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新京报主办的“寻找中国创客夏季峰会：AI+唤醒未来”在深圳龙岗中海信创新产业城举行。

在峰会上，深创投总裁 孙东升、云天励飞创始人&CEO陈宁、柔宇科技联合创始人樊俊超、深圳光峰光电有限公司副总裁周雪华、出门问问创始人&CEO李志飞就“人工智能创投新风向”的话题进行了圆桌对话，紫牛基金创始合伙人张泉灵主持了本次对话，论到精彩处，赛富亚洲投资基金创始管理合伙人 阎焱也加入了对话，并针对目前企业估值过高的话题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阎焱认为有两个重要的因素影响着企业的估值高地：一是商业模式的可扩充性和弹性，二是护城河高低，并且在市场的不同时期对企业的估值也是有影响的。他还在对话中强调AI技术在今天能够发展有两个决定性因素：一是芯片技术的增加；二是做AI技术必须要大数据的积累和算法。“如果没有大数据的积累，为什么中国互联网移动时代会爆发？”

张泉灵在对话中表示，作为记者出身的自己一项很重要的能力，就是中文翻译中文。所有传统行业都渴望拥抱AI+，但是他们中间缺少一个中文翻译中文的人告诉他们缺了什么，这是自己作为投资人的价值。

陈宁在对话中表示AI的发展对行业会有三个阶段的颠覆，第一阶段会颠覆某一个原有行业的工作效率，第二步会颠覆原有行业的市场格局，第三步会拓展出更多新的应用。他认为安防市场在未来三年内会是几千亿以上的市场，涉足AI的每家公司的侧重点不同，大家形成生态圈，才能达到合作共赢。创业公司比传统公司最大的优势在于速度，聚焦和速度在一个细分领域上展现整体解决方案的优势，再考虑其他的拓展。

李志飞认为，做智能硬件，将软硬结合才是必然的。谈到企业估值，李志飞表示他不认为早期的高估值是巨大的问题，市场到了比较后面，要把估值和营收弥补起来。“如果你的估值非常小，融资额非常少，这时候你可能连机会都没有。如果今天有比较高的估值，比较多的钱，我们可以用这些钱把技术带来的延迟价值放出来。”

孙东升认为在计算机和深度学习的基础上，要真正掌握大数据，每一个细分行业，把垂直、高度、纵度垂直的领域跟AI结合起来。AI+不是多余的，单纯的AI没有意义，必须要“+”。

以下为圆桌对话实录：（经创客猫编辑整理）

张泉灵：

一样都是投资人，作为文科生也投人工智能，我们的优势在哪里？对于紫牛基金来说，我们有三分之一的投资额投向了人工智能的早期项目。我们投以内容为核心的教育项目，需要市场和PR的工作，对于人工智能公司来说，像我们这样的投资人的主要价值在于我会中文翻译中文，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工作。

现在很多做“人工智能+医疗”，特别是图像诊断，初创公司会给我看两个Demo，一是糖尿病人视网膜病变，二是肺部结节。这两个有公开数据集，可以验证你们深度学习的模型。大公司可以派专门的科研小组做这件事，但作为初创公司，如果将所有的人马都压在糖尿病人视网膜病变或者肺部结节，会很浪费你的时间。如果你用深度学习去做这两个项目，我可以百分百告诉你过不了医学伦理，因为你的深度学习模型是黑箱。如果我用这个去做辅助诊断，一旦出了医疗事故，这事归谁。

很多科学家希望人工智能有具体的落地场景，但是这些科学家对于场景是不足够了解的。如果你做的是“人工智能+脑部肿瘤图象识别”，肿瘤科的主任说有点意思，介入科的主任说有点意思，脑外科的主任说有点意思，神经内部的主任说有点意思，他们四个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相信他们四个人说的是完全不同的意思吗？大夫和院长怎么想？管设备采购的副院长怎么想？管影像科的副院长怎么想？家属怎么想？你的项目在医院伦理委员会过得去吗？什么时候你们才有可能变成收费项目？

