,他们的核心竞争力只是推销。比起听他们的废话,大大小小的投资者们不如多看看杰克·博格(Jack Bogle)的《投资知识手册》(The Little Book of Common Sense Investing)。

几十年前,本杰明·格雷厄姆查明投资失败的责任时,曾经引用过莎士比亚的一句话:“亲爱的布鲁特斯,错不在星星,而在我们自己。”

本文为转载内容,授权事宜请联系原著作权人。

沃伦·巴菲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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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伯克希尔50年的巴菲特在今年的致股东信里说了什么?

2014年的巴菲特致投资者的一封信因可能公布伯克希尔在巴菲特之后的真正接班人而备受关注。

股神巴菲特。图片来源:网络

从1965年巴菲特正式接手伯克希尔公司开始到2014年,刚好是50年。横跨半个世纪,巴菲特一直将“价值投资”奉为准则,而今年这封信尤为令人关注的原因,不仅因为巴菲特曾透露在这封信中,他将向投资者描绘未来50年伯克希尔的发展蓝图,而且可能会透露谁将成为巴菲特之后的真正接班人。

不过,2月28日,巴菲特在最新的这封公开信中,给所有投资人打了一个哑谜,最终未能给出明确答案。

他只是含蓄地指出,呼声很高的两位继承者候选人Todd Combs和Ted Weschler“已经是最优秀的投资者了”。同时他还透露已经提议自己的儿子Howard担任公司的董事会非执行主席。

这封长达42页的信中,最具分量的部分是巴菲特亲笔指出,即使在波动风险较高的股票市场中,战胜市场、精准投资的必要性,也是他自己对横跨半个世纪以来投资的总结。

此外,该信中仍有颇多亮点。巴菲特不仅一一详细点评了伯克希尔2014年每一笔重要投资和合作的成败,还特地重点强调了伯克希尔在2015年的展望中兼并收购的业务。

以下为界面整理的原文要点,部分有删节:

 

2014年,伯克希尔(Berkshire)的净收益为183亿美元,A类股和B类股的每股账面价值都增长了8.3%。过去的50年里(也就是自现任管理层接管以来),公司账面价值从每股19美元增长到146,186美元,年复合增长率达到了19.4%。

在我们早期的几十年间,账面价值和期权内在价值的联系比现在紧密得多。当时确实是这样,因为伯克希尔那时候的资产很大程度上是证券,它的价值在不断重申,以反映当前的市场价格。用华尔街的说法就是,大多数参与计算资产的账面价值是“逐日盯市的”。

如今,我们的侧重点大幅度转向拥有、运营大型企业。它们中很多公司的价值远超过它们基于成本的账面价值。但是不论这些公司的市值如何增加,这个数量不会随之增长。因此,伯克希尔内在价值和账面价值间的差距已经大幅拉大。

今年,除了一点以外,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在所有重大方面都进展很好。以下是重要进展:

1.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最大的几项非保险业务,也就是我们的“五大增长引擎”(Powerhouse Five)——在2014年取得了创纪录的124亿美元税前收入,较2013年增长16亿美元。这五家神奇的公司分别是伯克希尔哈撒韦能源(原中美能源)、BNSF、IMC(我过去把它叫做伊斯卡)、路博润和Marmon。

2.2014年的坏消息同样也来自这五强公司,但是与收入无关。

这一年中,BNSF让它的很多消费者失望了。这些铁路运输的发货人需要依靠我们,因而我们服务上的失误严重地影响到了他们的生意。

3.我们有几十家较小的非保险企业去年赚了51亿美元,高于2013年的47亿美元。这批公司中,我们有2家公司去年盈利介于4亿美元到6亿美元之间,6家盈利介于2.5亿美元到4亿美元之间,7家介于1亿美元和2.5亿美元之间。这批公司未来的数量和收入都会增加。我们的野心没有终点。

4.2014年,伯克希尔哈撒韦庞大、而且还在不断壮大的保险业务依然是在承保利润的前提下进行运营(这种情况已经连续12年),而且还增加了浮存金。在这12年里,我们的浮存金——那些不属于我们所有、但我们可以用来投资为伯克希尔带来效益的资金——已从410亿美元增加到了840亿美元。虽然浮存金的增幅和规模的大小都不反映在伯克希尔公司的收益上,但浮存金能让我们持有资产,因此,它能产生可观的投资收益。

