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云腾

“过去偶像是样板的模式，通过很好的作品，很正的形象，标准化的推出，没有年轻人自己的决定权去选择偶像。”前天娱副总裁、《快乐女声》和《快乐男声》导演马昊在回答《三声》问题时阐述她对偶像文化的新理解，“未来的偶像文化一定是与年轻人共同去养成的。”

马昊离开天娱后创立了文化娱乐公司——哇唧唧哇，目前任该公司的首席内容官。作为由前天娱中坚力量的马昊、彭力带队的创业项目，立足于偶像打造的哇唧唧哇一成立便引起外界关注，不仅与腾讯视频合作《明日之子》，也因其过去在偶像文化的尝试被认为具备更多可能性。

而哇唧唧哇现在更试图对偶像文化做出全新定义。根据马昊介绍，以哇唧唧哇作为试验田，其签约男团X玖少年团将成为诠释新时代偶像文化的关键节点。“我们希望X玖传达的偶像力量不只是唱的好或者跳的好或者长得帅，不想去打造一个纯娱乐化、快消费的团队，而是希望他们引领一种精神和使命，就是永远追求未知，制造不可能。”马昊告诉《三声》，“造星要从0到有，做的不是摘果子的事情，而是种果子的事情。哇唧唧哇是坚持种果子的人。”

“互联网对偶像工业的颠覆”

马昊在采访中首先提及互联网时代与新媒体对偶像文化的颠覆。“05年《超级女声》开始，年轻人开始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偶像。现在年轻人随着互联网时代继续变化，互联网对偶像制造工业的颠覆，偶像开始自下而上生产。”马昊说，“现在新媒体是最主要的阵地，偶像与新媒体连接更紧密。未来，粉丝和偶像一同成长、互动，甚至扮演着对偶像经营推广的角色，这是他们喜欢的模式。”

X玖少年团是顺应这一趋势的产物。根据公开资料显示，X玖少年团诞生于浙江卫视2015年的选秀节目《燃烧吧少年》。几位主要成员在经历长达3个多月的选拔期后脱颖而出，并在第二年以组合形式出道。截至目前，这支包括赵磊、陈泽希、夏之光、彭楚粤、伍嘉成、谷嘉诚、郭子凡、肖战、焉栩嘉9位成员在内、并被定义为“龙生九子”的男团在微博上共计拥有1000多万粉丝，其参与的团综《X玖少年频道》也曾创下单集破千万的点击记录。在出道半年之后X玖少年团就举办了首场演唱会，近万人的现场座无虚席，并在视频网站的播放量高达3800万次。

9位性格各异的成员组成的男团逐渐在国内团体偶像市场站稳脚跟。根据马昊介绍，这与其和粉丝保持密切联系相关。“我们团队是中国最早研究粉丝经济的团队，从05年超级女声就开始摸索。在这个漫长的探索中，我们是伴随着一代又一代年轻人、粉丝成长，过程中我们也遇到过很多坑，直到X玖让我们找到了合适的模式，现在开始得心应手了。”马昊告诉《三声》，“互联网对偶像工业的颠覆，就是偶像开始自下而上生产。现在新媒体是最主要的阵地，偶像与新媒体连接紧密，意味着与粉丝更加直接地联系在一起。”

事实上，养成正在成为时下培植偶像艺人的流行模式。互联网时代畅通的媒体渠道与日渐扩展的垂直市场为偶像养成提供了前提条件。而早在2005年，《超级女声》仅短信投票收入就超过3000万，马昊团队也因此意识到偶像与粉丝紧密联合的重要性。

根据马昊介绍，X玖少年团从出道一直就和粉丝紧密相连，粉丝的支持持续带动着各类数据的刷新。X玖少年团的首支单曲《以己之名》在出售前进行了粉丝预热，12小时售卖突破10万大关，专辑《X玖》在72小时里销量达30万张。同时，X玖少年团拍摄的网剧《超星星学园》在其出道后在腾讯视频播出，累计的播放量近13亿。

马昊将其归结为“互联网对偶像工业的颠覆”，并认为其将成为未来哇唧唧哇在艺人培育上的核心价值观，“最核心的价值观是把一切权利交还给艺人和粉丝，把粉丝参与性放大，让他们有参与性和被尊重感。”