作为记者，我们最大的优势是中文翻译中文，无论是“人工智能+医疗”还是“人工智能+教育”，我们更容易告诉你，不同的人告诉你的“有点意思”是什么意思，我们会告诉你可能遇到的坑在哪里，对初创企业和科学家来说，我们这些会中文翻译中文的人非常重要。

长期以来我养成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能力，就是帮助大家看懂新闻联播在说什么。比如马上要开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很多人从来没有真正理解到非常重要的会议是怎么开的，它的逻辑是什么，它所带来的周期对诸位的创业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你们从来没有仔细想过这件事。

我跟大家分享一下历届重要会议，从一中全会到六中全会是做什么的，其实这些会议对所有经济领域的企业都有影响，只是你们从来没有意识到。这是有规律的，一中全会是党的系统定机构、定人；二中全会，政府部门要定机构、定人；三中全会，经济深化改革，从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始，你们听到的改革都是经济的；四中全会讲党的建设；五中全会开始以经济为主题，定下一个五年计划；六中全会赶上文化和精神文明建设。

如果你足够敏感，还会注意一个问题，不是五年开一次大会吗？为什么是六中全会？因为一中全会在某一年的春天，12个月内会开出三届，你了解了周期的运行，了解周期对诸位的影响是什么。

这就是我说的非常重要的中文翻译中文能力，我想这是我的价值。

传统企业产线上哪些工种是必须有但找不到工人的？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是非常重要的人工智能企业真正落地的地方。接下来有请一批人工智能投资过程中非常优秀的创业家、企业家。

张泉灵：

每位用一句话告诉我，从创业到有利润，经历了多长时间？并认为未来五年持续有利润的请举手。我注意到一个状况，盈利时间花最长的企业，最坚决的举起了手，其他三位犹豫了一下，什么事情让你们犹豫了？

陈宁：

一年半。我们没有犹豫，市场变化迅速，我们主动聚焦在2B行业，面向行业打造垂直解决方案，我们目前在平安城市建设领域找到了我们在行业解决方案的定位，也在拓展其他行业的解决方案。

张泉灵：

如果这件事要持续的在应用场景拓深拓宽，这个会表现在什么地方？

陈宁：

跟传统行业企业之间的磨合和重新定位，通过新的技术手段，打破行业原来的格局，产生共赢的合作关系。

张泉灵：

您在往哪个方向推进时，会遭遇传统行业对你的不理解，如何去说服他？

陈宁：

最早的时候，应用在平安城市的领域，是通过视觉的方法解决传统监控设备架设的高度、角度问题，挑战性非常大，很多摄像头需要重新架设，当时的技术甚至两年前的技术都是不能解决的。我们要定义边界和解决方案，需要工程师的工匠精神，并重新设计人机交互的系统，人与机器如何配合，才能解决真正实战中的问题。

云天励飞创始人&CEO 陈宁

樊俊超：

两年半。我刚刚犹豫了，柔宇科技和今天在座很多企业家不一样。今天主题是“AI+唤醒未来”，柔宇科技是做2C为主的公司，我们侧重于硬件方面，我们做的是人机交互、柔性显示技术，不管在人工智能还是智能硬件中，显示屏一直是绕不开的话题。对于国家信息产业来讲，对屏幕的投入会跟做人工智能、互联网的投入不一样。特别是我们做显示这块的，人工智能在智力方面的投入很大，我们在真金白银上的投入体量很大，我们投资了110亿人民币的产线。柔宇科技创业不到五年，敢投100亿做这件事，也算创造了先河吧。我们今年的关键产线正在投产，作为资产发展下去，是不是会对整个公司的利润产生报表上的影响，我不敢确定，所以我有点犹豫。

张泉灵：

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所有做人工智能的企业都不会觉得跟自己没关系。大部分人工智能企业总有一天会面对这样的事情。

