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 肖恩

两个月前，日本自卫队一架进行训练的F-35A战机毫无预兆地从雷达上消失，疑似在太平洋上空坠机，41岁的飞行员细见彰里被认定死亡。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事故的初步原因终于被公开。

日本航空自卫队10日公布中期报告称，很可能是飞行员患有无法掌握飞行高度和姿势的“空间定向障碍”，导致了坠机。报告称“机体发生异常的可能性极低”，将彻底开展对飞行员的培训、训练以及机体的检查工作，近期将恢复已停飞的12架同型号战机的飞行。

《军事医学》期刊2009年一篇关于日本航空自卫队的研究指出，“空间定向障碍”指的是飞行员无法正确感知方位、姿势、高度和飞行动作，在夜晚的影响尤其明显，截至当时日本航空自卫队有12%的空中事故都是由空间定向障碍引起的。

4月9日晚，坠落的飞机与其他三架F-35A战斗机正在执行一项训练任务，随后在青森县以东海面从地面雷达上消失。在此之前，飞行员并未报告飞机出现任何问题。

自卫队通过机体间共享数据的系统信息和地面雷达留下的飞行轨迹记录，重现了该战机坠机前的行动。飞行记录装置上留有飞行记录的存储器部分并未找到。

自卫队表示，为与偶尔飞来的美军飞机保持距离，飞行员在晚间7点26分前后接到地面管制员的指示，开始从约9600米的高度下降。用约20秒的时间以时速900公里以上降至约4700米高度后，再接到指示向左回旋。机体继续下降，约15秒后在三泽基地以东约135公里的太平洋上空下降至约300米的高度，随后飞机从雷达上消失。据分析，该战机可能以时速1100公里以上的超快速度立刻坠落。

飞行员开始向左回旋后不久就以冷静的声音表示“好，中止训练”，并以几乎最大推力的速度下降。自卫队通过这些情况判断机体发生异常或飞行员失去意识的可能性“极低”，认为是飞行员陷入了失去平衡感的“空间定向障碍”，再径直将战机开到了海里。飞行员细见彰里飞行时长总计达3200小时。

上周，细见彰里的遗骸已被找到。

F-35战机由美国等9个国家联合开发，是一种具有很难被被雷达捕捉的特性的最新型“隐形战机”，主要用于前线支援、目标轰炸、防空截击等多种任务。为适应不同军种的需求，F-35又有A、B、C3个子机型。

今年3月26日，日本刚刚在三泽基地组建了第一支全F-35A实战部队，共装备有13架飞机。发生坠机事故后，日本立即宣布停飞剩余12架F-35A。

日本防卫相岩屋毅表示，将会对剩余F-35的机械和电力系统进行额外检查，做好防止“空间定向障碍”的训练，一旦检查和训练完成，且获得当地民众同意，将复飞所有F-35A。

2011年底，日本宣布购买42架F-35A；到去年年底，日本再度追加63架F-35A以及42架F-35B。这也让日本成为购买F-35最多的美国盟友。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报道称，日本希望将F-35战机作为未来几十年航空自卫队的主力机型，在坠机事件后日本官员仍坚称没有动摇这一想法。

但《日本经济新闻》此前曾报道称，截至19年2月底，部署在三泽基地的13架F35A战机中有5架共计7次在国内飞行时发生故障并紧急着陆。F-35的供氧系统也多次出问题。飞行员缺氧后，将出现出汗、头痛和眩晕等症状，随后视力和判断力下降，最糟糕的情况是失去丧失意识。

新加坡《联合早报》10日报道称，日本航空自卫队的报告排除了该战斗机因技术问题而坠毁，这或许可以缓解有意采用或已经在使用F-35A隐形战斗机的国家的担忧，包括美国、英国与澳大利亚。

据路透社援引美国防部官员本周一向外界透露的消息，五角大楼已经与防卫装备制造商洛克希德·马丁达成口头协议，为其最新的F-35A订单争取到八八折的优惠。未来三年美国将购入478架F-35战机，订单总额达340亿美元。双方有望在8月敲定最终协议。

《华尔街日报》称，F-35是迄今为止最为昂贵的武器计划。按照初步协议，美国今年将把每架F-35A的价格由2018年8月签订的8920万美元降为8135万美元。未来两年也可进行选择性采购，届时每架飞机的价格将降至8000万美元以下。之所以将未来两年提供选择行采购计划的原因是，只有国会通过年度预算支出计划，国防部才能进行正式采购 。

路透社称，美国的F-35计划目标是把飞机总量提升至3000架，并通过以量制价的方式吧每架飞机价格压到8000万美元以下。

F-35是洛马公司的主要收入支柱，目前该公司正在积极寻找更低廉的二级承包商以控制成本。

新的价格也能够为F-35吸引到更多外国买家。洛克希德公司高管称，任何曾经购买过F-16（F-35前身）的都是他们的潜在客户。目前有意购入F-35战机的还有芬兰、瑞士和阿联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