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20世纪70年代初,Harvey Stein每天在纽约街头漫步、摄影,其间他遇见了三对双胞胎。那些偶遇给了他灵感,激发他开始了长达6年的双胞胎拍摄项目,作品最后结集为《平行线:双胞胎群像》,在1978年由E.P. Dutton公司出版。
在那个年代,Stein说,双胞胎比之今天更像是一种畸形;1980至2009年间,双胞胎的出生率升高了76%。在前互联网时代,寻找双胞胎是件难事,所以比起在Facebook上发布一条征集令、或在Craigslist上登载一条广告,Stein所做的是去找朋友帮忙,祈祷在马路上撞见双胞胎,在报纸的新闻里搜寻,或是去参加一场双胞胎集会。结果他拍摄、采访了超过150对双胞胎;最终选定了55对收录。
Stein说,他采访的很多对双胞胎表示,如果有机会选择,他们更愿意不是作为双胞胎出生,一部分是因为这样很难给自己的身份定位。他们的名字经常押着韵脚或有其它对称,这没有任何帮助,事实上还带来麻烦。有一对双胞胎名叫Peter和Paul,却时常被人们取绰号叫:Pete和Repeat(译注:Repeat意为重复);圣彼得和圣保罗(译注:两人为基督教圣徒);Peter、Paul和Mary(译注:此为1960年代一个美国三重唱组合的名字);彼得保罗,杏仁糖果(译注:美国有家糖果公司名叫Peter Paul,而Almond Joy是他们1946年推出的椰蓉杏仁巧克力),等等。
“他们不是什么怪人,我们也不会因为见到他们而受到惊吓,但是他们确实不寻常,”他说。“你不自禁地想盯着他们看,但我们知道这样盯人是不礼貌的,而相机允许我们这么做……去看他们相像的地方,还可以挑出不一样的地方……在大街上急匆匆瞟一眼是看不出这些的。”
在创作这些人像摄影时,Stein让双胞胎摆出肩并肩的姿势,身后是对称的背景:两扇窗户、两幢楼房、两块窗帘等等。他尽可能地把画面拍宽(他用的是21mm广角镜头),同时保留他能得到的更多细节。他尝试了其它场景,以让作品看起来不那么刻板或着花哨,不过最终在编书时,他坚持了最初的想法。他把书中收录的照片按年龄顺序排版,从2个月大的双胞胎婴儿开始,一路直到最后那对71岁的孪生兄弟。
在Stein准备这本书的期间,美国俄亥俄州一个叫双胞胎堡(Twinsburg)的小镇开始每年举办双胞胎节( Twins Days Festival)。到2016年它已经举办了41年,时间为8月5日到7日。虽然Stein仍会拍摄双胞胎,但是他没有计划要继续这一系列的创作,或是扩展到拍三胞胎或其它多胞胎,即使现在有了双胞胎节这样的活动提供帮助。他表示,他对自己已经做到的感到满足了。
“这是我摄影生涯中曾有过的最棒的想法,”他说。
今年秋天,Stein将在纽约的国际摄影中心( International Center of Photography)教授人像摄影课程。
本文图片来自《平行线:双胞胎群像》,版权归属于Harvey Stein。
(翻译: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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