周雪华：

我们公司经历了十年磨一剑，从零到一，我们的技术都是原创的，我们在专利布局上花了很长时间。2010年阎总投我们，开始进行产品的研究。我们布局了很久，从做什么，做出什么，再到应用。从去年开始，我们显示系列的产品全部投入市场，并且表现良好。我们做的就是将传统的影厅改造为激光影厅，全中国4万家影厅，现在已经改造了5000多个。改造影厅的好处是节省了电影院的成本，观影效果比原来好了40%，亮度和色彩很好。我们应该是全世界最先进的智能产品制造商。我们产品投入市场很受欢迎，从去年开始，我们就有利润进来了，今年的利润应该是去年的10倍，未来将来会双倍的往前走。

李志飞：

一年半。我没有犹豫。我们公司的定位和很多AI公司的定位不一样，我们是2C的。我第一天创业时，很多投资者让我先2B，养活自己再2C。但我们坚定2C行业，AI本身不是一个产品，用在什么地方，盈利和用户从何而来？我们如何找到一个载体，使得我们得到用户，获得营收。这使我们在过去四年半时间，做了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事情。我们开始做算法、智能硬件的时候，连智能硬件有多少工种都搞不清楚。公司成立一年半的时候，我们在考虑如何产生营收？做智能硬件，将软硬结合才是必然的。三年前，我们谈到软硬结合，很多人觉得我们是自欺欺人或者随便讲故事，今天绝大部分人认为AI在消费级的落地应该是软硬结合，亚马逊、谷歌都有硬件投入。我认为对2C的AI公司来说，我们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营收可能在于消费。消费电子和AI的坑一样大，消费者的需求经常变，今天喜欢智能手表，明天喜欢另一个设备。我们一直在探索AI技术，如何在消费者产品里产生独特的价值。而不是跟深圳绝大部分团队在硬件层面竞争，北京的公司基本不太可能。我们希望利用AI技术打造智能硬件，产生自己独特的价值。

张泉灵：

我们看到大量AI公司奔向自己盈利落地目标时会遇到两个典型事情，一是2B的市场拓展不会那么快，没有互联网的效应；二是2C最终会奔向软件一体，本质上给硬件公司的估值有明确的规定，PS（市销率）不会特别高。目前AI公司早期的估值是不是太高了，导致后面没什么可赚了。

孙东升：

从投资人角度，我们不需要把这个行业炒那么热，做一个很高的估值。从行业健康发展的角度，这不是健康的发展方式。现在大家改用AI，并不是互联网未来没市场，而是互联网已经成为我们现在生活的一部分，AI一定会对未来生活带来巨大的改变，技术对社会发展的推动，一定是依据技术为基础，互联网时代包括模式创新、AR、电商、VR、社交，这些都依赖于互联网技术，没有互联网技术，所谓的模式创新是不存在的。

未来也是如此，发展至今，为什么大家认为这个行业有机会？一是计算机达到某种水平，二是软件水平，赋予计算机深度学习的功能，可以像人一样学习。大家认为这个时代有特定技术基础，发展时期来临，一定会爆发。在计算机和深度学习的基础上，真正掌握大数据，每一个细分行业，把垂直、高度、纵度垂直的领域跟AI结合起来。AI+不是多余的，单纯的AI没有意义，必须要“+”。

张泉灵：

谈到估值，相信投资人对估值的看法和企业家对估值的看法是不一样的。你们作为资深AI创业者，如何看待目前人工智能初创公司的估值，你们认为超高预算了吗？

陈宁：

有些公司确实不一样，投资人对每家企业的评估机制不同。我们投资人认为云天励飞投资估值偏低，云天励飞比较低调，找准传统行业做2B的事情。聚焦在2B，我们认为需要把多元素技术和对传统行业的理解，融合在一起，推出一个解决方案，至少两个数量级以上地颠覆行业原有的工作效率。我们遇到很多行业，平安城市有视频协警工种，原来找线索需要几十个人花上两周时间去寻找，现在只需要一两秒，准确率很高。他们也愿意加入，用传统工作流程的经验，更好的为这套系统提供建议，优化系统，让系统更智能，更多的取代原来重复性的、人类不擅长的东西。我们在2B行业中乐在其中，深耕这个行业里的具体需求，解决这个行业的具体问题。我们坚信可以用工匠精神把颠覆创新的技术变成一款又一款创造社会价值的产品。

