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安晶

历史学家在德国城市德累斯顿的前东德秘密警察机构（斯塔西）档案中发现了俄罗斯总统普京当年在东德时的斯塔西身份卡。

有德国媒体认为这张身份卡说明普京曾为臭名昭著的斯塔西成员之一，普京发言人则表示苏联情报机构克格勃曾与斯塔西合作，“不排除双方交换类似身份卡”。

德国《图片报》12月11日在网上放出普京的斯塔西身份卡。身份卡正面有普京年轻时的照片和签名，背面显示身份卡于1985年12月11日签发，当时普京33岁，有效期到1989年底；身份卡每季度需盖章更新。

曾为克格勃特工的普京于1985年被派往位于前东德的德累斯顿直到1990年初，期间经历了1989年的柏林墙倒塌。他的两个女儿也出生在东德。

斯塔西档案联邦管理局德累斯顿的负责人费伯（Konrad Felber）称，直到此次发现之前，从没有记录显示普京曾有斯塔西的身份卡，“在唯一记录拥有此卡的所有苏联军方人员档案中，没有他的名字”。

费伯表示，有了斯塔西的身份卡，普京能随意出入斯塔西办公区域，“警察会向他敬礼，他不用公开自己克格勃的身份，因此招募新特工会更容易”。

《图片报》认为，这些证据说明在柏林墙倒塌之前，普京曾是斯塔西成员之一。

而斯塔西档案联邦管理局周二发表声明指出，普京当年可能用身份卡“在斯塔西的协助下展开克格勃的工作”，“目前的研究没有显示普京曾为斯塔西工作”。

对于相关报道，克里姆林宫发言人佩斯科夫表示，克格勃和斯塔西曾是合作机构，“因此你不能排除双方交换此类身份卡”。

据BBC新闻曾获得的一份克格勃与斯塔西合作协议，克格勃在东德有30名联络官直接与斯塔西成员共同工作。

斯塔西正式名为东德国家安全部，成立于1950年，后于1990年正式解散。该机构的标语为“我们无处不在”，在其运行的40年内对东德民众进行了高度严密的监控，同事、邻居、家人都可能为斯塔西的线人。

到1989年，斯塔西有10万名正式员工，在东德各地还有50万到200万名线人。有研究人员估算，加上线人在内，每6.5个东德公民中就有一人为斯塔西工作。在其监控期间，斯塔西为600多万“不可信”东德居民制作了秘密档案，记录其日常活动。

1991年，德国联邦议会通过斯塔西记录法案，允许德国人和相关的外国人阅读自己的斯塔西档案。截至本世纪初，已有200万民众看过自己的秘密档案。

普京在克格勃的经历一直是外界关注的焦点之一。

1989年12月，柏林墙倒塌数周后，普京成功阻止抗议者冲入克格勃位于德累斯顿的总部大楼。据普京自己回忆，当时他曾向苏联红军坦克部队求助，但对方告知没有莫斯科的命令无法行动，而“莫斯科保持沉默”。

虽然普京在东德潜伏的大部分经历并未对外公布，但西方研究人员普遍认为，东德的工作以及“莫斯科保持沉默”对普京此后的政治生涯有极大影响。

据美国历史学家研究，普京在德累斯顿结识的很多熟人后来成为其“核心圈”的成员之一。其中包括俄罗斯技术集团公司首席执行官切梅佐夫、俄罗斯国家石油管道运输公司总裁托可列夫，以及前斯塔西官员、北溪天然气管道公司执行负责人瓦内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