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蔡晓林

近日，范曾研究会会长、青年评论家、实力派作家杨青云先生携长诗《渠首英魂》强势回归文坛，引起文学界舆论关注。长诗《渠首英魂》共计26章节，绵延数千行，饱含对邓州大地的一片赤子之心，写尽了邓州的沧桑与苦难，也引起了无数个与笔者一样胸怀家乡情结的人的强烈共鸣，不得不让人首当其冲的谈到长诗这个独特的“文学标签”。

中国的诗坛一直缺少可以称之为“重磅型”的长诗。长期以来，人们简单地把诗区分为抒情与叙事两种类型。这种命名方式不能说是没有道理，但它却难避简单化之嫌。事实上，由于抒情与叙事的明确界定和分工，往往使诗人在下笔之前便有意无意地在构思方式上受到了局限。由于抒情强调的是有感而发，触景生情之类，往往不可能在广阔的时空范围内任诗意的联想和想象的翱翔，于是诗人便只能采取“聚焦”的方式来表现和传达自己的诗意感受。这种表现和传达方式在艺术上为我们创造出大量非常优秀精美的抒情短诗。这是有目共睹的不争事实。与之相对应的，由于叙事需要较为完整的情节过程，因而长诗就似乎是天经地义地成为叙事诗的专利了。

曾经还有一种说法，认为诗是不能长的，甚至叙事诗也是不宜提倡的，因为诗的特点即在它的短上。诗一旦长了，必定就是拖沓冗赘的结局。这样说法有它一定的道理，但也只能说是在一般意义上的道理。但是不能因此而否定了长诗存在的可能性。我不主张也不提倡一般的人都写长诗，但是我认为，长诗不仅有其生存发展的权利，而且从积极的意义上说，它甚至是一种诗歌文化的标志。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始终不能出现能够抒写杰出伟大的长篇诗歌的大手笔，必定是这个国家和民族的一种缺憾和悲哀。所以，在物欲横流的当下，还有位叫杨青云的作家诗人，能呕心沥血创作出数千行的长诗《渠首英魂》摆在读者面前的时候，显得更是尤为可贵、尤为珍重，尤为不易。

早在数年前，诗人评论家杨青云就因创作长诗《新莞人》《孙中山》和深圳长诗《深圳只在春天的现场》而备受争议，但随着时间的沉淀、世事的打磨，杨青云内心的创作格局变得更加成熟、更加强大。如今当他的邓州长诗《渠首英魂》强势回归文坛的时候，让读者发现了一个不一般的杨青云、不一般的邓州长诗。

当我们指尖轻轻翻开长诗《渠首英魂》，就被长诗以宏大的构架和浑厚的气魄所感染：六十三年前 一代伟人毛泽东大手一挥/南水北调的宏伟蓝图横空出世/六十三年后 一位邓州书生大手一握/写出一条大河激情的歌唱/一直向下游流淌起伏着 水流禅生/是谁漏泄了天机 让邓州看破我的内心/是那隐于丹水的石头 只需守到水流落底/便可露出最肥胖的那一朵是沐浴的鼓点/还是闪着惊飞红鸟的邓州/是谁将一朵落花握了一世半生/展开时却是一个枯萎的叹息/那朵水浪 像花 像云 对影落下/落的是一种大爱寓意/落的是一种对影禅机/她们爱过吗？ 如果她们还在爱这方土地/又如何让诗人还在痛她们/最终痛到心碎 痛到邓州/骨子里深深的 那朵水浪/水对天说 谁对谁心痛过？/谁对谁又哭泣的泪流满面？

