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王浠源

6月3日，资本邦获悉，做空机构灰熊研究公司（Grizzly Research）于6月2日发布跟谁学(GSX.N)沽空报告，这是继三个月前Grizzly Research首次发布做空报告后的再次狙击。

随后，另一家做空机构浑水在推特转发了该报告。香橼在Twitter上称赞了灰熊所做的工作，并表示如果跟谁学在美国注册，它今天就应该不再交易。

跟谁学股价并未受到影响。截至北京时间6月3日跟谁学美股收盘，其股价报收36.97美元/股，同比涨13.37%。

在做空报告中，Grizzly Research称其发现了全面的未经篡改的一手数据，显示了跟谁学真实入学人数。该机构总结得出跟谁学的学生人数和收入被夸大了约900%，实际学生数和营收仅为公开披露数据的11%。灰熊指出，这一推算来自于其获得的一手资料——灰熊在半个月内的特定时段多次购买跟谁学的课程，将实时增加的用户数与跟谁学服务器的新增注册数进行比对，发现实增用户数远低于跟谁学方面显示的新增用户数。

Grizzly Research还称跟谁学似乎正在进行大规模的非法营销活动，并认为该公司的核心营销策略是围绕着身份盗窃展开的。该机构称，跟谁学购买了超过20万个虚假的微信账号，在对其抽样调查的3000个账号中，大部分都是该公司的老师。

同时，Grizzly Research称其从中国的一家第三方供应商那里获得了记录，这家供应商声称跟谁学向其支付费用，让它向跟谁学提供虚假的微信ID和国家身份证。我们确认了这些文件的真实性，包括跟谁学与这家供应商之间的电汇。

在第一份做空报告中，Grizzly Research指出跟谁学有夸大财务数据、刷单等问题，并称尽管公司上市以来股价已经翻了三倍，但实际上是教育上市公司中最差的标的。

据了解，Grizzly Research目前仅发布过5篇报告，其中有2篇针对中概股公司，一家是跟谁学，另一家是58同城。

这已经是跟谁学2020年来遭到的第八次做空了，堪称中概股历史上遭做空次数最多的公司。针对每次做空，跟谁学都做了公开回应，但是并没有打消做空机构的疑虑。

6月3日，跟谁学CFO沈楠针对近期频繁做空接受了媒体采访。针对跟谁学动辄3位数的营收和净利润增速，沈楠对《深网》解释，在线教育赛道特别是K12大班直播课本身就是快速增长的赛道。不能简单的将跟谁学与新东方在线、网易有道这些上市的在线教育公司相比。因为跟谁学K12是纯粹大班直播模式。网易有道还卖硬件，这会拉低营收增速；而新东方在线录播课占比很大，要比较需要看东方优播的增速。网易有道K12班课和东方优播的营收增速都是3位数。

同时，沈楠称，2019年跟谁学销售费用10.41亿元。这些费用包括支付给跟谁学销售人员的工资，促销课教材、宽带成本、分摊的房租水电费及广告投放费用。刨除这些费用，根本没有多余的钱留给刷单。对于刷单，沈楠表示因为教育公司是预付款，可以从公司现金收入和在线教育公司整个流程的各个环节逐个拆解公司有没有可能刷单。

跟谁学回应灰熊做空指控称，公司在业务运营中使用了一些外部服务，包括采购了一些关于微信运营方面的服务。公司非常遗憾地发现，报告中列示的不少数据是编造的，或者说是不真实的。

针对美国律所的集体诉讼，沈楠认为，这在中概股中很常见，但是跟谁学也会积极应对，双方各自举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