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虎嗅App 古泉君

字节跳动造手机的梦不死。

据英国《金融时报》援引两位知情人士消息称，字节跳动计划推出一款预装自家应用的智能手机设备。

对此，字节跳动方面回应称：不予置评。

从今年年初，收购锤子科技部分专利开始，字节跳动就开始默默为硬件布局。今年四月份，SmartisanOS（锤子科技）官方微博更新了认证信息，其认证主体由锤子科技（北京）股份有限公司，转变为北京大眼星空科技有限公司。企查查显示，该公司由字节跳动有限公司投资的北京星云创迹科技有限公司100％持股，锤子手机，似乎真要变成“头锤”手机。

虎嗅文章《锤子跳动到哪儿了？》曾对字节跳动收购锤子科技专利的过程进行过梳理。普遍认为，字节跳动收购锤子科技的专利，是为了教育硬件的布局。锌刻度在《今日头条收购锤子科技，意欲何为？》一文中写道：可以看到张一鸣的教育布局路径是C端自己做产品，B端通过投资并购布局。如果按照这个节奏，收购了锤子科技部分专利权使用于教育领域，从C端到B端或将更进一步完善。

不过，也许是受中美贸易摩擦影响，当下大公司们都有了更强的危机感，开始未雨绸缪，在各个领域提前布局；另外，《金融时报》的报道中提到，推出预装自家应用的手机，是张一鸣一直以来的梦想。

实际上，亚马逊、Facebook等大公司，都曾尝试过打造搭载自家生态的硬件设备，但无一例外都失以失败告终。比如亚马逊的Fire Phone，就有Firefly这样的功能，把摄像头拍到的东西，与自家电商业务关联起来，但硬件亮点不多，到2016年该部门解散；Facebook也和三星、HTC联合推出Facebook Home手机，但销量惨淡。

上述设备在硬件上落后传统手机厂商的情况下，并未拿出太多独占的“杀手级”特性，归根结底，手机依然是要靠硬件取胜的，至于所谓“生态”，多下几个App就好了。Canalys驻上海分析师贾默（Mo Jia，音译）直言不讳：“（这样的手机）在大众市场没有生存空间。”

字节跳动素有“App工厂”之称，从资讯、短视频到社交，无所不包。如果预装的话，玩法其实也很明显，比如，拍照、摄像与抖音等短视频平台的深度融合。不过，抖音、今日头条等对于中国用户来说，已经算是“国民应用”，根据Trustdata发布的2019年3月移动互联网应用排行榜，抖音与今日头条分列第七名和第十一名，这些App实际上已经不需要自主品牌的预装去推动，况且新品牌的出货量很难短时间内爬升至一个可观的量级。

张一鸣的“预装梦”，更可能的，还是要靠抖音这样的超级App，去带动自主品牌的手机，进而再去带动下一款“有希望”成为国民应用的新App，比如字节跳动一直大力投入的社交领域。在多闪后，字节跳动又推出了飞聊，后者并不把自己定位为单纯的IM应用，而更多的偏向于兴趣社区。

用硬件带动IM App的发展，并不是没有先例，小米的米聊就是这么干的。殊途同归，当时，米聊面对微信的赶超，也选择了做SNS，而非单纯的IM。不过，靠硬件带动软件这套路，米聊并没有走通，如今字节跳动应该会给出一些新的解法。

和小米、荣耀们相比，字节跳动的手机才是真的“互联网手机”，通过抖音们的带动，让一些新的App有机会触达更多的用户，对于字节跳动来说，手机只不过是“获客成本”，还是硬件亏钱，补贴服务的老路子。

在现在这个局势下，任何一家新品牌想入局智能手机市场，都是困难重重，中国智能手机市场的“血腥”程度是有目共睹的。有消息称，字节跳动自主品牌的手机有望于年底推出，到那时5G的布局会更加重要，这同时是一个巨大的门槛，互联网手机大浪淘沙，幸存者寥寥，手机毕竟还是硬件，考验的还是工业生产、研发能力，和互联网完全是两个世界，字节跳动想必也明白这点。

不过，也先不要急着唱衰，字节跳动并不缺钱，去年完成Pre-IPO轮融资后，其估值已经高达750亿美元，手机成功与否，对于这家公司来说，都是一次承担得起的尝试，成了，皆大欢喜，不成，转头寻找下一个增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