从邓州长诗《渠首英魂》中不难发现杨青云对邓州人文历史颇有研究，通过邓州长诗的开头部分，对邓州的古往今来概括的恰到好处。诗人给《渠首英魂》的思想和观点进行了诗意升华阐释的哲理意趣，并呈现了诗化裁判的范仲淹视觉：对英雄与邓州和人与现实构建了一个宏大多彩的哲思诗剧，出场的主角是邓州渠首死难的141位英雄，还有武文斌，邓州雷锋团，以及范仲淹，姚雪垠，二月河，周大新，欧阳彬，曹嘉信等邓州名典之美。就是尖利的批评语言言说，他的仰视角度也是“用诗人之心观物，用诗人之舌言情。”打通了“邓州精神”穿透文史哲艺的壁垒，使文史哲艺诸学科相互印证了邓州人二火山精神的难能可贵，完美的构建了一个“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司马迁《报任安书》）。邓州人为响应毛主席关于南水北调的号召，愿舍小家顾大家，诗人悟化了钱锺书《谈艺录》中说：“学与术者，人事之法天，人定之胜天，人心之通天。”

我敬佩诗人评论家杨青云无论是引用的“人定胜天”也好，还是“人心通天”也罢，是这位邓州诗霸杨青云写大写活写深了邓州“在盛世花开的怀念里/最肥胖的那一朵是沐浴的鼓点/最醒目的那一朵是诗人写出的《渠首英魂》/就这么出现一个闪电/不停地照耀着/一条路穿越世纪的回响/一条路正在延展邓国花事/一条长长的路让多少人感动落泪/从邓州到陶岔命名的141位《渠首英魂》/从此升华了”雷锋精神“的高贵灵魂/又一次升华一个城市的光辉/英雄群像的光辉散开又骤降暗香一生/而今夜所有的暗香或诗香/都会在一首诗的诞生之后/全世界的巅峰和山峦都来接应/与我同步的诗音诗声 声情并茂/所有的澎湃所有的清香都为我备好/一首长诗诞生的颤栗/在这里/今夜所有的城门都为她的诞生打开/今夜所有闪光的诗句都驱赶着灵感/今夜所有诗化后的邓州都蠢蠢欲动/今夜整个宇宙是我们的洞房/整个时空都在为她的诞生脱胎一首身孕怀着的纪念/最孤独的一个灵魂就在怀孕一首长诗之后/用我内心的火热燃烧一首长诗的诞生”。

诗人为写心中家乡的“英雄群像”，用一种排比法的比兴大写意写出“全世界的巅峰和山峦都来接应/与我同步的诗音诗声 声情并茂”，把“今夜所有的城门都为她的诞生打开”——杨青云连用四个“今夜”这是什么概念？并把三个诗中的“所有”喻化了一种“诗兴有共鸣，酒熟无独斟”的英雄命运与社会变迁的关系，而这种用诗的隐喻来影射社会变迁中的历史真相，他们的无奈与坚守，以哀婉、凄凉的笔调为邓州人谱写了一曲心灵大爱的挽歌。“看见邓州英雄群像/武文斌 李显勇 秦永顺 欧阳彬 曹嘉信 邓州雷锋团/邓州有多少英雄无法直起身来/怕羞似地弯曲着/使邓州水域产生变化/酒说：我让你们开始有了第一次命名的/英雄之魂/在英雄年代/我们没见过/什么是真正的英雄 我们/日复一日地 在梦想里等待/若隐若现的英雄群像带上审美意识的/与水对话和诗人遮遮掩掩……”

笔者特摘录这些诗句，它反映在邓州精神中就有了表面上沿袭转喻式或隐喻式的存在表象。它们被裹夹于时代风暴的漩涡中，最终会附着悬挂于渐枯渐寂的河床之上。后来者向它们投去探询怀念的目光。这些历史表象或符号是如此庞杂和悲壮，以至于诗人手中的刀锋也卷刃崩缺。但所有的历史都是人或与人相关的历史肉身不可能离开诸如某个时代的暴戾、清明、昏庸或衰朽都必通过对人肉身的残害、滋养或放纵而呈现出来。恰恰就是诗人这种呈现的庞杂和悲壮，又在不经意间打破陈规，融入现代主义的手法，让叙事者不失时机地发表如何叙事的幕后真相，以追忆或者预叙的手法破坏故事时序，使叙事得以任意转折和随意结合，将先锋诗歌的叙事方法与传统的白描诗兴多方整合，写出意味深长的人物细节，主要是表现在渠首英雄李显勇身上。因此，杨青云的诗学现象被称为“新历史诗学”的代表诗人。它首先是把物质性、身体性拷问的言说并充斥于“两种身体”替代的风险，并且它主要是指代别人去冒风险的人。但它还是有着更为深刻的历史原因：这个“替代”回光返照般地指述了既往历史所存在的黑暗深渊，其潜在根须伸向了人类变迁的苦难史和精神史。如果说是它们构成了人在世界中存在的外壳，那么作为一种特殊的“英雄群像”则提供了不同年代的社会和精神的多种性审美。从诗人的多样性视觉将汉语新诗的特点充分展示出一个地方特别历史的特别风情。同时也是一个写作交流和远游出发点的献祭仪式，以此表达对从邓州到陶岔命名的141位《渠首英魂》臣服并祈求恩赐，促使生死、丰歉、荣衰的轮转有利于英雄流泪不流于屈服……