5.查理和我寻找新的投资项目时,我们的一些子公司也在进行兼并收购。去年成果尤其卓越:我们达成了31项兼并项目,合计花了78亿美元。这些交易的体量在40万美元到29亿美元不等。然而,其中最大的一起交易,也就是对金霸王(Duracell)公司的并购将会持续到今年的下半年。之后,它将由Marmon公司管辖。

6.我们希望能够与3G公司在更多的活动中合作。就像最近汉堡王(Burger King)收购蒂姆霍顿斯(Tim Hortons)快餐店的案例一样,有时候我们的参与仅仅只是扮演融资者的角色。但是,我们更喜欢的安排通常是成为永久的合伙人(但在某些情况下,我们同时也会参与交易的融资)。不管是什么结构,我们和豪尔赫·保罗(Jorge Paulo)的合作都十分愉快。

伯克希尔同玛氏(Mars)及路卡地亚(Leucadia)公司保持着良好的伙伴关系,我们有可能和他们以及其他合作伙伴达成新的合作关系。不管是扮演融资者还是合伙人角色,我们的参与限于友好的交易活动。

7.10月,我们和拥有78个汽车经销商、而且经营情况极其良好的汽车经销集团Van Tuyl Automotive达成了收购协议。这个集团的所有人Larry Van Tuyl和我很多年前就见过面。他那时候就已经决定了,如果真要卖掉自己的公司,给它找个下家,那应该是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我们两家公司之间的收购案最近才完成,所以我俩现在可是“汽车兄弟”了。完成对Van Tuyl的收购后,如果它们依然是独立的公司,那伯克希尔现在已经掌握了财富美国500强中9个半公司的所有权(亨氏集团是那半个)。也就是说,现在还有490.5条大鱼还在海里,可我们的鱼线已经放下去了。

8.2014年,我们的子公司在厂房和设备上花费了创纪录的150亿美元,这个数字是折旧费的两倍。这些钱90%都花在了美国。虽然我们同样会在海外进行大量投资,但是机遇的母脉仍然在美国大地上流淌。和尚未发掘的那部分相比,目前我们已经发掘出来的宝藏还相形见绌。也许是因为莫名的狗屎运,查理和我生在了美国。因为意外地出生在了这片土地上,我们拥有了令人惊愕的优势,而我们将永远因为这个意外而心怀感激。

9.伯克希尔去年底的员工人数(包括亨氏公司员工在内)达到了创纪录的340,499人,比去年增加了9754人。我可以自豪地说,这个人数的增加不包括总部(总部员工数依旧为25人)。

10.过去的一年里,伯克希尔在美国运通、可口可乐、IBM、和富国银行(Wells Fargo)这“四大”投资项目中都增加了所有权权益。我们增持了IBM股票(所有权从2013年底的6.3%增加到了7.8%)。

与此同时,增持可口可乐、美国运通和富国银行的股票也提高了我们在这些公司中所有权的百分比。我们在可口可乐的股份从9.1%上升到了9.2%,在美国运通的股份从14.2%上升到了14.8%,在富国银行的股份从9.2%上升到了9.4%。如果你觉得这百分之零点几的比率不重要,请做一下这个计算:综合四家公司,每增加百分之零点一的股份就能让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从它们的年收入中多分到5000万美元。

11.彼得·阿诺有一幅漫画描绘困惑的亚当注视着渴望的夏娃,标题则说“有些事情不论通过文字或图片,都无法向一个处女解释透彻”。如果你没有读过施韦德的书,就在我们的年度会议上买一本吧。这本书里的智慧和幽默是真正无价的东西。

阿诺所指的“某些东西”中,我认为包含有两个独立的技能,即评估投资和企业管理。因此,我认为我们的两位投资经理,库姆斯和泰德·韦斯切勒,每个人都应该监督至少一家我们的企业。几个月前就有这样一个合适的时机,也就是当初我们同意购买那两家公司的时候。虽然这两家公司的规模小于我们平时收购的公司规模,但经济状况都不错。收购之后,两家公司以总计约1.25亿美元的净有资产带来了约1亿美元的年收入。我问过托德和泰德要不要各自担任其中一家公司的董事长这样一个相对于我这样主管大的子公司来说局限更多的管理角色。这样的安排会帮我分担一小部分的工作量,更重要的是,它会锻炼他们两个人,使他们成为比现在更优秀的投资人(虽说他们现在已经跻身最优秀的投资人行列)。

