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扬可以说是99%的指挥家的偶像，而他对瓦格纳的诠释更是堪称典范，有幸在北京国际音乐节指挥1967年卡拉扬版的《女武神》，可以让香港管弦乐团以及观众感受到卡拉扬的存在。”荷兰指挥家、香港管弦乐团总监梵志登在日前举行的《女武神》发布会上说。10月24日、27日两晚，这部由北京国际音乐节和萨尔茨堡复活节音乐节联合制作的歌剧将在保利剧院上演，而24日的演出，也是这个版本《女武神》的亚洲首演。
再现萨尔茨堡复活音乐节版本《女武神》 致敬指挥大师卡拉扬
瓦格纳耗时20年创作的四部曲《尼伯龙根的指环》被认为是其歌剧创作的顶峰，作品规模巨大，长达15小时。1876年8月，《指环》全剧由汉斯·里希特执棒，于拜罗伊特剧院首演，分四天上演，每天下午4时开始一直持续到深夜。演出盛况空前，几乎整个欧洲的音乐人士都齐聚到这个莱茵河边的小地方，拜罗伊特甚至发生了食物短缺。而三幕歌剧《女武神》是《指环》的第二部（其他三部分别为《莱茵的黄金》《齐格弗里德》《众神的黄昏》），该剧讲述了女武神布琳希德为了帮助落难的齐格蒙和齐格林德兄妹，触怒了父亲天神沃坦，最终遭到罢黜和囚禁的故事，音乐充满人性美感，温婉迷人又魅力四射，堪称《指环》中最脍炙人口的一部。《女武神》的第一、三幕常以音乐会歌剧的形式上演，“女武神的骑行”、“沃坦的告别”也都是瓦格纳歌剧中的经典唱段。
“没有什么像瓦格纳不朽的歌剧作品那样接近过卡拉扬的心扉”， 《卡拉扬传》作者罗杰·沃恩曾这样说。卡拉扬曾在拜罗伊特指挥过两次瓦格纳的作品。后来他被舞台说明吓了一跳，认为说明太细，导致部分歌唱演员手势过多，与音乐相冲突。之后他拒绝回到拜罗伊特，但内心深处却一直渴望有一个自己的瓦格纳音乐节。1967年，卡拉扬创办了萨尔茨堡复活节音乐节，开幕的节目正是《女武神》。卡拉扬亲自执棒，柏林爱乐担任演奏，60美元的票价在那个年代可谓昂贵，却提前一年全部售罄。
半个世纪过去了，萨尔茨堡复活节音乐节依然是欧洲最顶尖的古典音乐演出盛事之一，而其歌剧演出更是国际舞台的风向标。今年，北京国际音乐节与萨尔茨堡复活节音乐节合作，将1967年卡拉扬版本的《女武神》重新搬上舞台。舞美及服装设计彦斯·基立安介绍，整个舞台团队通过对50年前舞美设计草图的研究，尽力还原该剧当年上演时的艺术构想。他认为，重制版《女武神》就像是1967版的一本回忆录。不同于许多标新立异的现代版瓦格纳歌剧，此次在音乐节上演的《女武神》更多地体现了《指环》原著中返璞归真的神话意境。而导演维拉·涅米洛娃则称，卡拉扬本人的《女武神》指导手册早已丢失，因此2017年的版本参考了过去的影像资料，但也有创新之举。“不朽的音乐、不朽的故事，加上现代舞台语言的诠释，这个版本今年三月在萨尔茨堡首演之后受到了观众的热烈欢迎。”
梵志登指挥港乐担任演奏，国际级瓦格纳歌唱家献声
指挥卡拉扬版《女武神》亚洲首演的荷兰指挥家梵志登目前兼任香港管弦乐团和美国达拉斯交响乐团的双料音乐总监，还即将在2018/19乐季出任纽约爱乐乐团音乐总监。
在香港管弦乐团，梵志登甫一上任就开始排练瓦格纳歌剧，他这样解释：“演出曲目中没有瓦格纳，就称不上一个完整的乐团，而且排练瓦格纳对于乐团了解音乐史和进一步熟悉乐器都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在梵志登的率领下，香港管弦乐团以每年一套歌剧音乐会的形式完成了瓦格纳《指环》四联剧的全套演绎，同时为歌剧《女武神》灌录了唱片，其水准受到业内好评。音乐节艺术总监余隆称梵志登的指挥的瓦格纳堪称世界顶级，“会让北京的观众耳目一新。”梵志登称，由于乐谱是固定的，指挥《女武神》的最大挑战并不在于版本，而在于平衡歌唱家和导演的节奏。