从《渠首英魂》长诗中可以看出杨青云对渠首精神的独到理解，通过“故乡”“目光”“背影”与“英雄群像”等词汇，代替了比死亡更可怕的伤痛，引发读者自己去平静的触碰渠首精神“乡情沉重的陶岔背影/不用任何文字说明/都在水里/唯一的一块碑/已经字迹模糊/把心揪得生疼/他们还没有走远/他们用邓州命名的/渠首精神……”将一切愤怒发泄在“唯一的一块碑”上，可是它“已经字迹模糊/把心揪得生疼……”他们不会追究深层次的体制问题，于一切不满和反抗都会即刻变得僵化起来，而就是它的僵化体制便得以继续运转，替罪羊的祭血成了体制运转不可或缺的燃料。正是在这种相互依存中培植出了一种邓州“英雄群像”。通过寻找英雄的足迹，这意味着历史和政治又该如何走向进步和清明？

杨青云的邓州长诗《渠首英魂》以地域命名为创作主题，以政治抒情和真实叙事有机结合的艺术表现手法，通过对“渠首精神”的主体意象，将过去的、发生的和即将要发生的新闻事件和历史记忆，以邓州141位“英雄”的线索串连起来，真实地反映出了邓州大地上最有价值的闪光点。诗人是把富有生命力底层空间指认的“渠首精神”，与“乡情沉重的陶岔背影”是和“《岳阳楼记》一字一春秋/一句一经典的邓州喂养/使邓州成为一部水文化诗学最看重的/人格高洁品性伟大的邓州人……”处在不同的层面上，但“人格高洁品性伟大的邓州人”肯定涵盖并支撑了民间性相对一个水文化诗学的大文化概念，它具有更大的外延性、包容性和再生性。既客观真实又深厚博大，既是异已思想滋生的招安之魂，又是化解反叛接受招魂的伟大与神圣。

通过进一步辨析发现杨青云《渠首英魂》的水文化诗学，它的民间与民间性和非主流以及非精英的边缘文化形态所滋生寄存与蓬勃的精神硬度，它同时又是不可驯服的、反抗的和不断更新的邓州精神如大海般包容融汇、厚此亦厚彼的广博胸怀，它的精神实质是涵容性和保藏性，承纳了文化生态和思想厚重的多元文化诗史，将历史信息和思想锋芒深藏在“离我很近的李显勇兄弟/一直在我生命里/带来邓州最动听的声音/从水的村庄像炊烟/比较合适在一首长诗中/显示纯静之水滑向/陶岔的某一个部位/比如记忆中的那双手会久久地/握着它感受肉体存在诱惑的/神奇经历…… ”

这些闪光的诗行以作为唤起集体记忆的母体，因而它的民间精神和民间审美价值既是对一元化文化形态和专制文化权力的疏离，也是对文学史进化论意识的最大拒斥。以致诗人评价历史英雄的真知灼见超越了时代，也超越了民间性或民间精神结合的自成高格。通过邓州长诗，足以让世人的目光关注邓州这片土地，深深地铭记不能被后人遗忘的渠首精神！这也是作家诗人，评论家杨青云的创作新长诗新诗史，亦是这首长诗《渠首英魂》的高度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