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关于滑板的较量正在英国布里斯托尔展开。滑板止动器( skatestoppers),或者称“滑板者克星”被安装在台阶上,阻止年轻人在街头秀花式动作。这种装置10年前就传入了布里斯托尔。为防止城市沦为“地面破坏活动的练习场地”,家具制造商生产、出售这些止动器。
滑板止动器似乎无处不在,从安装在台阶边缘笨重的金属装置到花岗岩长椅上经过打磨的粗糙部分,它们甚至出现在滑板够不到的高处。
止动器能够保护街道、台阶免于被破坏,并且阻止年轻人在上面打蜡(滑板爱好者经常会在街道、台阶上打蜡减小摩擦,但是很多人觉得这样会留下污渍)。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布里斯托尔的人都反对滑板。许多人很尊重我们,对我们也很友好。他们似乎喜欢看我们玩滑板,甚至偶尔也会尝试一下。禁止滑板的举措并不能代表所有人的立场。
作为一个滑板迷,我觉得滑板止动器限制了我们锻炼的自由和在公共场所的个人权利。社会团体有在公共领域表达个性的权利——虽然我使用了“社会团体”这个词,但是玩滑板的人来自社会各个领域。
诚然,滑板是个喧嚣的活动,但是城市就是喧嚣的所在。滑板的轮子滚过,发出尖锐的声音,留下的是城市的特色。如果消除了一切噪音和活动,城市将会变得单调而无趣。建筑师 Søren Nordal Enevoldsen认为,玩滑板能够增添一座城市的活力:“就像费城的爱情公园(Love Park),旧金山的七号码头,巴塞罗那的 Macba艺术中心,伦敦南岸区,纽约的汤普金斯广场公园,里昂歌剧院等,这些地方都有许多玩滑板的人。”
据记录滑板公园情况的DIY Bristol网站报道,在台阶上留下的划痕可能会给“从路边经过的人带来一时的不快”,但与此同时,它也能带来娱乐性和创造性。
该网站还详细介绍了年轻人为了争取滑板场地的集体行动。这些年轻人先前多精神萎靡,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显然,争取滑板场地对布里斯托尔的年轻人起了积极作用。

不过,设置滑板止动器可能会适得其反。只在光滑的场地上玩滑板似乎已经变得索然无味,但新的障碍,比如世纪大道上积木银行外设置的金属止动器,重新激起了我们的兴趣,让我们不禁想要尝试一下新玩法。所以,设置滑板止动器给我们带来了新的挑战——如何“战胜”银行外的止动器就让我们想了好多天。
当然,布里斯托尔也有一些不错的滑板场地。但在公共场所滑滑板的感觉是大不相同的,我们乐于克服街道上的各种障碍,创造新招式。
众所周知,在丹麦,街道上也是可以玩滑板的。哥本哈根中心的以色列广场(Israels Plads)在设计建筑时就考虑到了滑滑板的需求。在那里,可以滑滑板、打篮球、玩滑板车,人们可以尽情地享受生活,根本顾不上抱怨“你们的滑板正在损坏石板”。纽约滑板网站Quartersnacks还总结了大家对哥本哈根这一设计的评价。
当我采访对街头滑板颇有研究的学者Iain Borden时,他谨慎地表示,丹麦等地对于滑滑板的包容态度并不算是一种整体趋势。“这是否意味着城市设计正在发生变化?不,还没有。但它确实表明,如果越来越多的人支持玩滑板,城市建筑设计也会随之而改变。”
不管民众的态度怎么变化,争论的核心都在于我们如何看待公共空间,以及如何利用公共空间。比如有些人宁愿把花岗岩台阶保护得严严实实,也不愿意让它更有创造性地被利用。
这些人企图在动态发展的社会中构建永久不变的事物的想法是冲动的。以滑板为例,当止动器被设置在城市的公共场所后,只有使用者才能决定它的真正用途。掌权者应该采取更加包容的态度,对待滑滑板,对待城市的变化。
翻译:沈怡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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