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 安晶

当三名挪威渔民在该国与俄罗斯交界处附近的北极圈海域中发现一只缠有背带的白鲸时，并没有意识到这只白鲸可能与军事行动有关。

直到挪威渔业部门工作人员帮助白鲸取下背带，在背带扣上发现了“圣彼得堡设备”的字样。

《每日电讯报》4月29日援引挪威媒体报道，周四当天，当三名挪威渔民在Ingøya岛附近海域捕鱼时，一只身缠背带的白鲸游到船边，不断抬头示意，貌似希望渔民帮助其取下背带。

据其他渔民描述，这条白鲸之前也接近了多艘渔船，希望寻求帮助。最终，一位来自渔业部门的工作人员进入水下，帮助白鲸取下背带。重获自由的白鲸随后离开。

但取下背带后，工作人员在背带扣上发现了“圣彼得堡设备”的字样，还在背带上发现了能固定GoPro相机的支架。被发现时，白鲸身上并没有摄像机。

Ingøya岛距离俄罗斯的摩尔曼斯克仅约415公里，而摩尔曼斯克是俄北方舰队基地所在地。挪威渔业局在Facebook上发布了多张照片，推测这只白鲸来自俄罗斯，受过训练，能通过身上安装的相机执行拍摄任务。

挪威北极圈大学的教授瑞卡德森（Audun Rikardsen）就此事联系了俄罗斯同行，得到的回复是没有俄罗斯科学家在白鲸身上绑背带，挪威科学家也没有进行过类似的操作。

海洋研究所的专家认为，科学家不会采用绑背带的做法研究白鲸，如果这只白鲸来自俄罗斯，则非常有可能来自俄罗斯海军。

俄罗斯官方并未对报道进行回应，但俄军前媒体官巴拉尼茨（Viktor Baranets）在接受俄媒采访时驳斥了关于白鲸在挪威从事间谍活动的说法。

巴拉尼茨嘲讽称，“挪威可能更想在背带上发现格勒乌（俄秘密情报机构）海豚官员的身份证”。

“我们不是白痴。如果我们想用这个动物进行侦察行动，我们会怎么做？在它身上写个手机号码，好在有事发生的时候让人打电话联系？”

巴拉尼茨指出，俄罗斯并不隐瞒该国有负责执行战斗任务的军事海豚。他表示，俄罗斯在克里米亚塞瓦斯托波尔有军事海豚训练中心。这些海豚能执行各种任务，“从分析海床、保护海港到杀死敌军潜水员、在敌军船舰下方安装爆炸物”。

从冷战时候开始，苏联就设立了海豚军事训练项目。自1965年起，苏联当局在克里米亚塞瓦斯托波尔的科萨克海湾（Cossack Bay）建立了海豚等海洋生物的训练中心，以协助海军执行任务。

苏联解体后，由于资金短缺，海豚训练中心在1990年代被改为旅游观光点。但旅游观光并未解决训练中心的窘境，2000年，一名训练员将包括一只白鲸在内的大量受训动物带到了伊朗，指责乌克兰当局连基本的喂食都无法保障。

2012年，乌克兰政府重启了对海豚等海洋生物的军事训练项目。到2014年克里米亚并入俄罗斯之前，部分海豚已经能在水中标示武器和障碍物。

克里米亚并入俄罗斯后，海豚训练中心也由俄罗斯接管。俄政府2016年的招标记录显示，当年国防部购买了五只三到五岁的宽吻海豚，招标条件要求海豚“牙齿完好，没有疾病”。

2017年，俄罗斯国防部电视台Zvezda透露，俄海军训练了白鲸、海豹和海豚，以在北极圈执行军事任务。

摩尔曼斯克海洋生物研究所还应军方要求，对白鲸是否能用于守卫北极圈的海军基地出入口进行研究。

除了俄罗斯，美国也早从冷战时期就开始训练海豚和海狮执行军事任务。美国海军在越南战争、海湾战争和伊拉克战争中都使用过海豚。

如今，据美国海军网站介绍，海豚和海狮被用于保护海港和海军设施、探测海底炸弹、标注并寻回水中物品。

虽然一直有传闻称美军将海豚和海豹用于攻击，但美国海军一直否认相关说法，坚称海豚无法辨认敌我，不适合执行攻击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