在世界范围内，能演唱瓦格纳歌剧的都是歌剧界稀缺的佼佼者，此次《女武神》汇聚图亚特·斯盖尔顿（Stuart Skelton）、维塔利·科瓦廖夫（Vitalij Kowaljow）和克里斯蒂内·利波（Christiane Libor）等顶尖歌唱家，值得期待。出演沃坦的波兰男低音维塔利·科瓦廖夫曾在2010年巴伦博伊姆执棒的米兰斯卡拉歌剧院版《指环》中饰演该角色，今年3月他在萨尔茨堡复活音乐节中同样扮演了沃坦一角。“女武神”布琳希德的扮演者、德国女高音克里斯蒂内·利波今年刚刚在巴伐利亚国家歌剧院出演了伊索尔德，此前还连续多年在莱比锡歌剧院出演布琳希德。近年来在国际瓦格纳歌剧舞台风头正劲的澳大利亚男高音斯图亚特·斯盖尔顿此次将饰演剧中的齐格蒙，他曾在纽约大都会歌剧院、慕尼黑巴伐利亚国家歌剧院出演瓦格纳歌剧的重要角色。斯图亚特·斯盖尔顿在发布会上称，参演卡拉扬版本的《女武神》歌剧就像重读一部经典小说，“音乐、故事、布景，都有着超越时间的品质”，而演员又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对经典产生新的理解和诠释。
北京国际音乐节20年，引领中国歌剧演出发展
《女武神》与北京国际音乐节的缘分可以追溯到2005年。此前，音乐节曾为观众带来超过多部西方经典歌剧的中国首演，屡次为国内歌剧舞台填补空白。而第八届音乐节上中国首演的瓦格纳四联剧《尼伯龙根的指环》则堪称音乐节历史上最具里程碑意义的歌剧演出，一举奠定了北京国际音乐节在国内歌剧艺术舞台的地位。音乐节也并自此将《唐豪瑟》《帕西法尔》《纽伦堡的名歌手》《玫瑰骑士》《艾莱克特拉》等以瓦格纳、理查•施特劳斯为代表的德国浪漫主义歌剧带到中国。今年，为了纪念北京国际音乐节创办20周年，音乐节与瓦格纳再续前缘，将这部四联剧的第二部《女武神》搬上舞台。
对北京国际音乐节20年来的歌剧之路，《北京青年报》评论称，“北京国际音乐节坚持歌剧制作和引进，将国际高水准的歌剧演出和歌剧演出形式的最新浪潮引进到中国歌剧演出市场，为中国歌剧演出的发展起到引领的作用”。对于北京国际音乐节在歌剧领域的种种突破性努力，音乐节创始人与艺术总监余隆则告诉界面文化：“中国歌剧的发展尚未达到世界级水平，很多中国观众还没有看到高质量的歌剧，我们有义务把世界文化当中的璀璨作品展现给更多观众，并与其他相关机构一起，以种种努力带动中国歌剧行业标准模式的进步。”
在今年的音乐节上，歌剧板块除了经典歌剧《女武神》，还有展现当代歌剧发展新思路的“新锐”系列歌剧：在后现代主义风格的表演形式和声效模拟、合成技术的结合下，呈现的捷克作曲家亚纳切克《狡猾的小狐狸》以及在幻觉派文学作品中用音乐探索主人公内心的情绪变化的新锐歌剧《人声》。偏爱瓦格纳的歌剧爱好者在期待《女武神》现场演出以外，还可以预约参加音乐节在10月22日下午安排的《女武神》第一幕公开彩排观摩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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