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福斯特医生》了吗?丈夫出轨,妻子长期被蒙在鼓里。直到有一天…终于有所察觉的她几乎被真相虐成了神经质,连一向乖巧的儿子都在某个争执现场脱口而出叫她Crazy bitch。
疯狂的婊子,谁不是呢,快要失去珍爱之人或物的时候谁都会被逼疯吧。也许生活本身就是个疯狂的婊子,随时随地,伺机折磨我们的神经,让我们屈服于她的意志,成为与她一模一样的疯婆子。
这是一段看上去很美的婚姻。聪明漂亮的医生妻子Gemma,温柔深情的建筑设计师丈夫Simon,乖巧听话的儿子Tom,一家人美满和睦地生活在小镇上。直到有一天丈夫把围巾借给妻子戴,妻子却在黑色围巾上发现一根金色发丝。掘出真相没花Gemma太长时间,如何面对却让她陷入纠结。面对一个谎话不断的丈夫,偏偏你还爱着有他的生活,一切都变复杂了。
Gemma吼过:I’m not that kind of wife who gets cheated on! (我不是那种会有个出轨丈夫的女人!)可实际上她就是。家里的丈夫不仅有新欢,更十分擅长隐瞒,以至于女主知情之后更加痛苦。回忆起丈夫“去开会”,“处理工作上急事”前的温存,打脸何止一两次。
感情世界里的现实残忍至极,不忠四处滋生,才不管你是不是有精神洁癖。有点既然生在贫民窟就别太爱干净的意思,要不起。男人对性的热爱几乎是出自本能,除此以外更可怕的是,他真正地爱上了别人。
偏偏女人是没法分享爱情的,我们以过分强烈的嫉妒心闻名。如果有个宽宏大量的女人潇洒地声称“他可以背着我有情人啊没关系”,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没资本霸道吧,敢一无所有才敢不同意。Gemma在彻底失望前几次想确认丈夫爱上的是不是Kate年轻的身体,贪图一时之欢。可惜结果让她心灰意冷。
好在Simon不是那种离婚时会甩出一句“我从未爱过你”的丈夫。Gemma和Kate他都爱,不过由于自制力和责任感的缺乏,控制不住地犯了错。像个负不起责任的大男孩,他的承诺实在不值钱,对小三用哄的,面对妻子则一次又一次地逃避到底。
女人都讨厌男人说谎,相比于出轨本身,说谎更讨厌?Gemma如是说。我不同意,想要你诚实,但比诚实更重要的是,你别做什么该对我隐瞒的坏事。犯了错就跑来坦白,你倒是坦坦荡荡了,就不用考虑对方的承受能力了么。得有多不在乎才能做到这样没心没肺没顾虑啊。
看完《福斯特医生》的凌晨我给自己倒了杯酒,发了十五分钟呆。没错,这只是一部剧,编剧写的、导演拍的、演员演的,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太当真。可是跟所有追剧的女生一样,我也爱自我代入,不可救药地。看之前我就心神不宁了,点开好几个朋友推荐的这部剧也是为了在失眠的时候有事可做。
他们说的没错,看完我会想些什么的,深刻反省也好胡思乱想也好。同为男人,除了不擅隐藏,Daniel(前男友)跟Simon也差不了多少吧。前阵子Daniel突然变得特别冷淡。消息回很慢,总是忙到没时间陪我吃饭看电影,如此持续了一个月。我追问原因他也没多遮掩,坦白地说上个月出差到了前女友的城市,跟她吃饭了,俩个人还是有感觉。他有点confused,我答应给他时间考虑。
但其实在他说出自己的困惑之后我就没法再保持理智了。不,事实上不管他考虑到最后的结果怎样,我们的关系都不能再继续下去。前女友像个“幽灵”似的嵌入了我们之间。一切都解释得通了,他出差前超出往常的兴奋,看手机消息时嘴角的微微笑意,我一下子全都记了起来。
像《福斯特医生》第一集开篇从男主身上滚出的唇膏、沾上围巾的金色头发,Daniel回上海之后对手机的依恋深深“激怒”了我。我完全理解一个人会同时喜欢两个人,也明白他跟前女友三年的感情不可能凭空消失,但我就是再也没办法跟他约会了。除了吃饭,他们在一起还做什么别的了吗?下个月他又要去那边出差,是真的出差还是因为想见她?我失去了信任他的能力。
尽管有不舍,却不得不把我们的约会叫停。不明白该如何消化处理自己的越烧越烈的怒火,离开他还是夺回他?我没有Gemma聪明,他没有Simon过分,所以也没有什么漂亮的一记复仇等我完成。继续交往下去,我只是很有可能变成个被嫉妒心冲昏头脑的女人风度尽失而已,而那样的自己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年轻的时候忙着学习如何拒绝男人,觉得生活是个慈眉善目的好姐姐。后来心里搅着苦水,需要费尽心思研究如何留住男人,才明白生活也可以是个疯狂的婊子。应付不来的时候只能把苦水搅了又搅,让它在心里泛滥成汪洋大海。不要吧,至少现在不要吧,我选择浇熄心中的火。
难道不是徒劳吗,女人试图用加倍的爱与呵护甚至一场婚礼让男人永远地忠于自己,肉体和精神上。《消失的爱人》里边的女主Amy放了个大招,把男主永远地困在了与自己的婚姻。相比之下Gemma要理智的多,她选择带着属于自己的钱、房子和儿子离开Simon。
“他和她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故事是用来骗小姑娘的,哄她们长大,好有力气对抗真实的爱情生活。他和她生活从此生活在一起,吵架了又和好了,吵架了再也不相往来,吵架了又和好了却再也不爱对方。这一切都是因为生活本身就是个疯狂的婊子。不管情节设定有没有电视剧里那样狗血,实质上相差不了多少。爱把两个甚至更多的人聚在一起,量与质不对等的爱又伴随着撕扯不断的痛,让人辗转失眠。何时有圆满?永远也没有圆满。
我没有好办法应对,常常自我安慰:大概人都是为了那些有滋有味的时刻活着。总有那么些moments让自己喜笑颜开,感恩生活吧?痛苦的时候回忆起它们,伤都愈合了大半,生活也有了继续下去的理由。
问一个性格跟Gemma类似的女生朋友,如果你丈夫背着你跟年轻女生上床了,你会考虑原谅他吗?她说:“第一次会原谅他的,看在夫妻的情分上。”几年前还当学生的时候,我们谈过这个话题,那时候她的答案是个坚定的不原谅。
再问别人同样的问题,说立刻分手的大多年轻,未到能结婚的时候。如果对方出轨,你会原谅TA吗?这个问题应该用来问所有已经将结婚提上日程的情侣,回答起来犹犹豫豫就对了,这婚才能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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