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 柳书琪

今年来，跟谁学（NYSE:GSX）已遭第四次做空。继灰熊（Grizzly Research）、香橼（Citron Research）之后，国内投资机构天蝎创投（Scorpio VC）5月6日发布研究报告，认为跟谁学财务和经营数据造假，称其股价被严重高估，实际价值预估为4至6美元。而目前跟谁学股价为38.99美元。

公开资料显示，天蝎创投成立于2018年，主营港股、美股操盘、做空量化基金等业务。

此前灰熊曾质疑，跟谁学通过夸大购买办公楼的实际资金来提高财务数据。2019年12月跟谁学曾以3.338亿元在郑州购买三栋办公楼，灰熊认为，实际投资为7500万元。对此，跟谁学创始人陈向东曾回应称，以约3.3亿元购置建筑面积为6.58万平方米的办公楼，平均每平米约5000元，系合理价格。

但天蝎创投在报告指出，办公楼地块为科研用地，价格低于住宅和商业用地，跟谁学以当地房价为参考标准解释交易价格合理不成立。

此份报告还表示，该地块建设项目基本情况的描述称“主要作为写字楼或出售给民企和社会团体使用”，但将科研用地变为收租金的写字楼，违反相关法律规定。

投资收益率过低也引起该机构质疑。2019年跟谁学年报显示，其中短期投资、股权投资和长期投资总额为26.61亿元，利息收入仅为886.1万元，收益率为0.6%，低于一般银行理财，且现金及现金等价物不到0.74亿元。天蝎创投认为，跟谁学利用投资掩盖了收入造假，才暴露出过低的收益率。

天蝎创投还指出，跟谁学正在通过员工购课刷高收入。报告称，跟谁学近期通知员工可免费购买5000元以下课程，疑似为填平之前被曝光的交易差额。其还向所有员工派发面值2698元的优惠券，以计入收入之中。

报告中提到的其他指控还包括跟谁学搜索指数、下载量和活跃度与竞品差距较大，刷好评与用户投诉数量高，以及跟谁学现任CFO沈楠曾任职的“济南双胜教育咨询有限公司”声誉不佳等。

针对质疑，沈楠曾于2月22日向雪球社区投资者做出回应。他解释称，跟谁学旗下有五个产品，学生上课途径包括苹果系统、安卓系统、H5、小程序、微信场景、PC端等，而IOS终端占比在中等个位数左右，用App排名匹配收入情况并不合理。

有意思的是，天蝎创投发布报告当日，跟谁学也公布了2020年第一季度财报，报告期内实现净收入12.98亿元，同比增长382%，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净利润1.91亿元，同比增长406%。这也是跟谁学自上市以来连续第四个季度宣布营收以300%以上的速度增长。

同日，跟谁学还宣布一项股票回购计划，预计回购不超过1.5亿美元的股份。沈楠在公告中表示，股票回购计划表明管理层对未来业务前景充满信心。跟谁学在业绩报告电话会上称：“数据造假是不存在的，我们不会上报不实的数据。审计已经认证过这些数据，我们目前很好的表现都是真实的。”

据网易科技报道，陈向东在当日发布的全员内部邮件中表示，从另外的角度来看，“做空机构替我们做了至少价值5亿元人民币的营销”。

界面教育就此联系了跟谁学，工作人员表示暂无官方回应。截至美东时间5月6日收盘，跟谁学股价报38.99美元，小幅下跌1.74%，总市值为93.04亿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