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陈丁睿

对于中国足球的流量红利，西班牙人俱乐部无疑是最有发言权的存在。毕竟，在武磊加盟球队之后，他们的微博账号再也不用转发抽奖去获取关注了，而最近完成签约的两个赞助商，也都是远隔重洋的中国企业。

回溯过去半年时间，西班牙人俱乐部的微博账号，已经增长了10万多个粉丝，就算是发布与武磊无关的原创内容，交互数据破百上千也成了家常便饭。与此同时，包括博尔哈-伊格莱西亚斯、埃尔莫索以及达德尔，都在中国球迷的社交平台上占据了一席之地。

从武磊首秀吸引1000万人观看，到第一次首发得到1970万人关注，再到24号正版球衣销售破万，西甲联赛在中国市场获得的关注度，一度进入了井喷式的爆发期。在西班牙媒体的报道中，这名中国国脚的攻城拔寨，引发了1100万中国网民在百度搜索“武磊首球”的数据。而除了登上中央电视台的新闻频道，他与队友们庆祝进球的照片，更博得了与伊涅斯塔祭奠哈尔克相近的超高关注度。

西班牙《马卡报》对武磊的称赞早已不是新闻，而英国“天空体育”对中国前锋的罕见聚焦，似乎更能显现武磊留洋的发酵。或许，前无古人的“武磊效应”，真能在未来某一天进入教科书，成为中国职业体育在互联网时代最具标志意义的事件之一。

对于不少欧洲顶级豪门而言，西班牙人俱乐部在这半个赛季对中国市场获取的纵深，算得上是他们多年以来梦寐以求的成绩。中国球员、中国品牌、中国市场，这样的金元诱惑促使很多豪门，都将海外拓展的重点集中于远东地区。近日，在接受《周日欧元报》采访时，拜仁主席赫内斯就发表了这样一番言论：“想象一下，如果我们能找到一名可以在拜仁效力的中国球员。足足三亿多中国球迷，就算是每人只花一欧元观看比赛，那德甲联赛也能有3亿多欧元的进账。过去一段时间，我们联合合作伙伴在中国开办了足球学校和训练营，并派遣奥根塔勒等教练挖掘人才，总有一天，我们可以找到这样的球员。”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赫内斯第一次表达对中国市场的向往，早在2017年5月时，他对瑞士媒体的直抒胸臆就与这次感叹如出一辙：“中国是世界足坛的新兴市场，我们已经在那里修建了4所足球学校，我希望在未来，拜仁可以引进一名中国球员，而这名球员的存在将为俱乐部带来巨大的收益。考虑到时差，如果我们在周六下午2点打比赛，这正好是北京上海的黄金时段，有3亿中国球迷都会在苹果手机上观看这场比赛，如果每个人花掉1欧元，你可以想象这会为球队带来多么丰厚的收入。”

毫无疑问，在这个以资本为核心秩序的足球世界，赫内斯的直言不讳，已经阐明了中国乃至亚洲足球之于国际足坛的清晰定位：球星不够，金元来凑。孙兴慜、香川真司、本田圭佑毕竟是稀有物种，但如果能有资本或市场因素的加成，这些欧洲俱乐部也愿意敞开大门，人财两收。别忘了，要不是西班牙人的控股方是中资公司，武磊的留洋生涯或许会艰难得多。

有趣的是，就在武磊进入第二个西甲赛季时，一桩由资本驱动的中国球员转会，也发生在了西乙赛场。北京时间8月21日，蓬费拉迪纳俱乐部官方宣布，中国球员高雷雷已经由中资球队胡米利亚加盟球队，合同期为半年加半年。

在俱乐部的声明和西班牙媒体的报道中，这桩自由转会其实是中国赞助商与蓬费拉迪纳签约的附加条件，根据双方的协议，蓬费拉迪纳并不需要支付任何转会费或个人薪资，高雷雷的“带资进组”水到渠成。

蓬费拉迪纳的俱乐部主席何塞-费尔南德斯表示：“除了能为俱乐部带来可观的经济利益，这也是我们打开中国市场的良好机会。高雷雷的上场与否，完全由主教练定夺。我觉得，就像这家企业所说得那样，应该会有很多中国球迷开始关注我们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