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被誉为“百花里最后一位伟大文人”的卡尔·米勒（Karl Fergus Connor Miller）于2014年9月24日与世长辞，享年八十三岁。米勒生前是著名的文学编辑，在大学时就参与编辑过《格兰塔》杂志，发表过泰德·休斯、克莱尔·托马林的早期作品。之后他又参与创办了《伦敦书评》，包括奈保尔、谢默斯·希尼、约翰·卡雷、伊恩·汉密尔顿、克莱夫·詹姆斯在内的诸多作家都曾受惠于他。1992年，米勒辞职后专心写作，出版了多部回忆录和文学评论集中。在他去世后，他的儿子开始思索自己与父亲的关系。于是就有了下面这份关于父亲的书单。
直到最近我才开始寻找关于父亲的书籍。或许是因为，两年半之前我自己还有一个人人羡慕的好父亲。但是当卡尔·米勒在2014年9月去世之后，我便怀着一种失落和悲痛的心情开始写一些关于他的故事。直到这时我才开始思考其他人是如何写父亲及父爱的，也正是这时候我才慢慢从描述父亲的故事中寻求慰藉和理解。
很快我就意识到，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一些书籍都没有描述父亲，或者提到父亲也是无足轻重的：比如《丁丁历险记》、《怪医杜立德》和《魔戒》。我其实非常喜欢大象巴巴与孩子们玩耍的方式，也很喜欢瑟斯博士小说中另一头名叫霍顿的大象对于孵化鸟蛋所表现出来的奉献精神。但其他像是阿提克斯·芬奇和鲍勃·克拉特基特这类近乎完美的父亲形象却让人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确实，最有意思的父亲形象不是早已不在身边相伴就是已然离开人世。同时我也开始了解缅怀逝去的父亲的人，并且了解到对于已逝父亲的缅怀如何推动了文学史中的叙述，以及如何迫使埃涅阿斯堕落和导致哈姆雷特走向灭亡的道路。但我在本篇文章中挑出的10本书还是要从莎士比亚的戏剧开始。
1. 《李尔王》/莎士比亚
这是关于慈父的剧本。不仅李尔王对女儿的教导方式不对，格洛斯特公爵冷漠对待私生子埃德蒙也完全不像一名父亲所为。两者都导致了灾难性的后果，使得李尔王成了不称职父亲的典型代表。仔细阅读了我撰写的《父亲》这本书的读者们就能注意到《李尔王》的主题竟出人意外地贯穿了整本书。
这是一本语言曼妙的作品，充满了强烈的情感和极度的悲伤。这本书讲述的是学会面对父亲离世的事实，作者在书中描述父亲在某些程度上是她的“犯罪同伙”。但这本书的意义不仅限于此，还包含了对研究亚瑟王的小说家特伦斯·韩伯瑞·怀特和梅布尔这只桀骜不驯的苍鹰的精彩描写。
我是在父亲去世后不久读的这本小说，并且它还把我逗笑了。贝克德尔的父亲去世不久后，躺在棺木里等着亲人见他最后一面。贝克德尔通过文字和图画找寻着父亲曾经的生活和秘密的性取向——以及他们两人对詹姆斯·乔伊斯的共同兴趣。
4.My Father and Myself/J.R.阿克利
这是我很久之前就非常喜欢的一本书。当我发现阿克力的印度地方志Hindoo Holiday之后就把这本书也找来读了。父亲去世之后，他发现自己还有另外的家庭和三个同父异母的姐妹。这本书于1968年首次出版，内容诙谐，着实值得被更多人知道。
5.Grief Is the Thing With Feathers/马克斯·波特
这本书讲述的是一名父亲在孩子母亲去世之后照顾两个小儿子的故事。这是一本通过韵律完美的散文讲述丧亲之痛的回忆录，书中的散文既有趣又引人深思，充满幽默的同时偶尔又让人感到痛苦。书中根据特德·休斯的诗集《乌鸦》描绘的那个全身满是羽毛的小东西则是其的亮点所在。
这本描绘莫里森父亲的小说于1993年出版，并且据说这本书在一代人中引发了忏悔式写作的热潮。这本书有着气势恢宏的开场，包括一长串汽车等在赛车跑道外等。在这一过程中阿瑟·莫里森的主要人物形象也慢慢建立了起来。并且描绘得越来越细致，更加滑稽也更为悲伤。
令人悲伤的是，我读过最糟糕的父亲的故事是真实故事。知名演员卡明回忆起了“在（自己）童年的每一秒，父亲随时都有可能情绪失控，变得暴怒甚至最后诉诸暴力”的场景。”年轻的卡明熬过了那段时光，之后也取得了良好的发展，但那时的阴影仍未消去。
伊佐的杰出作品《马赛三部曲》 没受到重视，不禁让人感到遗憾。这部作品鲜有提及父亲。但该系列的第一部Total Chaos中出现了一个令人尊敬的配角。从阿尔及利亚搬到法国的穆鲁德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三个没有母亲的孩子在马赛慢慢长大。最大的孩子名为蕾拉，已是研究生的她却突然失踪了，随后被发现她是遭到了谋杀。穆鲁德经历的绝望简直难以承受。
希尼第一部诗集中有四首诗提到了他的父亲。这本诗集开篇是《挖掘》(Digging)，希尼在这首诗中回忆道：“说真的，这老头子可以灵活使用一把铲子。”在非常出人意料的情况下，这句话在我身上竟也适用。我拿着笔到处查找资料，在《父亲》出版50年之后找寻自己作为作者的痕迹。同时1964年第一个在《新政治家周刊》发布《挖掘》的就是一个名叫卡尔·米勒的年轻编辑。
这是我父亲自己语言优美、稀奇古怪的回忆录。书中满是优美的散文和富有启发的话题。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并不是一本关于父亲的书，尽管我父亲在他小时候几乎不认识自己的父亲，但我的祖父威廉在开头几章中还是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威廉是个穷困潦倒的画家，靠着高纤麦饼和梅干维持基本生活，他写信给我父亲说：“你是这个家庭里最不幸的人——当然也还包括我自己。”
（翻译：熊小平）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