张泉灵：

对于所有2B的公司，历史不断证明技术很重要，销售同样重要。比如安防、安全城市，您在广东省容易铺开，深圳市还有商汤科技，往北走浙江也有一个技术。很难说谁比谁强，但他能在一个地方扎下来。看起来是大市场，不乏竞争者。作为投资人，我看的是未来、可投资性和深度宽度的拓展，您觉得特别有机会吗？

陈宁：

对，第一步AI可能会颠覆某一个原有行业的工作效率。第二步会颠覆原有行业的市场格局，第三步可能会拓展出更多新的应用。现在做AI的公司，国内不算太多，尤其聚焦在细分行业。北京、上海的企业，我们有渠道，慢慢形成产业链条。每家公司的侧重点不同，大家形成生态圈，有合作共赢的机制。市场规模尤其是安防市场，未来三年内会是几千亿以上的市场，从安防到泛安防领域达到万亿级，在于我们如何对待它。

张泉灵：

我同意这是大市场。看到安防是一个大市场，会不会逼一家公司尝试很多大事情，在视觉领域下除了安防，还会尝试新的可能性。

陈宁：

我们会聚焦，创业公司比传统公司最大的优势在于速度，聚焦和速度在一个细分领域上展现整体解决方案的优势，再考虑其他的拓展。云天励飞现在还在起步阶段，聚焦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张泉灵：

提出核心问题时，下面的投资人坐不住了。

赛富亚洲投资基金创始管理合伙人 阎焱

阎焱：

关于企业估值，这是核心问题，对于投资人和创业者来讲，这是很关键的问题。我认为估值有两个重要的因素，即使你是AI企业，有人做平台，有人做工具，估值上有两个特别重要的事情，决定估值高低：一是商业模式的可扩充性和弹性，二是护城河高低。柔宇科技是做硬件和显示，如果只有他一家能做出来，它的估值可能非常高。我们看一家企业的估值，一定要看它的可扩充性和护城河。我们的市场是现在有的还是十年后的，这对企业估值不一样。比如做人脸识别，现在是安防，十年后可以做到汽车。在我们估值时一定要考虑两个特别因素。

张泉灵：

为什么有这样的挑战？我发现很多人工智能公司一旦进入2B时，当市场上不是只有一家时，横向拓展有一定的市场困难，变成种类的拓展，不得不快速拓展自己团队原来并不熟悉的能力，这是人工智能创业公司非常普遍遇到的困境，这些转换到底经历了什么？

李志飞：

今天绝大部分AI公司，估值肯定是高估的，并不是低估。我认为AI创业和过去互联网、移动互联网、O2O的创业不一样，AI是技术型创业，价值有延迟。互联网、移动互联网和O2O早期快速的把流量、用户、交易量做出来，很快加高估值。AI公司是技术型的，需要空间，我不认为早期的高估值是巨大的问题，市场到了比较后面，要把估值和营收弥补起来。以出门问问为例子，今天我们有足够的钱和团队，我们有办法把营收和估值弥补出来。如果你的估值非常小，融资额非常少，这时候你可能连机会都没有。如果今天有比较高的估值，比较多的钱，我们可以用这些钱把技术带来的延迟价值放出来。这是我认为的基本观点。

很多AI公司最后做软件结合，硬件公司的估值低。我认为这不对，AI软硬结合并不是硬件公司。我觉得今天的软硬件、智能硬件跟以前的硬件不一样，首先它是一个软件，并不是卖给你，垂直买卖就可以了。

阎焱：

用金融学概念来讲，同样赚了100万盈利，软件公司和硬件公司赚100万的质量不一样。为什么互联网时代的估值这么高？典型的是互联网游戏公司，同时在线20万时，不到20万都是赔钱的，你要租服务器、带宽。超过20万同时在线，就像印钞票，20万、200万、2000万人，边际成本是不同的。为什么软件公司挣100万的利润，质量比硬件公司好？因为边际成本增加。估值的高低与盈利的质量，继续扩大生产，边际成本有很大关系。

