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 郭净净

近日，A股两家最具代表性的网络文学概念股中文在线（300364.SZ）、掌阅科技（603533.SH）发布了2021年三季报。

10月29日，掌阅科技披露2021年第三季度报告。今年前9月，该公司实现营业收入15.97亿元，同比增长6.81%；实现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1.49亿元，较上年同期下滑10.46%；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归母净利润下滑9.77%至1.47亿元。

此前10月26日，中文在线发布的2021年三季报。前三季度，该公司实现营业收入8.51亿元，同比增长32.32%；实现归母净利润5739.57万元，同比增长23.82%；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归母净利润为1284.25万元，同比增长135.7%。

对比来看，尽管中文在线今年前三季度的业绩规模仍小于掌阅科技，但其业绩增速却明显好于后者。

11月1日收盘，掌阅科技股价报收19.56元/股，涨2.89%；中文在线股价报收6.28元/股，涨1.62%。

掌阅科技利润换市场？中文在线业绩增速与毛利率持续拉升

拆分来看，2021年第三季度，掌阅科技实现单季度营业收入5.02亿元，同比跌2.4%；归母净利润1492.97万元，同比大跌73.16%；扣非后归母净利润1487.3万元，同比跌72.19%。

而今年第一、第二季度，该公司分别实现营业收入5.54亿元、5.4亿元，较上年同比增幅各是12.77%、10.51%；实现归母净利润分别是6334.51万元、7046.83万元，同比增长分别是14.71%、27.49%。

可以看到，今年第三季度，掌阅科技业绩跌势明显。对于业绩下滑，该公司解释称，主要系报告期内加大投放力度、人员投入和研发投入所致。

财报显示，截至2021年9月30日，该公司销售费用为4.51亿元，上年同期是3.77亿元；投入研发费用1.28亿元，上年同期是1.11亿元；此外，其投入管理费用也从上年同期的4536.69万元增至2021年9月底的7172.69万元。

回顾起来，掌阅科技今年以来的毛利率仍持上升趋势，今年前三季度整体毛利率为49.26%，高于去年全年的45.94%；从单季度来看，今年前三个季度，其毛利率分别是45.87%、49.82%、52.38%。

作为掌阅科技的直接竞争对手，尽管规模仍有差距，中文在线的增速却不容小觑。

2021年第三季度，中文在线实现营业收入3.21亿元，同比增长41.07%；归母净利润2971.1万元，同比增长42.3%；扣非后其归母净利润为1982.6万元，较上年同期大涨426.53%。

回顾今年第一、第二季度，该公司实现营业收入分别是2.19亿元、3.1亿元，同比增长分别是30.68%、25.37%；同期实现归母净利润分别是-2663.1万元、5431.56万元，同比变动各为-759.21%、153.42%。

可以看到，2021年以来，中文在线单季度业绩持续拉升。就毛利率来看，2021年前三季度，该公司整体毛利率达70.23%，高于2020年全年的62.68%。拆分来看，该公司今年以来三个季度的单季度毛利率分别是71.15%、75.68%、64.35%。可以看到，中文在线的毛利率高于掌阅科技。

此外，中文在线在销售、管理和研发等方面的投入也不容小觑，甚至不输于掌阅科技。截至2021年9月底，中文在线的研发费用同比增长81.26%至9111.71万元；管理费用为1.12亿元，同比增长49.89%；不过，报告期内，其销售费用从上年的3.27亿元减少至今年9月底的3.15亿元。

业务向上向下延伸：中文在线、掌阅科技谁的未来更可期待？

近年来，以网络文学为核心的数字阅读产业渐趋成熟，并进入收益期。《2020年度中国数字阅读报告》显示，2020年中国数字阅读产业规模达351.6亿元，增长率达21.8%，全国数字阅读用户规模达4.94亿，比2019年增长5.56%。

这一行业背景下，掌阅科技与中文在线的业务领域不断拓宽。

公开资料显示，掌阅科技主营业务为数字阅读平台服务（包括数字阅读付费及商业化增值业务）、版权产品业务。公司通过“掌阅”等数字阅读平台面向互联网用户发行数字阅读产品，用户在数字阅读平台上充值购买虚拟货币，并消费购买图书、杂志等数字内容；同时，公司利用用户流量所产生的互联网平台媒体价值提供多样的商业化增值服务；并通过运营网络原创等文学版权，向阅读、影视、游戏等输出其内容价值和IP价值，从而获取版权销售收益。

中文在线则以文学IP为核心，向下游延伸进行版权衍生开发，呈现方式涵盖听书、短剧、动漫、影视等形式。具体来看，公司将文学IP改编成听书产品并分发到如喜马拉雅、蜻蜓FM等音频平台；将优质文学改编为微短剧，在快手、优酷等视频平台连更播放；将知名网文IP改编为动漫产品，上线哔哩哔哩、腾讯动漫等平台；联合成立影视公司，探索优质IP内容的影视化布局等；还将文学IP的影视、游戏、动漫的改编权等衍生权利授权给相关公司。此外，中文在线布局教育阅读业务和教育服务业务。

