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宝强离婚案终于在北京朝阳法院开庭了。
此次开庭,宝强方围绕财产分割、子女抚养权等焦点问题进行举证并提交了相关材料。
在庭审结束后,宝强也在微博上感谢了所有支持他的人。
距离宝强当初在微博上发布离婚声明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的时间。
这期间,双方不断的拿出对己方有利的证据。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弄的我们这些吃瓜群众一脸茫然。
有的人说此事给宝强的演艺事业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哼哼~少年,你真是太天真了。
这个事件可是让宝强的知名度大增啊。
连我家隔壁三叔八十多岁的二舅妈都知道王宝强是谁了。
想当初,二十岁的宝强只身一人来北京闯荡。
在各个剧组跑龙套,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
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的高度。
出演了几十部电影,有经典也有烂片。
而腹黑君印象最深的一部,是2011年主演的——
《hello,树先生》
豆瓣评分7.1,好于57%喜剧片,好于34%剧情片。
宝强凭借此片一举拿下俄罗斯、美国纽约、意大利电影节最佳男主角奖和亚太电影奖。
但是在国内,反响平平,几乎没有多少人关注这部片子。
而腹黑君觉得,这绝对是王宝强最被低估的一部电影。
同时,也是韩杰被严重低估的一部作品。
导演韩杰就是山西人,有一次在介绍影片的时候说过。
树先生就是根据山西孝义农村的一个真实人物创作出来的,这位现实中的树先生逢人便说:韩杰在北京混的不错,都是因为我找人在那罩着他呢。
而这样的人,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在少数。
几乎每个地方都有一个树先生一样的人,他们每天游荡在我们身边,与我们嬉笑着打闹着,看似能够融入我们的生活,实则格格不入。
片中的树先生就是这类人中的代表。
树先生生活在北方的一个寒冷的村庄,在村子的修车铺里有份工作。
身边的人见了他都热情的喊一声:树哥。
这声树哥中,并不是尊敬,而是调侃和戏谑。
树先生每次听到后都浮夸的一只手插兜一只手举起,咧着嘴回答:我当是谁呢,原来是XX。
身边的一些“朋友”也都看似很热情的与他攀谈,有酒局也拉着树先生一起喝酒。
但是拉着他一起喝酒的目的,只是想为酒局增添一些调侃的乐趣。
树先生总是假装找个理由推脱。
看到别人起了矛盾,树先生也总是第一个出面调解。
但是就连十来岁的小学生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更别说他身边的那些“朋友”。
小庄把二猪的车撞了,树先生出面调解。
结果二猪一点面子不给,一把推开了树先生。
高朋快要结婚了,邀请树先生到时候去帮忙。
帮的忙只是一些扫地泼脏水的粗活。
二猪就因为树先生踩了他的新鞋,就逼着树先生给他下跪。
这件事的发生,直接就是树先生发疯的导火线。
树先生在这一刻,内心深处残存的那一点点自尊也随着那一跪被彻底的践踏了。
树先生极力的在人前树立自己的尊严大旗。
身边的人却一斧一斧的砍向旗杆,树先生的精神也越来越恍惚。
把这面大旗砍倒的最后一斧,来自于他的弟弟。
树先生觉得用皇冠车接来自己的新娘是挽救面子的最好途径,但是弟弟没有给他借到。
在树先生婚礼的当天晚上,树先生因为弟弟没有给他借来皇冠车大骂弟弟,两人甚至大打出手。
这件事,让树先生彻底的疯了。
在影片的开始,树先生就蹲在一棵树上。
“树挪死,人挪活”
导演在最开始就告诉我们,树先生的结局是走向灭亡。
《hello,树先生》,腹黑君认为是王宝强演的最好的一部作品。
强烈推荐给大家,希望大家能够找个时间认真的看看这部片子。
接下来,我想占用一些时间,来说一说我身边的那个树先生。
其实在看完第一遍之后,我没有想到我身边的这个人。
今天看第二遍的时候,在看到树先生想帮高朋数钱被高朋立即拒绝的那个镜头的时候。
我一下就想起了他,以下就称他为W。
W的父亲是个正常人,但是母亲智力上稍微有那么一点缺陷。
在那个年代,娶老婆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了解那个年代的朋友就会知道为什么一个正常人会娶一个智力上有些问题的人做老婆。
W的母亲把智力缺陷遗传给了他,但是W比他的母亲要强很多。
说起来,W可以算作是我的发小吧,我们两家离得很近。
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一起玩,我和其他正常的小伙伴们经常听到大人们说的一句话就是:
别跟W一起玩,他是个傻子。
但是W经常跟着我们,因为一个人的时间总是很漫长的,更何况是一个孩子。
而我们也很愿意带着他一起玩,因为我们可以把他当个仆人一样使唤。
让他拿东西,爬树,捅马蜂窝,做一切我们想做但是不敢做的事情。
谁不开心了就拿他出气,这其中也包括我······
在小学六年级结束之后,他辍学了,我们也去了不同的学校。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听说他去了外地一个亲戚家的家具店打工。
之后就没有了任何联系,他也从来没有回来过。
直到今年年初的时候,他回来了,准备回来找一份工作不再出去了。
距离六年级最后一次看见他已经相隔十六年。
我们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W的左眼上有一块一厘米的疤,他说是一次准备把一个床头柜搬到车上的时候磕的。
他请了所有小时候一起的玩伴吃饭。
饭桌上,大家谈童年谈现在,大部分人都结婚了。
听着大家说话,他脸上一直挂着笑。
在一次谈话的间隙里,他双手背到脑后看着屋顶的灯说:什么时候我能结婚啊。
这句话说完就遭到了嘲笑。
而他,也跟着尴尬的笑了两声。
那之后,我们建了一个微信群,时常在里边说话。
经常调侃W,W也不会因此生气。
上个星期五的晚上下班,W给我打了电话想找我聊聊。
我吃完晚饭之后就去找他了,进了屋子,他回身递给我一根玉溪,自己则抽了一根稍微便宜一点的烟。
两句寒暄过后,他问我:你身边有单身的姑娘吗?给我介绍一个。
说完这句话,他看着脚下,我可以感觉到那句话中的尴尬和无奈。
我身边确实有单身的女性朋友,而且有一个甚至跟我说话让我给她物色一个可以谈到结婚的男朋友。
我不能介绍给W,因为我要对双方都负责。
到现在为止,我仍然能记住那天晚上他眼神里的那种无奈。
那天之后,我再也不在微信群中嘲笑他了。
但是让我感到恐惧的是,我的这种改变。
不是因为同情,是因为怜悯。是对一个智力不健全的人的怜悯。
在我的内心,我从没有把他当成过一个正常人,他永远都是那个小时候被欺辱的智力不健全的W。
别的朋友都说,他是找不到老婆的。
我基本上是认同这种观点的。
但是——
如果在未来的某个时候,他真的找到那个可以和他结婚生子共度一生的人。
那么,我会发自内心的祝福他。
嗯,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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