为什么有些企业的估值比较低，金融上有一个特别重要的概念，如果没有这个概念，金融行业不存在。金融行业存在的原理是时间对金钱的价值，比如我们通常投资一家企业，10倍PE，为什么中国企业面临上市前，40倍的PE也抢着跑进去。大家知道今天40倍进去，博纳影业大概是100倍的PE，打破头的抢，明天我们上市可能是200倍的PE，甚至继续往高走。对于投资的估值有很多原因，一是商业模式的可扩充性，二是技术壁垒，三是时间。世界上赚钱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投VC的人，把蛋糕做大；另一种，过去中国赚钱的是套利，我知道这家公司要上A股，哪怕是傻子，只要拿到上市A股的票，立刻身家百亿。你的商业模式非常重要，技术的壁垒、市场的壁垒、上市时间成本非常重要。

李志飞：

我特别认同您谈到硬件上没有边界存在的优势，为什么苹果公司存在这样的问题。在移动互联网时代，硬件真的是硬件，很多硬件厂商第一天就是硬件厂商，从来没想过自己做软件或者控制整个生态系统，因为来不及控制就被互联网颠覆了。未来智能硬件的生态是不是还是如此？不一定，这会影响互联网公司的运营模式，硬件公司是关卡，就得付钱给我。因为我不需要任何投入，我是一个载体。

阎焱：

谈到苹果的定位是硬件公司还是软件公司，我们要非常小心。苹果出硬件，但苹果的Ecosystem（生态系统）是不一样的。苹果公司的硬件是其载体，更有价值的是后面的Ecosystem（生态系统），这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东西。

陈宁：

现阶段人工智能和互联网+不一样，我们理解的互联网是基于相对成熟的技术通过模式创新发展。人工智能处于早期的弱人工智能时代，技术不成熟，需要软硬技术的结合。不代表做视觉芯片就是传统硬件的企业，这个视觉芯片只是我的核心，颠覆原有工作效率。真正人工智能发力还是靠服务和数据产生的价值。因为他在技术发展的阶段，算法、硬件无法体现其效果。

阎焱：

讨论AI技术时一定要注意，为什么AI今天能够兴起？在我学生时代时，已经有人工智能和AI了。AI技术的兴起有几个主要原因，一是计算能力，如果没有被分配的能力提高，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AI技术，AI技术今天能够发展有几个决定性因素，一是芯片技术的增加，现在可以把3D做在手机上，一张照片拍出来不仅是平面的，而是三维的；二是做AI技术有两个东西，大数据的积累和算法，如果没有大数据的积累，为什么中国互联网移动时代爆发？中国过去的传统经济人口多，移动互联网的出现，把我们所有的交易费用降到最小，中国可以在移动互联网时代爆发出来。中国今后的20年甚至50年里的发展重点在哪里，我们不能泛泛而谈，我认为每一家公司都不一样，这是为什么谈到估值时，一定不能说你是AI公司，我给你100倍估值，我们一定要多思考是什么原因。

张泉灵：

根据不同优势找到最适合你的商业模式，别以为商业模式只有2B和2C，我是租的还是卖的，这跟核心竞争力有关系。我们拿周总的项目作为案例，你和影院激光的合作方式是租赁。

周雪华：

我们的产品使用寿命长，2万小时以上，影院达到5万小时以上。能耗低，成本低。我们用什么样的商业模式？我卖给他用20年，怎么办？我们当时思考，我们的创始人思考和商量，如何让影院接受我们。

阎焱：

这不用讨论，肯定用租赁。

张泉灵：

这是我要告诉大家的，找对投资人是互补的关系。很多创业者就是不知道该卖还是该租，使用寿命到底有什么样的竞争力，特别有竞争力的话，租肯定比卖的赚钱。但你不知道市场上接受租的时候，脑子不会往那方便想。给你计算需要的成本、盈利模式、团队组建，一系列的形式会发生改变，这是我们今天要吸取，在这件事上的经验。

谢谢场上所有的嘉宾，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