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电影迷和篮球迷碰到一块,终于不用再干瞪眼了。
他们可以一起聊聊科比。
科比编剧、配音的《亲爱的篮球》获最佳动画短片,是今年奥斯卡给我们的最大惊喜。
第二个惊喜,是罗杰·狄金斯凭《银翼杀手2049》获最佳摄影。
老爷子今年已69岁,14次提名奥斯卡,这一次总算没有被放鸽子。
中国影迷能叫出名字的美国摄影师,可能一共就两个,一个是拍过《教父》的戈登·威利斯,另一个便是这位老爷子。
狄金斯提名奥斯卡的作品中,最有名的是《肖申克的救赎》。他也是科恩兄弟的御用摄影,《冰血暴》、《逃狱三王》、《老无所依》、《缺席的人》、《大地惊雷》都出自他的手笔,也都给他带来了小金人提名。
除了这两个惊喜外,这届奥斯卡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
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都给了《水形物语》,尽管影片一项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可也没啥可诧异的。
至于表演奖项的归属,全都被人们猜中了——
最佳男主角《至暗时刻》加里·奥德曼。
最佳女主角《三块广告牌》弗兰西斯·麦克多蒙德。
最佳男配角《三块广告牌》山姆·洛克威尔。
最佳女配角《我,花样女王》艾莉森·珍妮。
所以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规律的。
像这几个演员,全都占了角色的光,他们的角色本就是一些个性十分突出的人物。若要再具体一点,你还会发现,奥德曼演的是一个国家领袖,而两位女演员的角色,压根就是同一类人物:冷酷与刻薄的皇后。也就是说,如果你演皇帝或皇后,你更容易获得影帝或影后。
不管怎么说,相较于其他提名者,这几个演员在电影中的工作量是最大的。
这个标准同样适用于那些技术类奖项。
比如,《敦刻尔克》在剪辑、混音和音效剪辑方面所做工作最多,所以获得了最佳剪辑、最佳混音和最佳音效剪辑。
《银翼杀手2049》在摄影和视觉效果方面的工作量最大,所以获得了最佳摄影和最佳视觉效果。
《至暗时刻》将加里·奥德曼打扮成丘吉尔颇费功夫,所以获得了最佳化妆与造型设计。
而《缝匠魅影》,完全就是一部关于服装设计的影片,无怪乎会获得最佳服装设计。
上述虽属玩笑,不过我觉得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当评委们面对表演和技术类奖项的提名名单,他们最先注意到的,肯定是那些在相关方面表现得最突出的影片,而突出,大部分情况下跟量有关,跟质却未必有多大关系。
本届奥斯卡最显著的特点,仍然是它对政治正确近乎偏执的坚持。
将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原创剧本、最佳改编剧本和最佳外语片结合来看,你会发现,奥斯卡是多么急于表现它对LGBT人群的支持态度——
《水形物语》是一个爱情童话,讲人兽恋。
最佳原创剧本《逃出绝命镇》,将黑人与白人的关系放到了触目的位置。
最佳改编剧本《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是一个特别纯粹、明净的同性恋爱情故事。
最佳外语片《普通女人》,关注跨性别者遭受的不公。
为什么《水形物语》获大奖,我们也许可以从这个角度找到答案。所谓的兽,既可以被理解成黑人,也可以是别的任何一种少数族群。它之所以获奖,是因为它的适用范围最广。
当然,这也是玩笑。不过,我们的确无法理解,倘若上述这些电影在艺术方面是杰出的,那么它们到底杰出在什么地方。
智利电影《普通女人》获奖尤其令人费解。
这部电影尽管也获得了柏林电影节最佳剧本,然而除了题材,它在任何一个方面都非常乏味,和同样获提名的匈牙利影片《肉与灵》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这不禁让人怀疑,当年哈内克的《爱》获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到底算不算一件值得庆祝的事。不提口味,单说对待电影的态度是否认真,奥斯卡很多时候都不是那么令人信服。
就此来说,尽管柏林电影节的影响力一年不如一年,但它仍然是一个严肃的电影节。至少,它知道把最高奖颁给《肉与灵》,而不是什么《普通女人》。
最佳纪录片给了《伊卡洛斯》,很多影迷为阿涅斯·瓦尔达(《脸庞,村庄》)抱不平。
这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伊卡洛斯》讲的是体坛丑闻,彰显了一位电影人的社会关怀,而瓦尔达的《脸庞,村庄》,只不过是艺术贵族的玩乐罢了。
那些觉得困惑的人,你们指望什么呢,奥斯卡不一直就是这尿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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