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夫人的角色可能落到一个男人身上，而这个男人绝非普通的人，他曾担任过美国总统。

如果希拉里·克林顿赢得了选举，我们将如何称呼比尔·克林顿——这是一件颇值得推敲的趣事。当然了，互联网上早已段子满天飞。但现在希拉里已经成为民主党总统大选提名人（同时也是历史上第一位来自主要政党的女性总统提名人），因此是时候严肃地讨论一下这个问题了。

去年11月，晚间脱口秀主持人吉米·坎摩尔(Jimmy Kimmel)就曾和希拉里讨论过。“第一男人，第一配偶，第一绅士——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希拉里说。

比尔·克林顿在2015年1月接受脱口秀主持人Rachel Ray的采访时表示，他愿意被称为“亚当”——就像是世界上的第一个男人。“虽然我们是在开玩笑，但这是一个严肃的决定，”他说，“对于希拉里、对于美国和全世界，这都将是一个严肃的决定。”

在美国并没有规定告诉我们该如何称呼总统的配偶——无论这个人是男性或是女性。

白宫史学家威廉·希尔(William Seale)表示，现在我们使用的这个称呼最初始于19世纪媒体推动的一场草根时尚运动。尽管在19世纪60年代偶尔会用“第一夫人”来指称玛丽·林肯(Mary Todd Lincoln)，但直到19世纪70年代，人们才开始频繁地使用这个头衔来称呼总统拉瑟福德·海斯(Rutherford Hayes)的妻子露西(Lucy)。

为了提醒我们这个头衔是多么非官方，在媒体报道中，这个头衔一般是不用大写的，即使是被用在现任第一夫人的名字前。

看看其他国家的女性领导人，也起不到什么参考作用。德国总理安吉拉·默克尔的丈夫——约阿希姆·绍尔(Joachim Sauer)通常被人们称为教授（他的全职工作）。韩国的第一位女性总统朴槿惠至今未婚。台湾的第一位女性长官蔡英文也是单身。挪威总理埃尔纳·索尔贝格(Erna Solberg)嫁给了Sindre Finnes，但他通常被简单地称作她的丈夫或者配偶。

那么比尔·克林顿呢？

他目前拥有的头衔成了他没有什么选择余地的原因。“总统先生”这个头衔优先于任何总统配偶头衔。“他有权在他的余生使用这个头衔（总统先生），无论他拥有什么暂时身份或者身居任何其它职位，”美国前第一夫人劳拉·布什的幕僚长阿妮塔·麦克布莱德(Anita McBride)说。

那么，该如何在同一房间或者同一句话中称呼他和他的妻子，就成了一个语义学上的问题。麦克布莱德说：“它事关我们该如何书写。我们该在采访时如何称呼？我们该在媒体报道中采用何种措辞？”

另一个更明显的问题是，克林顿夫妇将如何更改“第一夫人办公室”的名称。这是即将到来的新政府的选择。“这当然不是他们需要处理的最重要的问题，但这涉及他们将如何规划白宫，”她说。

《代表总统：总统配偶及今日白宫沟通策略》(On Behalf of the President: Presidential Spouses and White House Communications Strategy Today)一书作者劳伦·怀特(Lauren Wright)博士认为，“前总统比尔·克林顿的办公室”是一个可行的选择。

但克林顿夫妇如果想在卸任后让这个名字继续沿用，可能会选择更加中性的名字，“如果他们想要定下标准，他们可能会选择类似‘总统配偶的办公室’这种名字。”

“第一绅士”这个称呼如何？

美国现在有六位在任女州长，非官方将她们的男性配偶称作“第一绅士”。但不要希望这个头衔会被白宫采纳。历史学家希尔说：“在白宫看来，这个头衔很老土。”

“很多有趣的事将被记录在册，但官方的表述将会是‘前总统克林顿’或者‘克林顿女士的丈夫、总统克林顿，”Seale预测道。

或许我们可以直接称比尔·克林顿为“第42任总统”。数字对布什家族来说似乎很管用。

（翻译：韩宏；编辑：崔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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