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赵龙 于文 王逸

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7月23日发表任内第三次国情咨文，这本应是菲律宾政界当天最重要的事，不料却被一起突发事件“抢了风头”。当天，菲律宾众议院突然选举前总统、曾因腐败入狱的阿罗约就任众议院议长，致使杜特尔特的演讲被推迟一个多小时。菲律宾Rappler新闻网23日评价说，杜特尔特23日的国情咨文一反往日风格，“时间最短、没有骂人、基本照稿念”。他在演讲中提及中国在菲律宾反毒行动中的帮助，并称“菲律宾政府将继续寻求和中国建立紧密关系，这并不意味着放弃我们在西菲律宾海(即南海)的利益”。

据菲律宾ABS-CBN新闻网报道，按照计划，杜特尔特应在23日下午4时开始发表国情咨文演说，但当天下午，菲律宾众议院领导层突然发生重大变动。美联社称，当杜特尔特乘坐直升机抵达国会大厦时，菲前总统、众议院议员阿罗约在同盟议员的支持下当选众议院议长，将现议长阿尔瓦雷斯赶下台。从现场情况下，阿罗约宣誓就职，试图在主席台通过麦克风讲话，却发现麦克风被关闭了。与此同时，阿尔瓦雷斯和菲律宾参议院领导人一起迎接“有些困惑”的杜特尔特到达演讲厅。受此影响，杜特尔特直到当天下午5时20分才开始发表国情咨文。阿尔瓦雷斯在会后对媒体称，认为自己仍然是众议院议长。但据菲媒体23日晚的消息，阿罗约已正式就任众议院议长。报道称，阿罗约上台据称受到了杜特尔特女儿萨拉的支持，这一传言已持续多时。

杜特尔特的国情咨文主要聚焦内政问题。“让我直率地说，针对毒品的战争远远没有结束”，他在国情咨文一开始就谈到反毒战争，称这场斗争“不会停止”，将让毒贩“感到恐惧”。他还驳斥人权组织对自己强力反毒的批评，“你们关注的是人权，我关注的是人民的生活”。据《菲律宾星报》报道，据民调组织“脉动亚洲”23日发表的民意调查结果，69%的菲民众认为，反毒战争是杜特尔特上任以来取得的最重要成果。

在一些反华人士的炒作下，杜特尔特政府的对华外交近期备受关注，最高法院大法官卡皮奥等人要求杜特尔特在国情咨文中对中国战略做出解释。杜特尔特23日在国情咨文中为自己的中国政策辩护说：“重新注入能量的菲中关系使两国在打击跨国犯罪上展开史无前例的合作。两国共享情报，发现并除掉了制毒工厂和贩毒集团”，“我们与中国改善关系，并不意味着在捍卫西菲律宾海利益上出现动摇，这就是为什么菲律宾将继续通过双边和多边渠道与中国进行接触”。他说，沟通热线的开通以及友好地管控分歧，菲中关系取得积极进展，包括菲律宾渔民重返黄岩岛捕鱼;通过东盟和中国的对话，旨在用和平手段解决争端的南海行为准则框架草案已经达成。

在所谓“南海仲裁案”两周年之际，菲民调机构“社会气象站”近日发布最新调查结果称，近9成菲律宾人希望国家能抗衡中国，重夺南海岛屿。“夺回什么？我们失去岛屿了吗？”菲律宾防长洛伦扎纳23日在回答有关上述民调的询问时反问道。洛伦扎纳否认菲律宾失去任何岛屿，称中国只是“接管了未被占领的岛礁，并将它们变成岛屿”。他说，中国没有夺取菲律宾占领的9个岛礁中任何一个，“我们依然控制和占领着它们。2012年前政府执政期间，我们失去了黄岩岛。本届政府期间，我们没有丢掉任何岛屿。黄岩岛在中国实际控制之下，但我们的渔民可以到那里捕鱼。”

洛伦扎纳否认对总统杜特尔特在南海问题上“不作为”的指责。他说，“总统与中国领导人会晤后，我们的渔民重返黄岩岛捕鱼，我们可以不受干扰地补给岛屿上的士兵物资。两国签署协议，规定双方都不能占领新的岛礁，到目前为止都得到了遵守。双方还在探讨共同开发海上油气资源，两国之间的贸易和旅游业繁荣，特别是菲律宾农产品的对华出口”。洛伦扎纳说，可以拿上述积极进展和上届政府比较一下：“阿基诺(三世)政府是进行国际仲裁，而仲裁机构不属于联合国，没有执法机构。中国没有参与，我们得到了没有实质内容的胜利：中国继续宣称九段线内的历史权利，并停止购买我们的香蕉和菠萝，中国游客数量几乎降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