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没听说过萨德这个名字,但你肯定知道SM(sadomasochism,性虐恋),而其中的S就来自于萨德这个名字。Sadism(施虐狂)一词就起源于他的名字,你或许可以想象得到他大概是个多变态的人了,绝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浪荡子。
西班牙皇家学院将“萨德主义”(sadismo)定义为“对他人施以残酷行为以引发自身高潮的性变态”。
意大利著名导演帕索里尼根据他的小说改编拍了一部电影,叫《索多玛的120天》,里面有挖眼睛、吃粪便(……自行脑补)各种恶心和挑战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的画面,该片也被称做世界十大禁片之首。但是,据说电影中那些不堪的画面远远比不上原著小说所描绘的场景。


情色片大王菲利普·考夫曼拍了一部关于他的传记片——《鹅毛笔》,女猪脚还是凯特·温斯莱特,电影没什么可供你猎奇的大尺度画面,比较注重细节刻画来还原这个“浪荡子”的狱中生活。

他的书在世界各地基本都成了禁书。我的印象中,大陆书店只看过他的一套文集,文集里包含三本书——《贞洁的厄运》、《伪贞洁的女人》和《孽之缘》。他在自己国家法国的正式出版市场也被禁了差不多两百多年。十九世纪的法国,不用说普通大众,就连那些以思想自由为基本特征的知识分子和作家都尽可能避免谈论萨德。拿破仑政权也曾指控萨德“思想自由”将其下狱。



长期以来,他受到的关注和评价一直都不能免于争议。一些学者和作家也渐渐在为他平反和翻案,甚至一些女权主义者也对他崇拜有加。法国那对著名的情侣萨特和波伏娃都很推崇他,波伏娃还出了一本书,叫《要焚毁萨德吗》。福柯、罗兰·巴特也都书写过他。




不过,更加有影响力的是皮埃尔·科罗索夫斯基的《萨德我的邻居》。根据亚马逊的介绍,这本书是西方现代思想学术史上第一部严肃思考萨德侯爵其人其作的专著,逐渐成为研究18世纪思想史的必引文献之一。

萨德(Donatien Alphonse Francois de Sade,1740-1814)是波旁王朝一个贵族的后代,但活得很狼狈和潦倒,大半辈子都生活在被监禁的状态中。一生执着于性爱与暴力,他不但喜欢把自己想象出来的性虐情节写成文字,同时也身体力行,我们眼中的纵欲,在他看来都成了绝对的自由。

他主要生活在法国启蒙运动与法国大革命时期,自己也做过士兵,16岁时,他参加了“七年战争”中自英国人手中夺取梅诺卡岛马洪的战役,到1763年战争结束时,他基本走遍了法国在欧洲各处的大部分战线,获得了骑兵上尉的军衔;他还积极参加过法国大革命。
不过,他的一生基本就是在不停的入狱与释放中度过,许多重要作品都是在坐牢的时候写的,前面提到的《索多玛的120天》就是在巴士底狱完成的。
关于他与巴士底狱还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当时被囚禁在这里的他的大喊声导致了巴黎公众攻占巴士底狱。

萨德是一个极端主义者,对任何道德价值都不屑一顾,他曾写道:“与其说善意是灵魂的美德,不如说是一种骄傲的罪恶”。
同时,他也是个渎神者,他认为宗教信仰是人类犯下的最大错误,他说,“残酷才是人的天性,连还未达到理智年龄的幼儿,都能够扼死一只鸟、咬破奶妈的乳头”。
在他74岁的人生中,将近30年因堕落及心智异常之名被关押在监狱或者疯人院。他最后也是死在了疯人院的病床上。
我没有读过他的作品,至于标题,没记错的话,是梁文道的一句评价。
2014年是萨德逝世200周年,与卢浮宫隔河相望法国奥赛博物馆举办了一场“攻击太阳”的萨德大展。法国的《世界报》这样介绍到:
“我们绝少如此形容:这个展十分罕见、是个例外。目光、身体、乃至整个存在,在这儿与所有博物馆习惯与之保持距离、甚至禁止自己去暗示的一些再现(representation)遭遇,与这样的一些处境和观念遭遇。然而,这里,目的并不止于暗示,而是陈述,明明白白地陈述。是要在可见的秩序中,处在与萨德在可读的秩序中所置身的同样高度:把萨德文字中用来读的东西展示出来,要人看。由于描述了从萨德生前一直到二十世纪最后几十年,其作品备受阻挠却也愈加富有影响的散播,这个展的意图也就关系到文学与哲学的历史。它遍历了这段时期视觉艺术的历史,伟大的绘画、猥亵的图片、淫秽的雕刻与插画、艺术的以及仅仅是色情的摄影。”
下面是搜集的部分展览作品。
第一部分“攻击太阳”

第二部分“在身体的黑夜中观看”

第三部分“人性的,太人性的,非人性的”

第四部分“抓住欲望的欲望”

第五部分“视角的颠覆”

第六部分“完全无神论者”

第七部分“欲望作为过度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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