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文化产业评论 邹穗晞

编辑 | 李姝婧

2018年，两档偶像养成节目《偶像练习生》和《创造101》席卷全网，NINE PERCENT和火箭少女101已经成为影视市场上炙手可热的新星，我国偶像产业进入“窗口期”。今年1月，三家平台的偶像大战火速开启。1月17日，优酷的《以团之名》率先拉开今年偶像大战的序幕，100位练习生组成10个男团组团打怪升级；紧接着，备受瞩目的爱奇艺《偶像练习生》第二季《青春有你》在1月21日上线，沿用的仍然是韩版101的模式，同时增加了“专家观察室”部分。

如今，两档节目已经播出将近一半，肉眼可见的是刚播出时的热闹早已被如今大众的冷淡淹没，观众开始陷入审美疲劳，均未达到《偶像练习生》的热度。

1月22日，腾讯《创造101》第二季节目名官宣——《创造营2019》，宣称想要“重新定义男性审美”，选出顶级男团。最近，节目网传名单中的选手陆续抵达青岛，似乎节目已经开录，加入战局。

清一色的“小哥哥”亮相各大养成节目，女团的位置完全消失，连去年已经成功捧红火箭少女101的腾讯也选择了男团生意，究竟是节目的巧合还是市场的必然呢？

女团寿命普遍短于男团

在《创造101》节目中，身为华语乐坛曾经最火女团SHE成员的Ella表示：“女团比男团要辛苦和艰难。”看娱乐业更加发达的韩国，不管在任何时期女团总比男团走的要艰难很多，同时期男团的数量也要高于女团。

女团寿命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女团的发展大多受限于年龄。大多数出道的男女团成员都不到20岁，而很多女团的黄金年龄也就二十多岁，可能在20岁左右就到达事业巅峰。小鲜肉男团再过十年变成熟男男团还是会有粉丝买账，很难想象一个平均年龄超过30岁的女团将要走向什么路线。

在《创造101》中，选手的年龄没有在节目中被提及过，还是有部分1991、1992年出生的选手参赛，在网络上遭到嘲讽说：“有的人都能当妈了”。但在《偶像练习生》中，年龄还作为一个梗常常被提起。其实不止是女团，扩大到娱乐圈的女明星，也都是保质期不如男明星长。影视市场上的女性角色“傻白甜”少女角色居多，要想继续出演女一号，很多过了35岁的女明星也还要艰难地维持着“少女”人设。而那些步入中年的女明星，很大一部分则面临着无戏可拍的局面。

不仅在中国如此，歌唱团体发展更加成熟的日韩女团的处境也很困难。日本的团体以长寿著称，其中专辑销量最高的男女团中，寿命最长的男团有27年，而女团只有20年。就平均寿命而言，男团平均寿命19.8年，女团14.8年，比女团高出5年。

相对而言，韩国团体的寿命比日本要短，但男团的寿命也明显高于女团。根据维基百科显示的数据，2000-2009年，韩国出道的团体一共70支，其中包括39支男团，29支女团，两支混合团（两男一女组成）。经过统计，39支男团的平均寿命为11.2年，29支女团的平均寿命为7.7年。无论在数量还是寿命上，男团的优势都是碾压性的。

以SM娱乐公司为例，旗下的男团东方神起、Super Junior、SHINee都已经活跃超过十年了，而女团中只有少女时代成军超过10年，而且人数也由于成员相继退出，由最初的9人缩减到现在的5人。连SM公司都表示过不可能再推出一个少女时代了。对比公司早少女时代两年出道的Super Junior，少女时代的成名之路走得太艰辛，不仅出道前几年一直被黑，而且还得付出双倍的努力持续产出爆款歌曲，保持高人气。

男团商业价值更高

国内最大的女团SNH48经营了将近7年，才打造出一个头部艺人——鞠婧祎。但鞠婧祎在单飞一年后，并没有创造更大的商业价值，除了偶尔的微博广告外，鞠婧祎的个人代言只有一个游戏品牌和一个微商化妆品品牌，显然还没有得到主流市场的认可。除鞠婧祎以外，其他成员大都只是在各大综艺、晚会上跑跑通告，真正“出村”（偶像红出48系范围以外）的很少。尽快让旗下成员“出村”，拥抱大众娱乐圈也是当务之急。

