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娱乐资本论 西西弗

直播电商领域的造富故事还在继续。

最近，新东方在线递交给港交所的文件显示，新东方在线CEO孙东旭分别在2月7日和2月8日连续进行了两次减持，持股比例从1.57%降到了1.18%，总计套现2.17亿港元。

同时，公司CFO尹强也进行了减持，套现6159万港元。

可能是缺乏市值管理的经验，新东方在线两位高管累计近3亿港元的套现，此前毫无征兆，突然降临的减持，一度引发新东方在线股价大跌20%。

当消息从资本市场传导到直播电商行业，更是带来诸多探讨。CEO减持不到0.5%就套现了2个多亿港元，相比之下，东方甄选直播间的“头牌”董宇辉收益几何？

此前有业内传闻称，董宇辉的年薪在2000万元上下。不过，剁椒TMT向董宇辉求证后，他表示，这个数据不准确。

事实上，作为一个在新东方坚守了15年的“老人”，孙东旭陪着公司走过“双减”低谷，又帮着俞敏洪一起把东方甄选扶起来，在如今的时间节点套现，无可厚非。

想想曾经，在2020年12月以及2021年11月，新东方在线股价低迷的时候，孙东旭还先后拿出将近6000万港元，进行了两次增持。

一些股民担心，随着东方甄选逐渐“去董宇辉化”，以及一些董宇辉单飞的传言，是否会影响新东方在线的经营乃至股价。甚至有股民建议，新东方在线尽快推出股权激励计划，将董宇辉等核心骨干纳入其中。

对于此次减持，新东方在线方面表示，注意到了相关讨论，公司高管在有效行权期内出售少量股票是正常现象。

就在2022年12月底，另一家直播电商行业头部公司——遥望科技的董事长谢如栋，也曾有过减持行为，套现2.67亿元。

当时的公告显示，谢如栋因偿还自身债务、产业投资需要，通过大宗交易方式在12月27日以14.68元/股均价，减持了公司股票1820万股，占公司总股本的1.997%，涉资约2.67亿元。减持完成后，谢如栋持有股份占总股本比例由9.518%降至7.521%。

随着各家头部直播电商公司登陆资本市场，“造富”效应已陆续显现。

此外，罗永浩创立的交个朋友正与港股上市公司世纪睿科“深度合作”，辛巴旗下的辛选与A股上市公司盛讯达在资本层面的合作步步深入，辛有志、初瑞雪等公司核心人士也持有盛讯达股权。资本正在对直播电商行业带来越来越大的影响。

01 孙东旭：入职新东方16年，转型直播电商的重要“推手”

2022年6月，董宇辉刚刚走红之时，在位于中关村的新东方办公室里，剁椒TMT曾与孙东旭有过一面之缘。他身高大约1米85，很瘦，聊天很直接。

“流量采买并不能给当时的东方甄选带来核心竞争力，我们战略重点是做产品和品牌。如果做投流，会看不清用户真实的反馈。”他曾这样回答直播间买流量的问题。

从去年6月至今年1月，新东方在线的股价一路上涨，从最低每股3港元冲到最高点的每股超过75港元，成为一支名副其实的“大牛股”。

但由于市场上出现董宇辉单飞传言，股价迎来高位调整。随后，董宇辉出现在“东方甄选看世界”直播间，这又让不少投资人恢复了信心，股价反弹，且交易量大增。

在这一背景之下，减持计划的抛出并不令人意外。

进入新东方多年来，孙东旭的业绩和坚守有目共睹。

2007年，孙东旭获得南开大学工学学士学位，主修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大学毕业后即入职新东方，先后就任天津新东方学校国外考试部教师、合肥新东方学校助理校长、西安新东方学校校长。

2018年，被俞敏洪从西安调到北京出任新东方在线CEO的时候，他才刚刚32岁。在俞敏洪的评价中，这个年轻人敢打敢拼。

孙东旭经常对俞敏洪说的话就是，要不就把自己拼到最好，要不就把自己拼到最后被老板开除。

为了弥补在科技领域的迟钝和不足，2018年，俞敏洪对新东方整体管理层进行了调整，重用和提拔理工科背景的孙东旭。

出任新东方在线CEO第三年。孙东旭经历了新东方在线IPO上市、在线教培行业的爆发和骤变，重新创业出发，一切都在跌宕起伏的两年间完成。

除了在公司股价低迷时两次增持以外，在新东方在线刚开始直播的那段日子，孙东旭在精神上给与员工主播们给予大力支持。

他曾经在朋友圈分享，刚下直播间的董宇辉、石明蹭他的车回家，为了给他们鼓劲，他特意在车里大声地播放《Unstoppable》这首歌。

不得不说，孙东旭是一位将新东方价值观刻在骨子里的人，也是新东方在线转型直播电商成功背后最大的“推手”。

02 为新东方在线股权激励铺路？

最近，遥望科技、交个朋友，新东方在线国内三家电商上市公司陆续发布2022年业绩预告。

剁椒TMT发现，GMV规模最大的遥望科技，年GMV达到150亿，但净利润只有2.7亿。相比之下，年GMV规模只有48.2亿的东方甄选净利润却有5.85亿，成为最赚钱的直播电商上市公司。