回顾50年来的投资哲学

我们的投资结果得到了有利条件的推动。1964年到2014年期间,标准普尔500指数从84上升到2059,反映到股息红利上来,总体回报率为11196%。与此同时,美元的购买力惊人地下降了87%。这意味着,以居民消费价格指数来衡量,现在1美元所购买的物品在1965年只需要花13美分。

股票和美元之间这种脱节的表现向投资者传递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回想我们2011年度的报告,我们把投资定义为“因为合理地期望在未来能够获得更多的税后购买力,所以现在把购买力转移给别人”。

过去五十年里,一个有违传统、但不可回避的结论是,在美国公司中实行多元化的投资比投资于价值与美元挂钩的国债等有价证券上更安全。过去的半个世纪,我们经历了经济大萧条和两次世界大战,但这一点依然正确。投资者应该注意这段历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在下个世纪几乎肯定会重演。

股票价格总是比持有的货币资金更不稳定。然而从长远来看,货币计价工具是风险更高的投资,而且远高于其他投资,远比随时间推移买入多元化的股票投资组合风险更高,拥有后者只会产生象征性的费用和佣金。商学院通常不会传授这样的知识,在那里,它们普遍把波动性等同于风险。虽然这个假设简化了教学,但它其实大错特错:波动性远远不是风险的同义词。现行的公式把两个词划上等号,结果导致学生、投资者和CEO们误入歧途。

当然,持有股票一天或一周或一年确实比持有与基金无关的现金等价物更有风险(以名义或实际购买力计算都是如此)。这一点跟与某些投资者(比如投资银行)切实相关,因为资产价格不断下跌会威胁到投资银行的生存——在市场低迷时期可能被迫出售有价证券。此外,任何可能有短期大量资金需求的一方都应该在国债或银行存款中保留适当的金额。

然而,对于大多数投资者来说,如果可以以几十年的时间进行投资,行情下滑并不重要。他们的关注点应该是在投资生涯中能获得显著收益的购买力上。对他们来说,随时间推移买进多样化的股票投资组合,风险将远低于投资以美元为基础的证券。

相反,如果投资者担心价格波动,错误地把它当做衡量风险的尺度,他可能,最终做出一些非常有风险的事情。如果你愿意,可以回想一下六年前那些哀叹股价下跌、建议人们投资“安全的”短期国债或去银行做定存的评论人士。那些宣扬这些言论的人们原本指望赚到足够舒舒服服退休的钱,如今却只能领到一点点津贴(标普500指数当时跌破了700点,现在大概在2100点)。如果不是他们害怕毫无意义的价格波动,这些投资者原本只需购买一只成本非常低的指数基金,就能保证获得非常好的回报。因为这只基金虽然肯定会出现很多起伏,但它的分红会向上走。

当然,投资者可以因为自己的行为让股权高度风险化。许多人也确实是这样。交投活跃、企图抓住市场走势的时机、不够多样化、支付高额且不必要的费用给经理和顾问、使用借入资本,这些都会摧毁一个股票终身持有者原本可以享受到的可观的回报。事实上,借入资本在投资者的工具箱里没有一席之地,资本市场变化莫测,随时可能发生任何事情。没有哪个投资顾问、经济学家或者电视评论员能够预测到什么时候会出现混乱。当然,查理和我也不能。市场预测人士可能会用话装满你的耳朵,但永远不能装满你的钱包。

上面提到的这些投资之罪并不仅仅局限于“散户”。被视为一个群体的庞大的机构投资者长期以来表现一直比不上不那么老练的指数基金投资者,而后者只是几十年都按兵不动。一个主要原因是费用问题:许多机构需要向顾问支付大量的佣金,反过来,顾问却向它们推荐收费高昂的经理人。这是一个傻瓜的游戏。

当然也有一些投资经理人很好——尽管在短期内很难确定一段时期内的优秀表现到底是由于运气还是天赋。然而,大多数投资顾问在创造高额费用方面比起创造高额回报方面在行得多。事实上,他们的核心竞争力只是推销。比起听他们的废话,大大小小的投资者们不如多看看杰克·博格(Jack Bogle)的《投资知识手册》(The Little Book of Common Sense Investing)。

几十年前,本杰明·格雷厄姆查明投资失败的责任时,曾经引用过莎士比亚的一句话:“亲爱的布鲁特斯,错不在星星,而在我们自己。”

本文为转载内容,授权事宜请联系原著作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