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徵明行书赏析《自书诗帖》手卷，纸本23×192.5cm，嘉靖辛卯（1531年）作。2017嘉德秋拍成交价：RMB 18,975,000

此卷作于嘉靖十年文徵明六十二岁时，尖毫硬笔，笔势劲利、宛转生姿，峭拔遒丽。俊秀爽利而结构严谨。全篇张弛有度，一气贯之，功力与心绪皆可见于笔墨间。卷中文氏自书《奉天殿早朝诗二首》、《雨中放朝出左掖》、《雪后早朝》、《元旦朝贺》、《进春朝贺》。多为其嘉靖三到五年在京师为朝官时所作。

文徵明五十四岁时由巡抚李嗣充推荐赴京任翰林院待诏，但居京未久便生归志，并一而再、再而三地创作《怀归诗》以寄思乡之情。嘉靖五年，他连上三疏乞归获准，他有诗云：“解却朝衫别帝都。一竿烟水五湖舟。”状若脱笼之鸟的喜悦性情跃然可见。但作为封建文人，回乡之后，他又时时怀念君王与帝都，屡屡书写《早朝》与《西苑》组诗。从目前所见他的书法作品中，他当日在京中作的二十余首组诗，应是他晚年写得最多的自作诗书件了。这件《行书早朝诗》卷便是其中之一，作于嘉靖十年文征明六十二岁时，书《奉天殿早朝》、《元旦朝贺》等诗六首。尖毫硬笔，峭拔遒丽。俊秀爽利而结构严谨。全篇张弛有度，一气贯之，功力与心绪皆可见于笔墨间。清初曾为张见阳、纳兰性德所藏，二人收藏宋元名品甚多，乃清代不可忽视的藏家。纳兰之后，此卷曾入清内府，有乾隆诸玺可证。估计不久赐出，遂归山东聊城杨绍和收藏，杨氏《海源阁》藏书闻名天下，藏字画亦多精品。杨氏之后，在晚清时此卷入赵尔萃之手。文革中，此卷曾入上海博物馆，旋发还。可见此卷由私入公，复由公入私，辗转流传却总在识者之手，故保存完好亦名迹之幸也，识者其珍之。

释文赏析

奉天殿早朝。天外唱鞭肃禁宸，朝廷献纳有司存。罘罳拂曙楼台迥，象魏连云观阙尊。夹陛书思端

万笏，上方求谏闢千门。宫墙树色深于染，总受天家雨露恩。月转苍龙阙角西，建章云敛玉绳低。碧箫

双引鸾声细，彩扇平分雉尾齐。老幸缀行班石陛，谬惭通籍预金闺。日高归院词头下，满袖天香拆紫泥。

雨中放朝出左掖。霏微芳润浥霓旌，历落彤墀散履声。暝色浮烟迷左掖，碧云将

雨近西清。柳垂青琐千丝重，水落银桥万玉鸣。沾洒不辞袍袖湿，天街尘净马蹄轻。

雪后早朝。月满长安雪未消，分明银海泻秋涛。光迷万马琼珂乱，势压双

龙玉阙高。曙色渐分鳷鹊观，凝寒犹在鹔鹴袍。负薪亦有号饥者，愿得君王发汉廒。

元旦朝贺。仙音缥缈协和鸾，天上春回白玉兰。日出鸡人齐唱卯，雪消风伯为

驱寒。万方玉帛看王会，一岁仪文重履端。满目昇平题不得，白头惭愧直金銮。

进春朝贺。玉殿千官拜冕旒，紫衣京兆在前头。四时盛德初临木，先日严寒已送牛。气转苍龙

当法驾，风回明庶动宸游。圣王和令思行庆，次第颁恩下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