而作为适配这一核心体系的打法和战略打法，哇唧唧哇也在X玖少年团身上不断探索这种模式的可行性。

除去直接参与偶像成长过程和为偶像“买单”，X玖少年团的粉丝还可以在团综《X玖少年频道》中决定偶像是否可以开办演唱会。作为哇唧唧哇和X玖少年团直接探索市场反应的一种尝试，在节目中，粉丝们以“全民经纪人”的面貌出现，通过视频连线双框同屏的方式，和团队成员互动，成员们获得的“爱豆力”其实是粉丝的付费道具。而在第四期节目达到500万“爱豆力”的情况下，粉丝对少年的认可也直接按下了X玖少年团首次演唱会的启动键。

马昊也强调在X玖少年团身上粉丝研究工作的深度挖掘，“如何跟粉丝互动，我们是与时俱进的，我们公司有专门的粉丝研究团队，每周都会针对粉丝群体做实时的分析报告，一直跟着粉丝的步伐，真正去了解，去弄懂粉丝真正的心理与需求。”

“坚持种果子”

而根据此前中国产业信息网发布的公开数据显示，包括实体唱片、数字音乐、演唱会和互联网演艺等在内的核心音乐市场2015年为255.59亿元，预计到2020年这一市场规模可达762.76亿元，CAGR（复合年均增长率）约为25%。这意味着与同期日韩两国的偶像产业比较，中国偶像工业还有较大的市场缺口，也还有待偶像文化的日渐完善以填补空白。

马昊对此的回应是将哇唧唧哇的使命进行重新界定，也就是“从0到有”。“现在市场上成为偶像的路径变得更多元，因为年轻人变得更多元。其实中国的市场很大，需求很多，对于偶像是供不应求的状态，而我们永远想的是如何去打造下一个偶像。”马昊表示，“造星要从0到有，做的不是摘果子的事情，而是种果子的事情。哇唧唧哇是坚持种果子的人。”

哇唧唧哇也因此试图把造星路径扩大，与腾讯视频合作的《明日之子》成为其在互联网时代的造星首秀。

根据此前的媒体报道，《明日之子》是一档定义为青年文化的互联网选秀节目，由杨幂、薛之谦和华晨宇分别担任盛世美颜、盛世独秀、盛世魔音三大独立赛道的星推官。马昊表示哇唧唧哇将在这档节目中继续在X玖少年团身上进行的偶像实验，“我们为什么叫《明日之子》？就是因为我们希望未来的偶像是在今天诞生的，我们必须在年轻人中选择，交由年轻人自己做选择。互联网的主动权在年轻人手里，我们只是年轻人的搬运工，他们是非常鲜活的个体，我们提供一个舞台，去放大他，剩下的交由年轻人自己去选择自己喜欢的偶像。”

此前马昊团队曾对青年文化做过阐释，“从产品本质来说，偶像工业与其他工业并无不同，都是制造一个产品然后去消费。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最早我们认为‘偶像’仅仅是一个人，然后觉得可以是一首歌或者是一个作品、一部电影，将偶像延伸为一种外化概念；最后，我们理解将它变成一种偶像精神。”

在某种程度上，互联网促使青年文化与偶像定义发生改变，也带来产业模式的全新变革。从选秀时代走来的哇唧唧哇团队由此确立了“种果子”的战略目标，也意味着其将在变革中拥有更多机遇与可能性。

事实上，作为目前打造偶像的重要玩家，哇唧唧哇已经强调在偶像打造上会注重一定引导性。“团内（X玖少年团）今年参加艺考的三个成员郭子凡北电第一、夏之光上戏第三、赵磊上音男生第四，网上流传一种说法，说他们是‘社会主义学霸男团’、‘国产学霸男团’，我觉得就很好。”马昊表示，“对于少年个人专业素养的培养也是我们的标准之一，不只是外露的表现。希望他们真正给现在年轻人起到积极的带动作用。”

更重要的是这也将提供给哇唧唧哇未来以重要机遇。马昊在采访中也表示X玖少年团和《明日之子》对哇唧唧哇来说仅是个开始，“哇唧唧哇的目标是做中国最专业的偶像文化公司，所以我们希望是从男子偶像团体到偶像个体，全方位的格局规划和发展。我们不是为了扩张而扩张，而是在有规划的拓展着。我们是要做最专业、最聚焦的偶像文化公司，从团体到个人的整体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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