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4日，知乎发布了2023年第一季度财报，总收入为9.94亿元，同比增长33.8%；净亏损为1.79亿元，同比收窄70.9%；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下经调整后净亏损为1.2亿元，同比收窄67.3%。此外，上市以来，知乎经营现金流首次转正，达5990万元。

用户层面，知乎平均月活跃用户数量（MAU）达1.02亿，上年同期为1.016亿；平均月订阅会员数量达1490万，同比增长116%。

看起来数据向好，但保持增长并不容易。要知道，两年前知乎的营收同比增速在154.2%，这也是其增速的最高点，随后一路向下，由三位数百分比到两位数，再到上一季度的9.3%。

目前，知乎的营收来源主要由四个部分组成：付费会员、营销服务、职业教育和其他。过去，和其他社区类内容产品一样，其营收有赖于B端业务，以广告为主。而现在，以付费会员、教育为主的C端业务成为了营收的中流砥柱。

2023年第一季度，付费会员收入为4.55亿元，同比增长105.2%，实现翻倍，这与订阅会员数量的增长直接相关。营销服务收入为3.92亿元，与上年同期相比，下降了11.7%。这部分收入既包括我们通常所理解的传统广告收入，也包括知乎推出的商业内容解决方案。

知乎商业内容解决方案在2020年上线，以商业内容形式解决企业营销需求，比如在热门问题里出现相关答案，从而自然地成为内容社区的一部分，并帮助其完成精准营销。某种程度上来看，这更像是一种针对商家和品牌推出的、经过内容包装的广告。知乎曾在招股书中披露，商业内容解决方案的转化效果较好，整体点击率是传统广告的两倍。此前，这项收入被单独列出，而现在又同广告合二为一。 

与此同时，职业培训收入为1.07亿元，同比增长170.6%，知乎称主要基于持续丰富的在线课程与近期投资企业的收入贡献。近两年间，知乎在该领域频繁落子。2021年，知乎投资了财经会计在线培训平台品职教育，以及在线留学考试培训机构趴趴教育。2022年，知乎投资教师备考服务平台掌上园丁，成为后者的第一大股东。2022年12月30日，知乎推出职业教育业务独立品牌“知学堂”，后者承担了平台及入口功能，继续加速职业教育布局——这也被知乎视作第二增长曲线。 

知乎管理层在财报后的分析师会议上提到，从事职业教育的长期目标是提高整个行业的效率，使消费者受益，因此将注重多品类发展，并强调技术的运用。事实上，知乎入局教育，与社区用户群体的匹配程度较高。在B站知识区UP主突飞猛进之时，知乎在无形之中成为了前者的内容富矿，却没能充分挖掘自身的价值，即便其后开展视频业务，也未有明显起色。因此，职业教育从内容到服务这一链条的搭建，显然更为关键。

同期，其他收入为4030万元，同比增长6.3%，主要来自自有品牌产品销售与书籍等，即电商业务的增长。

值得一提的是，关于用户行为的变化，管理层提到，本季度知乎用户结构得到改善，女性用户比例正在增加。故事的作用功不可没，越来越多的用户开始选择在知乎阅读小说。在“盐故事”板块，其内容分类与小说平台如出一辙，甚至更为细化。部分问题下，小说体裁的回答同样层出不穷，“为什么后宫中嫔妃们一定要争宠”就是一个极具代表性的问题。

于是，这也逐渐演变为知乎吸引用户付费的一种方式，且业务日益发展壮大。5月18日，知乎旗下全新故事品牌“盐言故事”App正式上线，其脱胎于知乎原故事业务，定位原生短故事平台，对应快节奏下碎片化的阅读需求。也就是说，在知乎主站之外，知学堂与盐言故事都具备独立App，后者与主站盐选会员用户体验差异明显，增长情况有待观察。知乎管理层认为，其未来的增长空间很大。不过，需要注意的是，故事与知乎原有社区调性之间仍然需要平衡，这也是所有内容平台寻找商业化路径时无法避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