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面新闻记者 | 李科文

界面新闻编辑 | 谢欣

12月27日，万泰生物发布股票交易异常波动公告。公告显示，万泰生物股票最近连续三个交易日内收盘价格涨幅偏离值累计超过20%。据界面新闻快报，截至21月26日，万泰生物，近8日累计升幅近60%。

截至12月27日收盘，万泰生物从高处回落，报价74.17元/股，跌2.39%。

就在22天前，12月5日，万泰生物组织了主题为“走进上市公司”的投资者交流活动。在该活动上，万泰生物方面表示，公司九价HPV疫苗三期临床试验正在进行中，2023年11月已完成第八次访视的现场工作，在进行标本检测工作；生产车间正在进行商业规模生产工艺验证，公司会尽最大努力推进九价HPV疫苗的上市进程。

据方案设计，万泰生物九价HPV疫苗三期主临床试验共设计12次访视，V8之前每间隔半年访视1次，V9-V12每间隔12个月访视1次。此外，2023年7月11日，国家药监局药品评审中心发布《人乳头瘤病毒疫苗临床试验技术指导原则（试行）》（下简称：《指导原则》），其中，对于迭代疫苗上市研究终点做出了优化。企业基于第一代疫苗研发平台开发的疫苗，可接受以病毒学终点12个月高危型持续感染（PI12）申报上市。自2023年11月以来，在投资者问答中，万泰生物也多次对此回应，按照《指导原则》，公司九价HPV疫苗可以作为迭代疫苗来申报上市。

进入III期临床试验的万泰生物九价HPV疫苗，在受试者接种后12个月即可进行评估，而传统组织病理学替代终点的随访周期往往长达数年。也就是说，已有二价HPV疫苗在售的万泰生物，借助该《指导原则》，其在研的九价HPV疫苗临床试验时间或可以缩短。这也是万泰生物股价大涨背后的原因，不少投资者或炒作者认为，万泰生物的九价HPV疫苗或即将上市。

不过，现实情况的进展并没有想象中简单，万泰生物的九价HPV疫苗的审批及获得批准的时间尚存在不确定性。万泰生物做完三期临床试验后，还需要进行揭盲、数据总结、国家相关部门技术审评、临床试验数据现场核查等程序。等到正式获批后，还要再经中检院检验，才能正式进行商业化销售，这些都需要时间。

万泰生物在交易异常波动公告中也提醒，多种情况均可能导致产品上市的时间延后：

1. V8期访视标本检测种类较多且检测流程复杂，检测完成后还需要对数据进行质控，具体时间需要依据各环节的进度确定；V8期访视标本检测数据统计完成后，发现的持续感染病例不足，未能满足临床终点病例数要求，需在下次访视中继续收集病例；上述情况可能导致九价HPV疫苗III期临床实验结束时间延后；
2. 商业化工艺验证正在进行中，由于产品型别较多，且工艺复杂，需要进行的产品质量特性研究和稳定性研究工作量大导致进度风险较高，有可能导致具备商业化生产条件的时间延后；
3. 产品在提交审批后，根据国家药监局的意见反馈，可能存在不可预计的发补和答复过程，导致注册审批的时间延长。

这也并非是万泰生物首次披露九价HPV疫苗的临床进展。对此，万泰生物还表示，同时新的指导原则对持续感染的定义更为严格，待V8临床现场工作全面结束并完成相关所需检测后，公司会根据病例累积情况，在满足指导原则要求情况下第一时间申报。

而更重要的其实是，九价HPV疫苗的市场供需已改变：曾经各地“一苗难求”的九价HPV疫苗也不再难约。界面新闻曾报道，2023年上半年九价HPV疫苗的供应量增长超五成，多地社区可现约。

对于目前供应变化，默沙东方面曾在9月4日告诉界面新闻，其仍在加大供应量。2021年HPV疫苗供应量较2020年增加了58%，2022年第一季度，四价HPV疫苗在国内的批签发量同比去年增长近70%，九价HPV疫苗的批签发量同比去年增长近280%。目前暂无最新数据。

默沙东全球高级副总裁、中国总裁田安娜曾表示，默沙东将通过扩大全球产能、加大对中国市场供应等措施提升HPV疫苗可及性。2019年，默沙东还表示将对其位于弗吉尼亚州埃尔克顿的工厂扩增12万平方英尺，以扩大HPV疫苗的产能。

换句话，九价HPV疫苗给企业的毛利润也不再像此前一般丰厚。默沙东的九价HPV疫苗在国内由智飞生物代理。2022年智飞生物的代理业务毛利率为28.66%，同比减少4.40%。默沙东是智飞生物的第一大供应商，占其2022年采购比例的93.16%。

此外，九价HPV疫苗市场的国产替代也竞争激烈，各厂商也欲争夺首个国产九价HPV疫苗的头衔。据西南证券统计，目前国产九价HPV疫苗进展居前的企业中，除万泰生物外，还包括沃森生物、瑞科生物、康乐卫士、上海博唯、成都所/北京所也均已进入临床Ⅲ期，有望于2025年后陆续获批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