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特别生物学的女权主义者

平等不是「一样」

平等是「尊重不一样」

 

口述|柴可

整理|刘琼宇

摄影|崔神

壹

我很反对有一部分社会言论和媒体去鼓吹，女性应该向男性一样，完全地敢于去解放、放弃，你可以不要、不用婚育。非常激进的一派，说你们不用生孩子，你们所有的卵子营养都是给自己的，你看你到老了之后就会依然很美。

确实是哈，你自己一辈子都是那个，荷尔蒙也没有分享给别人，童男童女一样的，那确实会很美，但是那又怎么样呢？生物是靠这个传承的吗？

我觉得我是一个特别生物学的女权主义者。平等不是一样，平等是尊重不一样，是尊重你是女性，我是男性，尊重他们的不一样，那个才是平等。

生物学上女性就是承担了一个伟大的责任，今天女性不想生育，不是因为她不能生育，或者她不想生育，而是因为社会没有给予她一个值得她生育和让她觉得「我生育之后很安全」的环境。

如果我生育之后，社会给我很多扶养，公司给予我很多的支持说你休你的产假去吧，孕期也不会扣你的钱，那我干嘛不生呢？对吧。是因为今天的社会变态，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理论有一群人去支撑，但是它本质的背后的背后的背后是一个蝴蝶效应，我们不能看到表象，声明说那些男的反正就，射完就跑了，像他们活得多自在……我觉得这是不对的。

在我们做「大姨吗」的过程中，我对于女性的认知越来越深，对她们的苦恼越来越深地理解。

我公司是（孕产期）全部带薪，一模一样，你以前拿多少钱拿多少福利，今天完全一分钱都不少，不会给你分什么岗位工资绩效工资奖金工资。只要你是孕妇，我们对你特别好，只要你来月经，你也不用向我prove你来了，身体不舒服你就休息去，拿了工资就可以走。但是你发现，信任是彼此的，你在真正去呵护她们的时候，她们也不会滥用这个权利，她们会和你站在一个战线上。

我觉得有时候女性在职场中的不平等性，源于老板把自己的员工看成了一个额外的成本，他觉得你每个月要来月经那几天是低效的，备孕和怀孕是低效的，生完孩子之后是有问题的，所以那些都是他的成本，他并没有把你看成一个资产。第二点就是说，他把他的女员工看作一个女员工，看作别人的老婆和别人的女朋友，因为不是我的，确实不是我的哈，但是如果我们把所有的女性，所有职场里面的和非职场里面的女性放在一块，这就是整个人类的后代。

对啊，我老婆也是别人的员工，全世界的女性都是某一个员工，难道你老婆不是某一家公司的员工吗？大部分的男性的老婆也都是，如果每一个公司都不去照顾自己的女员工，也就意味着那个公司的男员工自己的老婆也不一定会有人照顾。那个男员工他的生存压力工作压力也会大，他老婆不高兴，他就会高兴吗？整个职场的工作效率，都在每一个公司逃避自己责任的过程中变得更加地低效，如果大家都承担责任，其实成本是不会增加的，对吧，你想象一下。我的男员工就不会找我要更多工资了，因为他的老婆在别的公司被照顾得很好。

所以我觉得这是政治和信仰才能做的事情，但是如果没有信仰，那只能靠政策，但政策的执行会有很多弊病和漏洞，所以最终还是只能靠信仰。我们只能在一个孤独的信仰长河中为数不多的一些去坚持这么做。

 *柴可语速快，喜用象声词，说话极具画面感

贰

我是一个小时候挺「杵窝子」那种人，（让）叫阿姨不叫，躲在后面。学习成绩不错，但一定不是积极举手发言那种。但是莫名中就还挺幸运的，每一次小升初初升高高升大学，每一次都给我一个巨大的考验。现在反思，那种情致的打压其实对我帮助挺大的。

（小时候）家庭条件挺差的。我开玩笑说我们家搬了5次家，有4次都是在停尸房的上、下、左、右。因为我爸爸是医学院的教授，确实也没什么钱。

我有记忆的第一个家就是在教学楼的楼梯，和哈利波特那个一模一样。楼梯下面不是都空一块，拿棚板子一封，里面就是一张床，就是家。那间房子楼上正儿八经真的就是做解剖的。

我爸小时候给我印象就是，怎么说呢，现在想想我觉得他有些刻意去安排这些东西。我12岁，1998年的时候能够买得起奥迪，算是挺不错的。进口奥迪，还带小天窗，我记得特别清楚。我当时也对钱这东西没有概念，因为好像自从特别小开始就很穷。

他一到周末就会把我拉到他刚刚创业的，在一个居民楼里，我会去帮他包盒子、会去帮他压锡膜。所以我没有感觉到他的创业是忽然变富的，我感觉他是特别辛苦的。你看周六周日忙到要把自己儿子拽过去帮他压锡膜，其他小孩儿都是课外活动或者上点儿补习班。他应该是1989年、1990年就开始创业了。

