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包含一些剧透。
在《神奇动物在哪里》这部电影中,你能看到很多神奇生物,它们来去自如,肆意盗窃,还引出了“aw, shucks”咒语。
和其他《哈利波特》系列电影一样,这部电影不仅包含了死亡和英雄主义,其潜台词也远远超出了电影的范畴。《神奇动物在哪里》并不是一部单纯讲述神奇生物的电影,而一个关于迫害的寓言。在唐纳德·特朗普,这个在竞选时大肆宣讲歧视的仇外者上台以后,没有什么比这个主题更恰逢其时了。
《神奇动物在哪里》的故事开始于1926年,英国神奇生物学家纽特·斯卡曼(埃迪·雷德梅恩 饰)手提一个藏有动物的行李箱到达纽约。尽管当时英国的麻瓜们大部分都不知道咒语和魔药,但是被称为“麻吉(No-Majs)”的美国麻瓜们已经开始发动对巫师邻居的战争了。塞勒姆女巫审判再次上演。人们聚集起来反对巫师,社区里掀起了骚乱。这些邪恶的活动家们说如果你不支持他们,你就是在反对他们。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哈利·波特》中的巫师们都在努力伪装自己的魔法——因为历史告诉了他们不这样做的后果。
制造迫害最严重的是玛丽·卢·波尔本(萨曼莎·莫顿 饰),她是个自以为是的狂热的领导人。她从被曝光的魔法家庭中偷走孩子并抚养长大,让这些孩子成为她的傀儡。克里登斯(以斯拉·米勒 饰)是她“家庭”里最麻烦的一个。他因为自我厌恶而掩藏自己的本性,但他又强烈希望了解到这种本性与魔法之间的关联。克里登斯遇到了可以当做导师的帕西瓦尔·格雷夫(科林·法瑞尔 饰),这位专横的傲罗将克里登斯拉入了他的专制统治。
同性恋暗示是显而易见的。就像很多迷惑的年轻人(和成年人)一样,克里登斯一直渴望有人可以帮他解释自己这些与常人有异的地方。他的冲动不合适吗,有什么可以补救的方法吗?如果要用他人做比较,或许那个有着同性恋记录的刚上台的副总统可以和他相比。他幻想可否让魔法带走这种感觉?理论上来说,克里登斯依赖帕西瓦尔。这位年长的巫师在一条黑暗的小巷中遇见了他,他看到了克里登斯的脸,这副面孔可以温柔地吸引别人,也可以有力地传递恐惧。“我们在黑暗中过了太久了,”帕西瓦尔小声说。帕西瓦尔对克里登斯有着潜在约束,或者说掠夺,可以说他将克里登斯看做了一个玩物。
为了让这种困扰变得更明显,电影中还引入了“暗云”的概念,这种黑暗的云代表一个人对自身体内魔法的压制。克里登斯受到一股很强的暗云困扰。理论上,他可以通过自己的意志释放或者抑制暗云,但压抑会导致不理智,如果不是完全了解自己,他就很难控制自己的反应。他甚至不能分清对错。克里斯登后来意识到帕西瓦尔是利用他来实现所谓的预言,当自己无法创造成果时,帕西瓦尔就放弃了自己。这让克里斯登失去了对自己体内暗云的控制、制造了灾难。毕竟克里登斯只是一个世界观尚未形成的少年,而只有当人们对给予他适当的关注——至少要像我们的英雄纽特一样,才能够帮助他稳定自己的情绪。
为了和其他《哈利·波特》系列电影保持一致,克里登斯的妈妈成为了电影中的关键反派,这其中也有一些寓意。玛丽·卢对巫师世界的不了解将她的恐慌变为了清教徒式的复仇,联系到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的不受约束,这太容易让人想到特朗普关于种族主义和伊斯兰教公开发表的言论,尤其J.K.罗琳是在美国大选开始前构思的整个故事。但这种联想并不是这个故事的延伸,上周在纽约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罗琳表示,电影“一部分灵感是来源于世界各地民粹主义的崛起”,可以说是和当选的特朗普及彭斯的民粹主义有联系的。
我们希望这只是五部《神奇动物在哪里》电影中有关同性恋的第一条暗示,潜台词可能很快就将浮出水面,罗琳不会证实她是否要公开表示邓布利多是同性恋,但她承认续集将记录邓布利多焦虑的“成长”时期。
电影不需要激进主义,但调查备受人们喜爱的英雄的真实性取向会造成的影响吧。一般的大片不会给那些公开的同性恋者以容身之地,但如果他们这样做了,可能有一天我们就不需要记叙暴力镇压屈服的故事了。这样的迫害太真实,克里登斯周围的成年人们,包括美国魔法部总统(卡门·艾乔戈 饰),都将他的暗云看做是一种威胁。
触觉敏锐的年轻观众们可能会边看电影,边看这些影评,就像很多年轻读者阅读《哈利·波特》图书时一样。即便冒着过度政治化儿童电影的风险,也没有哪个时期要比现在更需要这样一部讲述社会压迫的故事。当选总统的特朗普和他的支持者们用“社会将会不安定”来威胁那些不支持他们的人。黑巫师也会威胁麻瓜和麻吉们,但麻吉们却没有尝试去了解他们虐待的那些巫师。电影甚至在Jacob Kowalski(丹·弗格 饰)的案子中讲述了包容:这位在工厂工作的麻吉被卷入一场魔法事件,在一切结束后,他不希望抹去自己的记忆。因为当你了解到他人创造的奇迹时,你的生活会更美好。他说:“我想成为一名巫师。”
大卫·叶茨导演、J.K.罗琳编剧的《神奇动物在哪里》将于11月25日在国内上映。
翻译:李思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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