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 胡振明

4月22日收盘，哈工智能（000584.SZ）股价报收4.59元/股，跌2.96%，盘中触及4.53元/股的阶段新低；自一个月前（3月22日）股价创阶段性新高7.13元/股以来，哈工智能市值已经蒸发逾三成，目前总市值收缩至34.93亿元。

4月21日，哈工智能收到了深交所下发的年报问询函，对其此前披露的2021年度年报提出了主要财务指标、商誉减值、预付款项等10大问题。其中，2021年度计提的大额商誉减值导致年度业绩下降，值得关注。

净利连续亏损，现金大规模流出

哈工智能披露的2021年年度报告显示，全年实现营业收入17.22亿元，比上年增长6.46%，低于2019年的营收17.37亿元；全年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5.88亿元，相比于上年的0.06亿元（即570.49万元），由盈转亏，大幅减少了10,405.49%，2019年归属于上市公司的净利润为盈利0.41亿元。

值得注意的是，哈工智能在2021年度实现的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净利润为-6.23亿元，上一年扣非净利润为-0.85亿元，同比亏损扩大了634.80%，出现了连续两年主业亏损的情况。

截至2021年年末，哈工智能的合并报表中未分配利润为-2.40亿元，母公司报表中未分配利润为-4.36亿元；在48.05亿元的总资产中，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净资产为18.23亿元，同比减少24%。

另外，自2019年以来，哈工智能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三年累计净流出2.03亿元，其中2021年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为-4,167.44万元，2020年、2019年分别为95.31万元、-16,247.06万元。

2021年报显示，年末货币资金为2.19亿元，和2020年年末3.89亿元相比，减少1.7亿元；上年末有1.01亿元交易性金融资产，到2021年年末该项目已经没有余额。对此，在年报问询函中，深交所询问“在报告期经营活动现金流净额为负值的主要原因”以及对公司的影响。

收购公司后不着急接管，曾经下修业绩承诺

年报显示，2021年5月、6月期间，哈工智能披露公告称，拟以现金8.40亿元收购刘延中等5名自然人合计持有的吉林市江机民科实业有限公司（简称“江机民科”）70%的股权。截至2021年12月31日，哈工智能已经向江机民科股东支付了28,999.99万元，不过，江机民科的工商变更事项正在依法办理中，股权交割尚未完成。

哈工智能在“报告期内对子公司的管理控制情况”中披露，公司“已派驻管理人员逐步对接江机民科的财务、业务、行政、日常管理等基本业务活动”。然而，目前已历时七个月，哈工智能对江机民科的收购仍未完成，也没有确认是否已经对该公司形成控制，而仅是“逐步对接”。

哈工智能更早之前的一起收购事项也值得关注。

2018年9月13日，哈工智能披露《关于子公司增资扩股暨现金收购浙江瑞弗机电股份有限公司100%股权的公告》，称公司拟通过增资子公司浙江哈工机器人有限公司（简称“浙江哈工”），以现金5.66亿元向洪金祥等原股东收购浙江瑞弗机电股份有限公司（简称“瑞弗机电”）100%的股权。

其中业绩承诺为，瑞弗机电在2018年度至2021年度四个会计年度内实现的净利润分别不低于3,600万元、4,700万元、5,750万元和6,750万元，且在交易完成后的三年内瑞弗机电的原管理层将继续在瑞弗机电及其下属公司全职工作；后来，因2020年海外疫情严重，瑞弗机电的海外业务实施受阻。

交易各方协商后，对业绩承诺及补偿相关事宜签署补充协议，将业绩承诺修改为“标的公司应实现2018年度至2021年度共计四个会计年度合计经审计净利润不低于17,800万元人民币”。原业绩承诺四年合计金额为20,800万元，修改后，合计金额调低了3,000万元。年报显示，2018年度至2021年度瑞弗机电累计实现扣非净利润18,026.70万元，承诺实现率为101.27%，略高于修改后的合计承诺金额，“擦边”完成业绩承诺。

具体来看，2018年至2021年各年度，瑞弗机电分别实现扣非后净利润4,006.68万元、4,905.02万元、2,938.62万元、6,176.38万元；其中，2020年扣非后净利润相比2019年下降40.09%，2021年相比2020年增长110.18%。

在这样的业绩背影之下，因并购瑞弗机电所形成的38,482.54万元商誉中，净利增长的2021年对该部分商誉计提减值损失5,452.48万元，然而，净利下降的2020年度未计提商誉减值损失。

“擦边”完成业绩承诺后，子公司业绩“变脸”

大额计提商誉减值的事项还发生在2017年以9亿元对价收购的天津福臻工业装备有限公司（简称“天津福臻”）100%的股权之中。

该项收购的《重大资产购买报告书（草案）》披露于2017年3月4日，而2017年1月20日上市公司披露《股份完成过户公告》称，上市公司的实际控制人由原来的缪双大变更为艾迪和乔徽。重大资产收购与变更实控人信息披露时点相隔不足2个月。

在这项资产收购中，业绩承诺为2016至2019年天津福臻实现的归属于天津福臻股东的扣非后净利润不低于4,323.21万元、6,051.55万元、7,134.96万元、8,178.77万元。

根据后续披露的各年度“业绩承诺完成情况的专项审核报告”，2016年至2019年度，天津福臻分别实现净利润4,366.93万元、6,172.50万元、7,204.95万元和8,446.76万元，承诺实现率分别为101.01%、102.00%、100.98%和103.28%。各年度承诺实现率都是略微高于100%的“擦边”完成的情况。

过了业绩承诺期之后却发生了业绩“变脸”。2020年，天津福臻实现净利润3,902.43万元，较2019年下降53.80%；2021年，天津福臻实现净利润-10,441.62万元，较2020年不但大幅下降367.57%且由盈转亏。

不但如此，当初因并购天津福臻所形成的55,552.17万元商誉，在2021年计提了20,300.37万元减值，但是2020年度虽业绩大幅下滑也未计提商誉减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