我去同学家玩，从来没见过微波炉也没见过（抽水）马桶。那小姑娘还嫌弃了一下，那句话其实在小孩儿心目中会留下一个阴影。那次我觉得，噢，原来我们家应该算是穷人。

包括到北京读书之后，他会控制你的零花钱。那是2000年吧，他给我200块钱一个月，应该算平均水平。但是我们宿舍那几个都是多少钱啊？大概3000，5000，哈哈。有一个温州的小孩儿。那是真有钱。他还跟我炫耀说，他买鞋都是买匡威的帆布鞋，有蓝色红色的还有什么白色黑色，他一下会买4双，然后混着穿！这只穿白的那只穿黑的。我第一次见到，哦还有那么穿鞋的？那真是有钱。跟我在那儿发牢骚说哎呀，我爸一个月给我6000块钱，怎么花呀？还苦恼。特别讨厌哈哈哈。

叁

我（大学时）修了好多戏剧艺术的课程，当时就热爱上行为艺术了。

正常的drama是从亚里士多德的悲剧开始嘛，到了近现代之后就开始有，尤其是一战之后在波兰那个地区，被摧毁得不成样子，年轻人也都不用参军，反正战败了，整个国家什么都没有啦，一群年轻人就颓废得每天在酒吧里面喝酒，过日子。那个时候产生了一种形式的艺术，叫破坏艺术的艺术，它叫达达主义。它的理论在于，你看今天侵略这个社会和让这个社会毁灭的人是谁，是那些贵族对吧，是那些利益在上层的人，他们创造了文艺，他们创造了艺术，他们是文艺复兴时期最厉害的人，但是他们却摧毁了这个世界。所以他们觉得规范的艺术是有害的，所以他们去破坏艺术、摧毁艺术。

它慢慢地演变，慢慢经济恢复了之后，你发现他不是为了破坏而破坏，他是有目的性的，最后行为艺术的演变，他变成了一种，宗旨叫做「要打破表演者、艺术家和观众的第四面墙」。怎么打破，那就只能走到生活中去。你就是艺术，他们也是艺术，所以最终行为艺术可以通过让众人的参与然后来达成某一项你的目的，这个目的可能甚至是政治目的或者是一种你需要的经济目的，但是一定是一个有益的目的。

当时我也不太理解这还能干什么，就跟着导师干了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当时卡尔加里本地的一项法，即将出台的，写了说「禁止公民在公共的长椅上面睡觉」。理由很简单，流浪汉嘛，影响市容。大家就很愤怒，说你这个简直是无理取闹，我怎么就犯法了？我们就想用行为艺术去颠覆它。

我们就找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在步行街上面发眼罩。那些过往的人呢，扔一加币你就可以把这眼罩带走，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你要在这条街上任何一个长椅上戴着眼罩坐5分钟。因为我们认为，睡觉的界定就是我靠着睡也是睡、倒着睡也是睡，戴着眼罩你不知道我睡没睡。

大家觉得很奇葩，好多人在参与，坐满了一条街戴着眼罩的人！我们就是无声的抗议，也没有打标语，没有向社会传递任何负面消息。本地一个报纸「Calgary Herald」的记者就把这件事情给写出来了。过了几个月时间，那个立法确实就被废掉了，我们不知道我们起没起到作用，但作为行为艺术家，我们觉得我们推动了这件事情的前进。

肆

（让男员工去垫护垫）这绝对是行为艺术。几乎所有新员工都会参加，我们就像一个邪教一样。行为艺术最重要一点就是你先参与进来，玩玩玩，大家界限模糊了，他觉得老板也是朋友，女孩子也是朋友的时候，他才会诚心；第二，酒精的力量是不可忽视的。

我们做了很多生理周期的小游戏，比如说我们会去说「子宫内膜厚与薄，对于受精卵着床有很大的影响」。你这么说出来大家都听不明白，什么是子宫内膜啊？我们做小游戏，拿一张硬卡纸，上面托一个很光滑的球，你就只能两个手这么托着，不能掉。中间有好多人，坐在椅子上各种去拦截你，两个队伍比拼谁先到达。然后第2轮比赛的时候，我们就会拿一个软毛巾，铺在硬卡纸上面，再放个球，那不就镶进去了嘛！软的，不容易掉了。大家就理解了，子宫内膜就是那个毛巾！受精卵就是那个球！

垫卫生巾一定是最后一个环节，一定先由浅入深，由浅入深，玩儿在一块儿之后说，「今天晚上我们干一件伟大的使命！」喝完酒之后，发卫生巾，全场女生欢呼说啊啊啊啊啊！那氛围已经烘托到了最高点，这个时候他就不觉得awkward（尴尬）。

