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 戴梦馨

飞速增长的流利说（NYSE: LAIX），在今年夏天突然放缓了脚步。在27日发布的2019年第二季度财报中，流利说营收增速从往年的200%以上跌至104%，而第三季度的增速预期被下调至30%左右。

发展速度突然下降，导致不少投资者对流利说感到失望。27日开盘后，流利说股价一度大跌30%以上，最终报收6.25美元/股，跌幅21.97%。相较上市时近6亿美元的市值，流利说目前市值仅剩3.07亿，蒸发近一半。

飞速上涨的营收数字，曾经是流利说吸引投资者的最大亮点。2013年推出“英语流利说”App后，流利说在2016年启动付费课程“懂你英语”，并大笔投入市场营销，试图让更多人为“AI英语老师”这个概念付费。2018年上市后，流利说年报显示当年投入7亿元营销费用，收获了250万付费用户，这让公司的净收入增速高达284.9%。

然而在2019年二季度，流利说以往的营销、招生方式无法继续。

5月，微信安全中心发布通知，点名流利说的“流利阅读”诱导用户分享，违反微信规定。禁止在朋友圈分享、打卡之后，流利说CEO王翌在二季度财报中表示，“流利说阅读”“懂你英语”产品收入受到一定影响。流利说CTO胡哲人在电话会上解释，流利说阅读受到影响最大，而这个付费产品在上个季度贡献了15%的总收入。

禁止打卡影响的不仅是用户体验，更直接导致流利说招生成本显著上升。此前，流利说通过连续打卡返还学费的机制，让用户成为产品的推销员在朋友圈“刷屏”，从而招募新的付费用户。禁止打卡后，流利说不得不转而寻找其他营销渠道。

但在今年暑假，在线教育公司们掀起了一场激烈的营销招生战。界面教育曾报道，多家直播课公司的市场营销费用共计超过30亿元。最新财报显示，学而思网校的母公司好未来（NYSE:TAL）在3至5月投入了11亿元的营销费用。

尽管流利说一向大笔投入营销，但在线教育的流量在竞争加剧时变得愈发昂贵。2019年二季度，流利说投入了约2.2亿元的营销支出，当季付费用户为90万。与此相对，流利说在一季度的营销成本为1.93亿元，付费用户则为110万，这也是其上市以来经历的首次付费用户下滑。

依赖营销招生的流利说，试图寻找新的招生渠道，降低公司成本，已在今年7月将在线课程顾问团队转移至用人成本更低的武汉。进攻新的少儿市场，也成为流利说给出的最新解决办法。

2018年底, 流利说推出“少儿流利说”，向3至8岁孩子提供北美外教结合动画的视频课程。在一季度电话会上，王翌曾表示流利说少儿尚处于早期发展阶段，对公司整体的付费用户数量、营收贡献较小。而在二季度，流利说决定力推少儿产品，流利说CFO余斌表示：“我们期待成人和儿童市场将在接下来的季度贡献更多用户数量、总收入增长。”

为了打入竞争激烈的在线少儿英语市场，教授大学生、白领学英语的流利说必须开启一场并不容易的转型，说服更多小学生的家长们为“AI老师”买单。这次转型的成败，也将决定流利说能否摆脱增长瓶颈、再次向资本市场证明其发展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