在剁椒TMT之前的文章中曾经分析到，东方甄选之所以赚钱，是因为直播间并没有大规模买流量，加上公司大力发展自营产品，利润率比较高。更重要的是，东方甄选赶上了抖音“内容化直播”的红利快车，而且，主播基本都是员工，只拿工资，不参与分成。

即便东方甄选直播间的大功臣董宇辉，在爆红之后也作为新东方的员工，只拿工资。在公司股价大涨之后，董宇辉在直播间曾经表示，大家不要看股价，不管关他什么事。

但是董宇辉是能影响东方甄选流量、营收，甚至能影响整个公司股价的人，甚至成为不少年轻人的“偶像”。

他究竟有多火呢？

今年央视网络春晚大概有20多个节目，但几乎每个节目下面都有弹幕在发，“我为董宇辉而来”“董宇辉什么时候出场”……临近董宇辉《五秒钟》的节目，即便仍有别的演员在台上表演，弹幕里刷屏的也都是董宇辉的名字，可见人气之高。

也许是为了能留住董宇辉，也许是新东方激励机制使然，俞敏洪在不止一次给予董宇辉口头表扬和表达谢意的同时，在直播间直言已经颁给了董宇辉“董事长特别奖”，还要给董宇辉新东方“一股”的股权。

有人在网上调侃，“看住董宇辉，他很危险”。但今年年初，一系列风言风语出现，甚至有“董宇辉单飞”的传闻传出。

有业内人士分析，这次孙东旭和尹强减持，不排除是俞敏洪在进行内部改革，进行员工激励的前奏。虽然董宇辉现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但终究“不患寡而患不均”。

03 下一个减持的“直播电商大佬”会是谁？

事实上，直播电商上市公司的高管减持，已经是见怪不怪。

以另一家电商上市公司遥望科技为例。这家公司原名星期六，经营女鞋生意，在完成对直播电商公司——遥望网络的收购之后，公司实际控制人张泽民夫妇便开始减持套现。从2020年到2021年，两人通过云南兆隆、LYONE GROUP 等机构多次减持，套现金额超过10亿。

2022年4月，遥望网络创始人谢如栋成为上市公司董事长、总经理、法定代表人。在三季报中显示，遥望网络的创始人谢如栋以9.52%的股权占比成为了公司最大的单一大股东。

随后，2022年12月底，遥望科技公告称，董事长谢如栋因偿还自身债务、产业投资需要，通过大宗交易方式在12月27日以14.68元/股均价，减持了公司股票1820万股，占公司总股本的1.997%，涉资约2.67亿元。

减持完成后，谢如栋持有股份占总股本比例由9.518%降至7.521%。

今年春节以来，遥望科技由于跟春晚合作等多个传闻，股价一路狂飙。近日更是搭上了ChatGPT的东风。14日早间，遥望科技在互动平台表示，公司计划基于GPT技术框架做直播带货的AIGC生成，目前仅处于研究阶段，未来能否稳定实现商业化尚没有定论。

目前在三家电商上市公司中，以市值规模来看，新东方在线规模最大，市值为514亿港元，其次为遥望科技，市值135亿元人民币。

也就意味着按照孙东旭目前1.18%的持股比例，仍有约6亿港元的减持空间；而遥望科技董事长谢如栋在公司持股的价值也超过10亿人民币。

此外，快手直播电商领域的头部主播辛有志也与A股上市公司盛讯达开启了合作。

2020 年 9 月，盛讯达将旗下子公司盛讯云商49%的股权转让给广东辛选控股有限公司（系辛有志控制的企业），盛讯达仍在盛讯云商持股51%。

这之后，盛讯达对辛选的一系列高管实施了股权激励计划。

根据盛讯达2022年三季度财报，辛有志、初瑞雪夫妇别分持有上市公司0.92%股权。辛有志其他家族成员，包括辛有志的父亲辛库、辛有志的表妹计梦瑶，以及计梦瑶配偶刘鹏，分别持有0.87%、0.87%和0.83%。

而交个朋友去年不仅与港股上市公司世纪睿科达成50亿框架合作，还签订了为期5年的独家工作信协议。合作期间，世纪睿科将陆续独家运营交个朋友旗下的全部抖音账号，账号所产生的收益也全部归世纪睿科所有。

相当于，交个朋友也变相上市了，而作为交个朋友的CEO黄贺，既持有公司68%的股权，既持有公司68%的股权，未来在资本运作中在上市公司层面是否会持股也值得期待。

随着直播电商行业向纵深发展，更多的资本运作或将陆续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