我们不在乎你实际垫没垫，而是说你认为女性她垫是不容易的，哪怕你装也要装出来，对吧。

我要让他理解，为什么女人不容易，到底痛经是多痛，我们搞阵痛仪，让你去体验一下，很好玩儿的。分娩阵痛仪，就是4个电极，贴在这儿，通电，安全仪器哈，然后从1极开始，「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你就会感觉到，这叫中度痛经，这叫重度痛经，至今我都不敢去尝试分娩痛，因为那个是真的太痛了。分娩是10级，是10级痛。我们没有人开到10极过，基本上到6级7级，绝对大家说我靠，不行了，停。有些就是逞英雄是吧，「能有多痛」，咔咔咔下来之后说，哇，这东西太痛了！

所以其实我们都是像行为艺术一样，你去做一遍女人，你看看女性从生理期里面的痛到备孕生孩子、产后康复，有多少困惑？导致他最后写那行代码的时候，他会去想。

伍

促使我创业这件事情，信心来源于我回国之前最后一份工作。

那份工作是以半打工的身份进去的，就是临毕业，去到一家零售店卖东西，干货架陈列。来了一批新货你要扫码贴成标签，入库。但这时候就出现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是，（我是）小时工意味着我明天不一定来了，明天换的那个人，（还能找着我进的货吗？）当时就因为这个丢了很多客户。

我是一个特别尽职尽责的员工，我就跟小店长说这个问题，他说，你发现这个问题非常好！过了一个星期，没动静了。我说你能不能去跟老板报备一下？他说好。过了一个星期，又没反应了。我当时就有点绝望了。

对于一个正常员工来说，我觉得分几个类，这第一类就是能发现问题的。但我可能解决不了这个问题，那怎么办？对我来说，我觉得所有问题都是可以自己解决的。我今天没有这能力是吧，我不能学吗？对吧。

我买了一本（书），在那儿学，数据库哎，MySQL，开始学，自己玩儿。然后写一特别简单的小程序，绑定在我们的入库货架系统里面。我又跑去给店长说。店长说好，嗯，特别棒！然后呢，过了2个星期，没反应。我说你知道近期老板什么时候来吗？打听到消息。老板来的前一天，我就在店里面（录入库数据）。

老板来啦，印度姑娘沙希，在巡店，我就上去，说我发现一个问题，balabala。她说哎这是个问题，我去找人解决一下！我说不用不用，我已经做好啦！拿出来之后，她说这东西是demo还是可以用的？我说可以用。她不信，她敲了一个「1413」。邦！excel表亮起来17号货柜的一个虚拟图。她打开，货就安静地躺在里面。

接下来沙希一句话让我记忆犹新，她说，你要多少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说，我是你员工，已经拿了你工资啦，就是这问题我实在看不下去。她当时就无语了，说你明天到总部来工作吧。

今天我跟沙希都是特别好的朋友。我回国的时候沙希给我一个特别高的评价，打了个电话说，「It's an honor to work with you」。

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建立起一个特别强大自我的信仰。

陆

在我们（被竞争对手刷榜）那个阶段，（很多人）就说哎你为什么不刷呢，大家都靠刷。我说我今天是可以刷，我支撑的是什么东西？第一，我的团队会不会变得慵懒，他会不会说，老柴都允许了，未来我们就靠这个方法好了。第二，我是不是支撑了一帮刷榜的公司？我觉得我是在破坏整个生态。

汽车之家李想说了一句话：「最差的企业只关注竞争，最好的企业只关注客户。」从李想那句话之后，我们就只关注用户有没有看到大姨吗，有没有感受到大姨吗。

商业逻辑我觉得和交通是一模一样的，你鲁莽地一跟风地跟着别人走，你就走到了死胡同。你会发现真正成功的那些人，他们一定不是不遵守规则的人。他们非常遵守这个时代的政治规则、商业环境规则。真正所谓的破坏颠覆式创新、破坏式创新，不是破坏规则，而是破坏了技术形态。

现在95后创业者，00后创业者马上就来了，我们这样的我觉得就应该要变成扎实的创业者，扎实的企业家。你现在不需要对所有的媒体、朋友和大众，光环下面，我觉得不需要。你如果能对公司还有员工都有交代，他们活得好，他们就觉得好公司、好方向、好老板。

在制造业上，把中国经济体真正执行起来的这些制造业的企业家，老一代企业家。我们真的是，这一代的互联网创业者起得太快，太容易了。太容易了。那一代企业家真的就是，可能他们当年要付出的努力是我们今天的，50倍100倍，才能做出今天我们一半的事情。

