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 安晶

美国司法部长巴尔在看过特别检察官穆勒有关“通俄门”的调查报告后发文指出，穆勒调查没有发现美国总统特朗普及其团队成员在2016年大选中通俄。

结论刚一公布，特朗普就在社交媒体庆祝自己“完全无罪，让美国继续伟大”。

而这一结果同时也让曾计划以通俄调查结果弹劾特朗普的民主党人面临两难：到底要不要着手弹劾。已有民主党人表示，穆勒调查不是结束，民主党还将继续调查特朗普政府。

巴尔的摘要

巴尔于3月24日向国会提交了一份四页长的摘要报告，总结穆勒调查中的主要发现。

巴尔在摘要中写道，在近两年的调查中，穆勒聘用了19名律师，得到了约40名联邦调查局（FBI）探员、情报分析师和其他专业人士的协助，获得了230多份通讯记录、询问了近500名证人。

但穆勒的调查报告“并没有建议提出进一步起诉，特别检察官也没有任何尚未公开的密封起诉书”。

巴尔指出，穆勒的调查报告共有两部分：俄罗斯对2016年美国大选的干预以及特朗普的行为是否阻碍司法。

在第一部分中，穆勒的调查认为有两大俄罗斯势力干预了美国2016年大选。

其中之一是俄互联网研究机构（IRA），该机构被指在美国散布虚假信息、影响社交媒体；第二则是俄罗斯政府成员实施网络攻击，收集并散播能对选情造成影响的信息，包括希拉里邮件门事件。俄罗斯总统普京此前已多次否认俄政府干预美国大选。

穆勒调查的主要目的是查明“是否有美国人，包括与特朗普团队有关的个人，参与俄罗斯的密谋影响选举，此类行为可构成联邦犯罪”。

巴尔在摘要中指出，调查报告写道：“调查没有发现特朗普团队成员密谋或配合俄罗斯政府实施选举干预活动。”

在调查报告中，穆勒将“配合”定义为“特朗普团队与俄罗斯政府在干预选举问题上心照不宣或明确达成的协定”。

而在调查报告的第二部分——特朗普是否阻碍司法问题上，穆勒并没有给出结论。自从穆勒调查启动以来，特朗普曾多次指责调查为“政治迫害”，并对穆勒的政治动机提出质疑。

被开除的FBI前局长科米曾指控特朗普要求其表忠诚，让FBI停止就“通俄门”调查时任国家安全顾问弗林。

巴尔指出，穆勒的调查报告就相关争议列出了正反两方提供的证据。鉴于是否能据此判断总统阻碍司法是一个“困难的问题”，因此调查没有给出结论，而是交由司法部长来判断相关行为是否构成犯罪。

虽然未给出定论，穆勒在报告中写道：“虽然本报告没有定论总统构成犯罪，但也没有宣布其无罪。”

巴尔在摘要中指出，他与司法副部长在查阅穆勒调查中列出的证据后认定，相关证据并不足以证明总统阻碍司法，“我们的决定并未涉及、也不基于对在职总统进行起诉和刑事检控的宪法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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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不要弹劾？

巴尔的摘要发布后，特朗普立刻在Twitter上发文庆祝：“没有共谋、没有阻碍，完全无罪。让美国继续伟大！”

特朗普周日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整个通俄门调查对美国来说是“耻辱”，“老实说，你们的总统不得不经历这一切，这是一个耻辱”。巴尔公布的调查结果说明“非法取缔失败了”。

在特朗普庆祝政治胜利之时，这一结果也让民主党人陷入两难境地：是否还要弹劾特朗普。众议院议长、民主党人佩洛西此前曾表示弹劾特朗普“不值得”，但如果两党在此事上出现共识，她将改变看法。

众多民主党选民此前要求无论穆勒调查结果为何，都应对特朗普进行弹劾。在巴尔的报告发布后，民主党议员格林（Al Green）依然呼吁对特朗普启动弹劾，并在社交媒体发文称“弹劾未亡”。

CNN本月中旬的民调显示，仅有36%的受访者认为特朗普应被弹劾，该比例在去年12月还达43%。而在多份共和党选民的民调中，特朗普的支持率已经达到80%到90%。

佩洛西近期在接受采访时指出，弹劾是“浪费时间”，“除非证据确凿，共和党人也能有同感，否则就是在给总统送礼”。

在巴尔的摘要发布后，佩洛西已经要求公布穆勒调查报告全文，强调“美国民众有权知道”。还有民主党议员对巴尔认定特朗普没有阻碍司法的判断提出质疑，指出巴尔在担任司法部长之前就对穆勒的调查表示过不满。

众议院司法委员会成员、民主党议员杰帕（Pramila Jayapal）已承诺要审阅穆勒报道，并继续就总统阻碍司法、滥用职权等问题进行调查。

民主党战略师弗格森（Jesse Ferguson）则指出，穆勒调查“不是结束”，调查报告的具体内容将成为民主党继续调查特朗普的指南，为下一步调查特朗普确定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