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提名中
小杀最期待的一部终于可以看了
就是这部[推销员]
今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五强
可谓竞争激烈
有破了戛纳场刊记录的
[托尼·厄德曼]
说家庭谈孤独
有豆瓣高达8.7分
老干部嘴硬心软的一生
[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去死]
有探讨争战
又是真实故事改编的
[地雷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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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小杀最期待的还是
这部姗姗来迟的[推销员]
为什么期待这部电影,原因很简单,因为它的导演是来自伊朗的阿斯哈·法哈蒂,他之前那部[一次别离]小杀爱得要死。
超过10万人评分分数依旧高达8.7,足以说明这部电影有多好。
法哈蒂是伊朗近几年最受瞩目的导演之一。也正因为他的国籍身份在美国新任总统川普的“穆斯林禁令”下中枪,惨遭“封杀”。
嗯,这个基本说明就算他今年能拿奖都没办法走上奥斯卡的颁奖台了。而整个[推销员]剧组也都无缘奥斯卡。
他曾经因为[一次别离]拿下奥斯卡最佳外语片。
美国伊朗国家委员会负责人特力达.帕尔西也在推特上证实了这一消息。
[推销员]的女主角塔兰涅·阿里多斯蒂也在推特上表示抗议。
法哈蒂自己也在《纽约时报》发表声明,相比错过奥斯卡的遗憾,他更加关心的是全球当下形式的忧虑。
这并非只局限于美国,我国国内的强硬派亦是如此,多年来海峡两岸的强硬派试图向其他人民展示多个国家和文化,其切不实际和可怖的形象。
意图是将“不同”转化为“分歧”、将“分歧”转化为“敌意”,再将“敌意”转化为“恐惧”。
对其人民灌输恐惧是心胸狭隘人士来合理化其极端狂热主义行径的重要工具。
而他的电影一向秉持着在波澜不惊的日常生活中挖掘出戏剧性的一贯作风。
尽管如此,却从未脱离伊朗社会这个语境。
“不少细节时刻提醒着:这是一部只能出现在伊朗的电影。”
[推销员]讲述了Emad和Rana这对夫妇所住的居民楼要进行大型工程,他们被迫搬离此地,在朋友的介绍下找到了一处新居。
看着新居夫妻二人如此感叹:
其中妻子的饰演者塔兰涅·阿里多斯蒂绝对是个大美人,并且已经与法哈蒂合作了五部电影,可以说是他的御用女主角。
[关于伊丽]中的阿里多斯蒂:
就在他们觉得自己终于走运之时,妻子却在自己在家时在厕所遭遇陌生男子的侮辱。男子落荒而逃还留下钱和避孕套。
丈夫回家看到妻子已经被送到医院,而他只看到了血迹。
原来这间房子之前的女租客是个妓女,时常有陌生男子出入,街坊四邻都颇有微词。
妻子遇袭之后,落下心理阴影一度情绪很不稳定,但是也不愿意报警。
丈夫对此也一直耿耿于怀,作为老师的他上课向学生找茬,在舞台上演戏找对戏人的茬。
发现妻子用凶徒留下的钱买菜,二话不说就把菜倒掉点了外面,他虽然一直没有报警,却是满腔火气。
归根结底最大的原因就是——羞耻心。
社会法则、道德困境、两性关系相互博弈、扭曲。丈夫对剧团的人发泄怒气,妻子独自崩溃。
直到丈夫百般费力终于找到了凶徒。
然而凶徒竟然是一位老年嫖客,维持了三十五年的稳定婚姻,女儿也即将出嫁。
丈夫试图在他的家人面前揭露他外出当嫖客的现实,以羞辱作为报复。
但是一旦揭露就意味着一个家庭的分崩离析。谁做对了谁又做错了,没有定论,也很难有定论。
妻子一心想遗忘灾祸,丈夫一心想报复泄愤,二者都有自己的苦闷与无奈
这个选择困境是法哈蒂抛出的难题,对于观众而言也是一大难题。不容易的是法哈蒂以严密的剧本、精巧的布局来叙述这个难题,纠结之余却又引人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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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电影中还穿插了戏剧[推销员之死],作为主角的丈夫和妻子都是剧中的演员。