在SNH48刚成立时，粉丝男女比例是8:2，随着影响圈扩大，吸引了不少女粉加入，目前粉丝男女比例达到了6:4，但与大众娱乐圈的粉丝圈还是有一定差异。或许是看到目前的偶像产品商业发展止步不前，2018年3月，丝芭传媒首次推出男团D7少年团，在优酷的《以团之名》中露脸。但能否通过节目中的表现吸引更多女粉买单，还有待观察。

根据艺恩网发布的《中国偶像产业迭代研究报告》显示，进入2010年中国偶像经济正由“她经济”主导，女性受众占比80%以上，她们更愿意为偶像买单。无独有偶，Ella在谈到如何升级为一个成功的女团时，透露当年S.H.E刚出道的粉丝有70%都是女性。要打造出一个面向大众的女团，吸引女粉之路任重而道远。

因为同性相斥的天然性，看同性通常经过比较理智的思考，女团要吸引女粉，除了颜值高，还需要承载女粉的自我寄托，让女粉希望成为她，或者成为替女粉完成梦想的人；而男团吸引女粉，绝大部分靠的是养成和性吸引力。这也就造成了男团的成活率和商业价值普遍高于女团。

以偶像产业十分成熟的韩国为例，2018年韩国专辑销量排行榜前20名（见下图）中，只出现了一个女团TWICE的三张专辑，其他全是男团的专辑（其中包括一张男团成员的个人专辑）。排名第一的男团防弹少年团有三张专辑上榜，包括两张正规专辑和一张迷你专辑；排名第一的女团TWICE则有两张迷你专辑和一张特别专辑上榜。

在韩国，一张迷你专辑的价格在70-100元人民币，一张正规专辑在100-105元人民币，就按照迷你专辑一张70元，正规专辑和特别专辑一张100元来算，防弹少年团的三张最畅销专辑的收入就达4.2亿人民币；而女团TWICE的三张专辑收入之后0.78亿，是男团防弹少年团的将近1/6，商业价值的差异可见一斑，这还不包括商演、代言、综艺、戏剧等其他方面的收入。

男团国民度高，粉丝数量庞大

男团除了女粉多的天然优势外，粉丝规模以及核心粉丝量也会高于女团。以去年的两档偶像养成节目选手的粉丝为例，虽然在公开集资数目上，101女孩的粉丝集资数目总额超过5000万，远远超过偶练男孩，《创造101》的整体影响力和节目播放量也超过《偶像练习生》，但从粉丝规模来看，偶练男孩的优势还是碾压性的。

从节目播出期间来看，两档节目决赛前一周的超话签到对比，第一名的蔡徐坤签到数26万，超过101选手前14名签到数的总和。因为超话的签到操作比较复杂，很能反映核心粉丝量，所以这个数据也能明显看出男团的粉丝粘性和粉丝量和女团都不是一个量级的。

另一方面，从节目播出后，两团成员的影响来看，排名前几位成员的微博粉丝数差距并不算太大。根据艾漫数据公布的《2018年度有效声量艺人盘点》（在网友对于艺人的讨论内容中，排除掉无效声量数据之后留下的声量），NINE PERCENT中有效声量排名第一的蔡徐坤是火箭少女101中有效声量排名第一的4.5倍，但微博粉丝只比吴宣仪多不到400万。而粉丝数少于吴宣仪、孟美岐的朱正廷和陈立农，有效声量均超过了前者的两倍。这也说明，在节目播出将近一年后，男团粉丝的粘性依旧不减，核心粉丝群仍然是女团无法匹及的。

结语

先前在艺恩网发布的《中国偶像产业迭代研究报告》中预示：2020年中国偶像市场总规模将超过1000亿。虽然今年已经播出的两档养成节目不如去年火爆，但未来两年，偶像养成仍然将会成为多方争抢的蛋糕，而男团也依然会超越女团成为资本密集投放区，偶像粉丝“重男轻女”的现象也不会缓解，只会愈演愈烈。男团or女团，你pick哪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