目前，两家公司竞相开发海外业务。中文在线陆续推出互动式视觉阅读平台Chapters、动画产品Spotlight、浪漫小说平台Kiss、悬疑小说平台Screen多类型产品。2021年上半年其海外公司实现营业收入3.34亿元，同比增长48.21%。而掌阅科技的海外版阅读小说APPiReader等已覆盖全球150多个国家和地区；今年上半年海外业务新增付费用户过百万，收入1.48亿元，同比增长100%以上，已合作海外优质作者数量超5000人，原创作品数量超8000部。

在产业链方面，掌阅科技和中文在线持续发力。掌阅科技布局K12阅读业务；今年2月，该公司出资700万元参与投资设立智学科技。

中文在线则与小米联合投资蜻蜓FM。中文在线相关人士对界面新闻记者称，通过与蜻蜓FM的深度股权合作，拓宽了音频下游渠道端的布局；在中文在线内部形成了IP音频衍生的完整孵化链条，建立了自有生态内的有声内容分发矩阵，实现了有声数字产品的多渠道分发。“中文在线在原有有声书授权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升授权数量，同时加强内容共建，双方也将在音频领域的TTS新技术上进行深度合作探索，并紧密绑定联合打造内容厂牌。”该人士还介绍称，中文在线是中国最大的音频版权供应商，音频资源已超40万小时；此前公司曾投资TTS科技创新企业倒映有声；借助AI主播技术，加速文字内容到音频内容的生产效率。

另外，随着元宇宙越来越受到市场关注，掌握大量元宇宙概念IP的中文在线开始出手。该公司相关人士对界面新闻记者称，目前，公司正在就元宇宙及NFT进行布局并组建团队，充分协调内外部资源，积极探索未来方向；“公司可为元宇宙持续提供海量的IP，丰富构建元宇宙。网络文学作品，均是虚拟与现实互相交融互相映射的产物，与元宇宙具有相同属性，如科幻作品、玄幻作品、古风作品、架空时间、空间作品等。随着元宇宙的到来通过AR/VR等技术可以让人沉浸式体验新世界，而中文在线拥有海量的库存将会有力地支持构建平行的互动阅读世界。借助5G、AI、AR/VR等技术的发展，中文在线的沉浸式互动阅读将会借助技术的赋能加速延展，构建一个互动性更强的平行世界。”

对于元宇宙，掌阅科技却不怎么感兴趣。该公司9月10日在投资者互动平台表示，公司目前没有参与元宇宙开发建设的计划，但与之相关的业务公司都会保持关注。

腾讯、字节跳动等巨头搅动网文行业“中场战事”

需要看到的是，数字阅读行业的竞争，除了流量之争，更是版权之争。

据艾媒咨询《2020中国数字阅读行业创新趋势专题研究报告》，截至2020年，中国数字阅读内容储备量排名前三的网文平台中，阅文集团(00772.HK)拥有1300多万部、中文在线有460多万部、掌阅科技有50多万部。另据中文在线披露，截至2021年6月底公司累积数字内容资源超500万种，网络原创驻站作者430万名；与600余家版权机构合作，签约知名作家、畅销书作者2000余位。

可以看到，与阅文集团类似，中文在线的核心竞争力也在其内容储备量；而掌阅科技由渠道分发起家，后自建内容体系，其优势在于流量，但在版权方面的弱点明显。今年9月，掌阅科技称，将新增全资子公司海南掌阅科技有限公司，主要用于数字版权的建设投资。

目前，拥有流量的掌阅科技，获得“流量为王”的字节跳动和B站的投资。2021年2月，掌阅科技发布定增结果显示，公司筹集资金10.61亿元，其中B站（运营公司上海幻电信息科技有限公司）认购金额约5000万元。而2020年12月中旬，掌阅科技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成湘均和张凌云分别将其持有的22,522,523股转让给字节跳动子公司北京量子跃动科技有限公司，总交易价11亿元；转让完成后，字节跳动持有该上市公司45,045,046股股份，成为掌阅科技持股11.23%第三大股东。

中文在线则与行业老大阅文集团成了“一家人”，还获得百度增资。2021年1月25日，中文在线宣布，股东启迪华创将其持有的72,729,532股转让给腾讯系公司上海阅文、深圳利通；交易完成后，腾讯耗资约6亿元成为该上市公司持股10%的第二大股东。同时，中文在线另一股东建水文睿企业管理有限公司将其持有的36,364,766股转让给百度七猫；转让后，百度七猫耗资约3亿元成为中文在线持股比5%的第三大股东。

今年4月，中文在线与腾讯就版权合作签署战略协议。中文在线相关人士对界面新闻记者表示，公司跟腾讯系旗下各个平台都有不同程度的合作，其中跟阅文集团在网文分发分销、新媒体CPS推广投放、安审业务、自有作品开发或演绎、海外业务等均有不同程度的合作；跟腾讯音乐在音频版权有授权合作；同企鹅影视有影视的改编权授权及联合投资摄制；并于腾讯合作搭建基于微信生态的数字版权联盟、视频化数字产品及开发产品化创作者服务；目前已公布关联交易金额超过1.75亿元。

随着腾讯、字节跳动、百度、B站等巨头加入，掌阅科技、中文在线这两家A股同行的竞争也将更加白热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