该剧的主人公是有三十年推销经历的资深推销员,一直被美国商业文化虚幻的光晕说笼罩。该剧主旨在于以一个小人物悲剧性的一生,揭露了美国富有神话的欺骗性。
▲电影中的[推销员之死]
不得不说,法哈蒂用此剧与现实的穿插映射并不算高明,现实与戏剧的穿插往往饱含着丰富的隐喻,但是[推销员之死]的运用却有些生硬。
相对而言台版的翻译[新居风暴]显得更为贴切,有意思的是[一次别离]在台版翻译中叫做[分局风暴],这么一看简直是十足的姊妹篇。
小杀不得不想起法哈蒂拿下金熊奖又斩获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一次别离],片中的妻子考虑着孩子的未来想要移民,但是丈夫却未来父亲想要留下。
选择分歧让二人面临离婚危机。
扯不清的去留问题,弄不清的婚姻关系导致二人短暂分居,于是丈夫雇了人来照顾父亲,却因为一点摩擦,丈夫推了女工一把,而后者流产了。
活在底层的女工夫妇与中产的夫妻二人形成鲜明的对比。女工丈夫的饰演者正是[推销员]的男主。
丈夫维护着自己的尊严,女工恪守着自己的信仰,他们的话语中都有谎言,他们在施害者与被害者之间举步维艰,他们都错了,却又都没错。
这一次法哈蒂再次模糊了清晰的是非判断,呈现出如何选择都错的困境。
而从这两对夫妻之间,我们看到的都不光是普通的夫妻关系,而是可以看到更多存在于伊朗社会的种种问题,无论是中产阶级还是信仰危机,传统观念还是扎根的男性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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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电影的可贵
不仅仅在于它在国际上频频拿奖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创作
根植于格外艰难创作环境
曾经拍摄过[橄榄树下的情人]、[白气球]、[出租车]的伊朗导演贾法·帕纳西,曾因拍摄电影被伊朗政府以危害国家形象为名判刑6年,且20年内不得制作或执导任何影片。
当然,此项判罚在国际上的抗议下并没有完全严格执行,2015年他的伪纪录片[出租车]还拿下金熊奖,不过由于被限制出境他本人并没有到场领奖。
[出租车]中帕纳西以出租车司机的身份与乘客一一交流,以此展现最真实的伊朗社会风貌。
伊朗对于电影的审查相比起我朝而言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帕纳西说过:
在伊朗拍电影,我们的精力和时间有80%花在和官方谈判去获得批准,20%用在拍电影。
正是在这种重压之下,伊朗电影人却依旧频频产出好电影。
而更多人就是因为阿巴斯、法哈蒂、帕纳西的电影对于伊朗这个国家有所认识。
伊朗最著名的导演阿巴斯在去年离世。
也是因为[一次别离],小杀身边太多本来对伊朗这个国家一无所知的人,开始对这个国家有了初步的认识与了解。
对于电影人而言,这难道不是最值得骄傲的吗。
当初的[一次别离],很多人说这类家庭题材在我国简直无处不在,但是基本都拍成了家长里短的电视剧每天在电视上循环播放。
但是却始终没有深刻、准确的呈现在大银幕上。嗯,值得一提的是[一次别离]的投资只有30万美元,对于国内大片而言仅仅是九牛一毛。
可能太多导演忙于拍摄虚妄脱离的电影,而忘记了电影也可以展现真实的社会与生活吧。
最后,虽然法哈蒂铁定无法出席今年的奥斯卡颁奖典礼,但是小杀也很希望他能拿奖,因为他拿的起这个奖。
艺术从来都不应该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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