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 戴梦馨

遭遇做空2个月后，在线教育公司跟谁学（NYSE:GSX）创始人陈向东在4月8日举办媒体沟通会，回应财务是否造假的相关问题。

创立于2014年的跟谁学，曾主营“教育O2O”，转型在线K12网校“高途课堂”后在2019年6月赴美上市，是美股首家宣布盈利的中国在线教育企业。2月25日，Grizzly Research发布做空报告，认为跟谁学将2018年净利润夸大了74.6%。

尽管跟谁学创始人陈向东曾回应做空“主观臆断”，但投资者依然对跟谁学的财务数据存在怀疑。教育企业好未来（NYSE:TAL）在4月7日宣布员工造假销售额后，跟谁学在4月8日盘后股价一度下跌超9%。

“瑞幸咖啡爆雷了，一些机构联合做空爱奇艺，更要命的是好未来内审发现作假了。”陈向东在发布会上表示，近期一系列中国企业财务新闻，导致他认为现在必须回应。

在做空报告中，Grizzly Research提出，跟谁学通过北京优联环球教育科技有限公司（下称北京优联），伪造自身财报。陈向东回应称，没有从关联公司中提取利润。

Grizzly Research认为，北京优联运营的“家长家”社区向跟谁学导流学生，这让跟谁学规避承担应有的招生成本。陈向东在发布会上称，家长家创始人熊骁是跟谁学前高管，北京优联创立之初，陈向东个人出资占股10%，跟谁学占股25%。

陈向东确认，跟谁学在家长家投放广告。“我可以公开讲，我们内部团队是不愿意在家长家投放的，认为他们的流量没那么好。”陈向东在发布会上称，跟谁学向家长家提供3年房租、技术支持等，未从中提取利润。 

Grizzly Research质疑，跟谁学以3.3亿元在郑州购楼存在金额虚夸。根据跟谁学VIE控制公司的环评报告，办公楼总投资为7500万元，而非3.3亿元。陈向东对此回应称，该办公楼位于郑州经济开发区最繁华地段，购楼价格约为每平米均价5000元，属于合理价格，购楼是创造更大的股东价值。

除了做空报告提出的疑问，投资者怀疑跟谁学的一大焦点是业绩是否刷单、注水。

4月3日，跟谁学披露2019年经审计后年报，公司全年净收入21.15亿元，同比增长432%，净利润2.27亿元，同比增长1050%。但业绩高速增长的同时，跟谁学并未在App排名、百度指数、微信指数中，显著好于学而思网校、猿辅导、作业帮等同类竞品。

除了影响力排名，跟谁学披露的获客成本约为400元，显著低于行业平均水平，但跟谁学的获客渠道与竞品公司并无差异。

“财务报表上而言，跟谁学好到没朋友，所以市场上投资人不会说你好话。”陈向东在发布会上称，公司数据经受德勤审查没有造假，内部已在2019年年底成立督察部，每月核实业务数据。

陈向东对跟谁学获客成本显著低的解释是，各家公司的获客成本由于依赖外部采购，已趋于一致，而各家教育公司的流量留存差异巨大，学生续报多次后，获客成本会显著降低。

但在沟通会上，陈向东拒绝披露学生续报率数字，他表示行业口径不一，因此跟谁学不公布该项指标。

对于如何回击做空，陈向东表示由于处于窗口期，个人短期内无法增持，如果政策允许，他将毫不犹豫增持公司股票。近期，跟谁学不会再启动新的融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