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纳德·特朗普就职日的前一天,《Wired》报道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可能被解读成一部惊悚的生态小说。科学家们已经预计到了这位新总统对于气候变化的暧昧态度,争相开始备份自己的研究,害怕多年来在线的证据和解决办法会被抹去或者损坏。
而如今,这种压力正在增大。特朗普团队确认会将一些数据从环境保护署的网站上移除。所以,现在是数据对抗修辞,事实对抗着“另类事实”。
正如科幻作家厄休拉·勒古恩(Ursula K. Le Guin)上周在《给俄勒冈州人的一封信》的文章中指出的那样,另类事实和虚构大不相同。她写道,“谎言是故意将非事实说成是事实”。“圣诞老人是一个虚构。他是无害的。谎言很少是完全无害的,并且通常是危险的”。
与此相对照,虚构可以娱乐,给人教益,设想未来。就科幻小说而言,它们可以为事实和数据提供人类的语境。尽管想象型的小说作家——包括玛格丽特·爱特伍德、金·斯坦利·罗宾森和芭芭拉·金索沃,近年来都开始关注气候变化,这一话题已经被虚构作品关注了数十年,最早可以追溯到巴拉德(J. G. Ballard)想象的自然灾害中。
对白宫网站上关于气候变化参考数据的移除之事,一些科幻小说作家表达了他们的看法,他们中的一些人刚刚接触这类题材,有的则是熟悉此类题材的文集编辑。他们一起谈论在今天是如何使用想像或虚构方法应对气候变化的(以及气候变化是如何被忽略的):

杰夫·范德米尔,《承载(Borne)》和《遗落的南境(the Southern Reach)》三部曲作者
“当我们走进这些灾难的时候,我们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不要继续开采化石燃料,少吃肉,少开车,开发清洁能源的同时减少错误的解决办法,保护生态多样性,支持原住民对于土地的保护,理解环境主义和社会正义经常是相互交织的,不要再认为塑料是可处理的了,找到一种‘增长’之外的模型,意识到‘进步’是一个值得重审的词汇,还要意识到一切照旧的做法通常是有害的,而且代价不菲。”
“作为科幻作家能够提供的解决办法,对未来的设想,可能是在现行政策环境下主动出击,因为我们有科学家告诉我们应该做什么,并且他们都是专家。我们作家需要做的就是更好的描述我们现实处境的复杂真相。”
“除此之外,我们知道在使用菌类上的突破和其他包括仿生系统在内的软科技可以帮助我们,但是如果它们不能的话,终将会有人打开潘多拉的魔盒——大规模地理工程的项目。考虑到副作用,我不愿意去预测这个方向会发生的事情。但是再说一遍,事实就是,我们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我们也知道不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索瑞亚·戴尔(Thoraiya Dyer),《独木舟的十字路口(Crossroads of Canopy)》
“人类过量的繁殖是导致气候变化的无情驱动力。尽管很多人认为生育是他们不能侵犯的权利。如果我们将立即填满并需要更多高科技,零足迹和能源再生的家庭的话,那建造这些家庭简直毫无意义。如果机器人们承担了大部分工作工作,家庭之间也可以共享孩子,不仅仅是轮流看管,而是通过基因混合,让每个孩子都能有四个生物学意义上的父母。”
“如今,一个孩子可以有三个生物学意义上的父母——两个提供细胞核染色体,一个用来替代基因上出现的残缺线粒体。但是这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意义。你都不能在孩子的线粒体上看到自己了。”
“如果我们能把一个人生殖细胞里的显性特征和心理特征分隔开来的话会发生什么?你可以有机会和其他夫妻生一个孩子了,也就是说,你们这对夫妻的美貌和那对夫妻慷慨又乐天的个性何以结合了。然后在要一个弟弟妹妹的时候可以互换特征。这一代是四个人,下一代是两个人,聚集起来的很多资源可以帮助他们进入成人阶段。”

莉迪娅·约克纳维奇(Lidia Yuknavitch), 《琼的书本(Book of Joan)》作者
“作为哺乳动物的人类应该激进地重审自己和地球的关系,以及他们倾听并向周边生机勃勃的环境学习的能力。我们需要学习地球的语言。地球和自己的生态系统以及和宇宙之间的关系都有自己的词汇、语法和用法。地球正在尖叫。询问NASA或者阅读卡尔·萨根留给我们的知识,或者回想尼尔·德格拉斯·泰森或者斯蒂芬·霍金的教诲。地球一直在等着我们发展,并充分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并非是占有和谋杀式的剥削。我们需要远离殖民化的冲动并和地球以及地球上的万物发展出更亲密的连接。这种爱就像我们对伴侣和孩子的爱一样深沉。我们不要再为我们的爱意排列等级,并且将这种爱意重新导向为一种可再生可持续的能量。人类不是唯一值得被爱的事物。实现这一切很难。”

艾米·伊塔兰塔(Emmi Itaranta),《水的记忆(Memory of Water)》作者
“自从城市里淘汰了私家车的使用后,你能听见的声音变得完全不同了。观察这一点最佳的位置就是某座摩天大楼里的观景咖啡厅。你点了一杯咖啡,然后找一张桌子坐下,你的身边是持续涌出的水流,因为整座大厦都在循环湿气和营养以用来供给办公室中的花园。”
“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吸引了你的注意力。建筑工人们正在移除从美式梧桐树中生出的过街天桥上的脚手架。你看着它一点点成型。当你周末搭乘火车的时候,你要从这里穿过。”
“棕鸟从植物上扑腾着咕咕地飞走。天空仿佛也发出了另一种声音:大雨,风和动物的声音。你想在天空里寻找飞机的踪影,但是却找不到。”
“你在咖啡屋里瞥了一眼新闻。你注意到了视频档案。你也在画面之中。你在家发出了自己的抗议,在纸板墙上你写道:‘放开北极’。”
“闪闪发光的屋顶追随着太阳的方向转换,就好像昆虫的翅膀一样发出嗡鸣的声音。很快大街上的路灯开始变得柔和,驱散了即将到来的黑暗。”

约翰·斯卡尔兹(John Scalzi)《崩溃的帝国(The Collapsing Empire)》
“在科幻文学中有很多处理气候变化的办法。我的最爱就是,从一个有些荒谬的过于机械论的视角出发,我们应该应该降低全球亮度以降低全球气温,主要是通过投掷一些微粒,或者甚至是往大气层或近太空投放迷你小镜子。不要在意这会对天气模式等产生什么影响——未曾想到的后果也是趣味之一!”
“但是对我来说,我们不必使用科幻文学的方法来有效应对气候变化。一个人只需要尽力使用那些现存可用的办法就好,淘汰类似煤炭和碳氢化合物等能源材料,使用类似于风力和太阳能这样的能源。”
“科幻文学的理念不是相关的技术,而是一种理念,即全球都愿意在面对贪婪和惰性(基本上是)的时候做出改变。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翻译:李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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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Huffington Post
原标题:We Asked Sci-Fi Writers About The Future Of Climate Chan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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