柒

我信奉一个词，叫做悬壶济世。这个词描述的是，你兜间挂着一个葫芦，葫芦里装着你的宝药。最早的一个行游医生嘛，这个词奇妙的地方是什么呢？看上去它是一个特别不高大上的词，但其实这就是医疗的本质。

中国其实是把医生框在了这个医院里，这是体制问题，但是国外全是游医，医生就像会计师和律师一样，一定是游走的。

你看三甲医院的问题在哪里？每天来就诊的客户里面百分之七十到八十，根本就不需要看这个级别的医生，他只需要通过一些全科医生就可以帮他解决问题了。但现在专家资源大量地被浪费在了这种所谓的「专家号」，这些都没有（重）病，是吧。这是浪费医生的精力的。

第二，医疗和健康是一个很底层的需求，游医游医，行走到世间看到哪里有不平哪里有痛苦，你就去哪里解决人家的问题，你就创造了价值。我一直说友乐活不是一家互联网公司，我们是一家做健康的公司。只不过数字化健康、「看见健康」是今天我们专注的一个点，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去做医疗机械？下一步我们还要做保健品和一些商品，为什么？因为我们能够帮助一部分女性，通过软件、智能硬件、医疗设备，看见更好的自己的健康，体内的数据。互联网只是今天的受体。

我打一个小比方啊。中国有很多快递小哥对吧？因为我们要我们的快递次日达，所以小哥的人口比例蛮高的，好多农村的进城就去做快递去了。我们也从来没有想过，用其他方式能收快递。像美国今天已经非常常见，一些无人机会自动drop到你家一个安全box里面。你回来就可以取件。为什么？因为他没有这么大人口比例的快递小哥啊！所以他要靠科技、靠技术去改变，而不是靠说，我们美国发动一场人民运动，号召美国人都来做快递小哥！

美国为什么在医疗上能够说，我有病我先找到家庭医生，大量都被拦截掉了。（因为）美国有一个庞大的人群在干general doctor，悬壶济世的游医。我们叫全科医生。中国没有啊。真正赤脚医生，走到三四线城市，他诊断不了。他说哎呀，你这个东西可能我需要测一下你的便和你的尿，那医生背这么大一台设备过去吗？可能吗？不可能。所以我带你去县城医院吧，又把县城医院的资源占用了。

移动医疗设备，游医带着，这么小的一个盒子，过去采完，医疗级的数据，分析不了没关系，互联网啊，传上去，有医生可以看得懂吧？我作为游医，我行走在下线，我去解决人民的水深火热。

这是叫什么，钢铁侠的外壳。那一定是靠这样的东西，而不是靠盖更多的医院。没有这么多医生。这个才是移动互联网医疗、健康医疗科技突破、技术突破，缓解生产矛盾关键点。

捌

我觉得我是一个特别知趣味的人，可能也是因为和做这件事相关，我就特别能理解到女性在那个时间节点她为什么会孤单寂寞为什么会难受。

你自己的小孩，但是你天天看着你不烦哪？现在（我媳妇儿）每3个小时就要吸一次奶喂一次奶，整个人就变成了一个食物包啦，我可以到外面谈天说地，可以每天吃不一样的，你每天只能吃清清淡淡的催奶汤！很绝望了，真的很绝望。你从怀到生，之后起码小孩儿1岁，这个人都泡在里面了。

所以我真的是会想方设法地去取悦她，逗她，比如说抽个时间，晚上一定要去带她看个电影儿，撸个金鼎轩啊，搞点儿小浪漫小惊喜。因为我回去都大半夜了嘛，哈，对，怂恿她说，走，老婆，去嗨！

（我的情绪）只有我的尤克里里知道，哈哈。所以人家说特别劳心的命，手掌特别杂乱，特别无章法，除了事业还挺好之外，其他就特别地累的那种，我就是比较操心的那种人。

我最近在读的一本书，叫《自私的基因》，是一本达尔文学说里面我觉得近代最棒的基因学的书。它里面讲的人到底是什么呢？人其实是一个载体，我们只是DNA的一个载体。我们这个肉体这个大脑这些东西，全部都是它的一个表现形式而已。

我们是要干什么？我们是要让那个DNA活下去。你看是不是，对不对？只有我们的DNA在传承，和不断地演变进化，我们的肉体过一段儿就挂了，几十年一百年，一百几十岁了不得了，这个肉体最后没了，只有他的DNA。

我就觉得，作为人这个载体，太渺小了，太渺小了，没有必要自扰。可能有时候我自己也很痛苦，但是你没有必要把自己的烦恼带到家庭和你的伙伴中去。

你爱人也有她的烦恼，我爱人天天奶小孩，天天教小孩，扶着她，她腰酸腿痛不是烦恼吗？难道她那个烦恼就不会大于我公司的烦恼吗？

所以我觉得信科学信生物也是一种信仰，也能把它变化为一种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