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 江敏

继香橼研究之后，浑水也趟进做空跟谁学（GSX.US）的队伍。5月18日，浑水（Muddy Water Research）发布关于跟谁学的做空报告，认为其营收中至少有80%是假的。跟谁学随后回应称，做空报告数据混乱，充满了对其业务的无知，并表示谴责。

对于跟谁学的反击，浑水则继续回应。该机构于5月19日晚间在推特上表示，他们会披露更多证据。同时，浑水喊话跟谁学创始人陈向东：“陈董，我钦佩你敢于回应的勇气。继续烧光投资者的钱，南墙就在前方。建议你存好个人现金，因为下场就是瑞幸。”

与此前香橼的做空报告类似，浑水此次也将质疑重点放在虚报营收和用户数据造假上。其结论是基于跟谁学自有用户及出勤数据得出，即通过200多个付费K12课程下载了跟谁学的数据，覆盖了54065个独立用户。

他们发现，至少有70%的用户是机器人，因为出勤时间、学生和老师的IP地址，以及爆发涌入课堂的时间等信息都颇为一致或反常。

浑水认为，其用户造假比例应该与营收欺诈比例相当，而跟谁学就是一家大规模亏损的企业，几乎是一个空盒子，没有用户，也没有收入。

此外，浑水还指出，跟谁学的长期投资者可能面临更大风险，因为跟谁学董事长陈向东至少抵押了3.18亿美元的公司股份，而借贷方可能会大举抛售股票，导致股价暴跌。值得注意的是，这部分股份的出借人是瑞士信贷，也是瑞幸咖啡的重要保证金出借人。

至此，跟谁学今年已遭4家机构的6次做空，做空机构包括香橼研究（Citron Research），灰熊（Grizzly Research）、天蝎创投（Scorpio VC），以及浑水。财务造假、学生人数虚增、隐藏关联交易公司等是几家机构的普遍侧重点。但跟谁学方面也未“认怂”，曾多次发布声明，并解释其业务数据和模式。

从结果来看，多次做空并未对跟谁学股价造成影响。在浑水发布做空报告当日，跟谁学股价一度在盘前大跌16%，但开盘后迅速收窄，第二日（5月19日）还回升至33.88美元。

有意思的是，在国内投资机构天蝎创投（Scorpio VC）发布调查报告的当日，跟谁学也公布了2020年第一季度财报，报告期内实现净收入12.98亿元，同比增长382%。这也是跟谁学自上市以来连续第四个季度宣布营收以300%以上的速度增长。

做空机构们并未死心。曾3次发布做空报告的香橼公开表示，跟谁学的财务数据好得不真实。“在好未来、新东方正面怼盈利难题时，跟谁学仍能盈利。”据《财经天下周刊》报道，香橼创始人安德鲁·莱福特表示，此前他们对新东方(EDU.US)的做空是针对估值，而非造假，这和跟谁学情况不太一样。

莱福特称，目前对跟谁学的调查仍在进行，并将在未来几周发布第四部分做空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