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成为经久不衰的优秀CEO并非易事。享有该项殊荣的目前只有苹果公司CEO库克和Facebook CEO马克•扎克伯格。这是职业点评网站Glassdoor最近公布的2019年员工选择奖(Employees' Choice Awards)透露的信息。

这一奖项基于员工自愿提供的匿名反馈，员工们会完成一份关于CEO领导力的公司评估，以及对他们过去一年的工作、工作环境和雇主的见解。自Glassdoor从2013年开始这项调查以来，库克和扎克伯格成为仅有的两位年年上榜的CEO。

在一个CEO通常被视为祸首而非英雄的时代，是什么让员工给公司领导者打高分？部分答案在于他们提供的“福利”。这包括休假福利和薪酬福利。职场领域评分调查的专家型记者米尔顿• 莫斯科维茨就指出，“这类公司通常拥有牢固的价值观，对员工都相当厚待。结果，由于雇员对公司的做法非常肯定，这些公司在调查中得分很高。”

如此特征在调研结果中形成了共鸣。今年夺下头名宝座的是VMware总裁帕特·盖尔辛格。员工的匿名评价中提到了“福利好，公司提供了良好的工作和生活平衡”、“工作环境很温暖和热情”等优点。对苹果的优点也指向了高福利和良好的工作环境。但因为“时常需要加班”拖累了评分。库克最终排在第69位，他去年的成绩是第96位。

员工们着眼于工作体验和待遇，这使得这项关于最受爱戴CEO的评选和人力资源领域最为重头的“最佳雇主”评选相差无几。很少人会为公司领袖的个人魅力买单——那种依靠天才式的风采来吸引人的时代据称在乔布斯后已然式微。

纽约时报此前对于硅谷领袖的报道同样适用于大多数行业，文章称，巨头公司如今的领导者几乎都是毫无特征、无足轻重的人。管理谷歌母公司Alphabet的拉里·佩奇(Larry Page)已变得深居简出，就连很有亲和力的谷歌首席执行官桑达尔·皮查伊也多次婉言拒绝了出席听证会。“平淡无奇成了一种新时髦。在全球的密切关注之下，过去几十年里定义了科技行业大部分的那种大胆、不惜一切代价取胜的信念，正在经历一个彻底的质变。”

而包括此次入榜的诸多CEO，身上都带有着平淡无奇、几乎不会是媒体座上宾的特质。这种不知名并非是一种负面的东西，它体现了人们开始步入实用主义的逻辑：只要公司能提供良好的工作环境、福利，充足的薪酬，以及能够激发活力的团队和项目种种——那这家公司的老板无疑值得一个高分数。相反，像是埃隆·马斯克那种老板，即便真的是打破陈规、个性化十足的典型代表，也因为一系列压榨前线工人的负面新闻而毫无意外地落榜。

但进入排行榜也未必证明公司尽善尽美：尽管常年登榜最受爱戴总裁的榜单，但Facebook的扎克伯格从2018年的第16位跌至今年的第55位，首次在该项评选中跌出前20名。

他的排名下降可能反映出该公司内部的不满。过去一年间，这家社交巨头企业一直疲于应付各种公关危机，这拖累了公司的股票表现。多名前Facebook招聘人员在网上抱怨称，自2018年3月深陷剑桥分析丑闻以来，公司在招聘能力出众的新员工时显得捉襟见肘。这起丑闻中，剑桥分析公司被秘密授权访问Facebook用户数据，旨在通过政治广告投放影响2016年的美国总统大选。

“尽管大公司获利甚丰，但是小公司自有一种凝聚力、归属感和积极性，这是大公司无法与其相比的。”作为一个大型上市公司，还要始终保持卓越表现，没有什么事儿比这更困难。”莫斯科维茨说道。

此外，微软公司CEO萨蒂亚·纳德拉和谷歌公司的桑达尔·皮查伊也登上了榜单，二人分别名列第6和第46位。二者的共同优点是提供了“工作生活平衡”和“优秀的团队”，但也有人认为“工作生活平衡”还做的欠缺。至于谷歌的CEO，员工们还特别提到了这家公司“令人惊叹”的免费食物供应——有将近900名受访员工认同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