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读伍尔夫？

作为意识流作家、伦敦文艺界核心、现代主义与女性主义的先锋、精神病患者、女同性恋者或无性主义者……你了解伍尔夫的原因和了解的姿势都有太多。

如果你是女性，你会从她身上明白女性可以多自由多自在，又能有多疯狂多无助。

如果你是男性，你或许会发现下半身以外的旅程也是如此充满惊奇而且高潮迭起。

如果你不男不女，那更加恭喜你，一百年前的伍尔夫就画好了一幅跨性别生活的美妙蓝图。

所以，不如你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不读伍尔夫？谁在害怕维吉尼亚·伍尔夫？

 

▽ 旅行准备

《时时刻刻》

2003年，好莱坞女星妮可·基德曼因主演电影《时时刻刻》获得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影片的原型就是伍尔夫。影片借助伍尔夫的意识流小说《达洛维夫人》，将三代女性的处境和命运串联起来，描述了她们如镜映照的共同困境和女性自我认知的漫长道路。要说影片和作家的关系，伍尔夫的小说《达洛维夫人》初稿提名正是《时时刻刻》。

 

《奥兰多》

影片根据伍尔夫的同名小说改编，是一部充满灵感的爱情幻想曲，伍尔夫将此书献给她的“密友”维塔·萨克维尔-韦斯特。上世纪90年代初，英国女导演莎莉·波特把原著搬上荧幕，并邀请了Tilda Swinton担纲主演，她亦是伍尔夫笔下《奥兰多》中穿越四百年时空、雌雄同体美人的最佳人选。

 

《花园广场的生活》

影片以伍尔夫最挚爱的亲姐瓦奈萨的视角，讲述了包括伍尔夫在内的布卢姆斯伯里团体40多年间的往事。可惜的是，影片没有表现他们作为作家、艺术家、经济学家的一面，而过分侧重他们开放自由、离经叛道的性关系，所以观众看到的只是性革命，他们从一张床钻进另一张床，并不罕见的“文艺圈胡搞史”。

 

▽ 景点

西辛赫斯特城堡花园 |（Biddenden Rd, Cranbrook, Kent， TN17 2AB，英国）西辛赫斯特城堡花园是英格兰最漂亮、最出名的世界级花园，由维塔·萨克维尔-韦斯特和她的丈夫哈罗德·尼克尔森自1932年起创建。夫妇二人同为双性恋者，笃行着萨特与波伏娃开放式的婚姻关系，而维塔最为人知的一段同性恋情便是与伍尔夫。1928年，伍尔夫创作了以维塔为原型的“传记”、被誉为“世界上最长最动人的情书”《奥兰多》。1992年，英国女导演萨莉·波特将作品改编为电影，获得两项奥斯卡提名。

 

布卢姆斯伯里 |( between Euston Road and Holborn, London，英国)布卢姆斯伯里是伦敦的“文化地标”，代表真正意义上的“酷不列颠”。1905年，伍尔夫跟随姐姐瓦奈萨搬到布卢姆斯伯里的戈登广场46号，在这里与哥哥索比在剑桥大学的朋友办沙龙——“星期四夜晚”和“星期五俱乐部”。这两个沙龙的常客包括后来的经济学家凯恩斯、诗人T.S.艾略特、画家邓肯·格兰特、文学批评家德斯蒙德·麦卡锡等等，可谓群星荟萃，称之“布卢姆斯伯里团体”。2015年BBC播出三集迷你剧Life in Squares，让上世纪上半叶的布鲁姆斯伯里团体又重回人们的视野。胡适曾将布卢姆斯伯里（Bloomsbury）译为“百花里”，直取“花开”之意，暗指这里百花齐放的文化繁荣。今天的布卢姆斯伯里，仍然拥有数量排名全英第一的博物馆以及密布的学术机构、出版社。

 

圣保罗修道院 | （Maison de Santé Saint-Paul de Mausole, Chemin Saint-Paul，13210，法国）圣保罗修道院位于法国小镇圣雷米南的莫索尔。1889年，精神与健康每况愈下的画家凡•高来到这里居住疗养，在生命的最后一年多时间里绘制了一些重要作品，包括著名的《星夜》、《鸢尾花》和几幅自画像。1928年春，伍尔夫与姐姐瓦奈萨结伴去欧洲大陆旅行，曾到过这里参观凡•高去世前住过的疯人院。瓦奈萨在一封给儿子昆廷•贝尔的信中写道：“我们穿过圣雷米……那是个奇妙的地方，弗吉尼亚希望她下一次发疯时能被关在那儿。”

乌斯河  |（North Yorkshire, 英国）位于英格兰中北部，流经英格兰第二大旅游城市约克，两岸风光优美，这里是伍尔夫最后的归宿。1941年3月28日，59岁的伍尔夫步行半英里去了度假屋附近的乌斯河，把一块巨大的石头塞进她的大衣口袋，丢开栗木手杖，走进河中。虽然会游泳，她还是强迫自己溺水。自杀的原因如她给丈夫伦纳德的遗书中坦承的：“最亲爱的，我确信我又要发疯了：我感到我们无法再一次经受那种可怕的时刻，而这一次我也不会康复了。”伦纳德把伍尔夫的骨灰葬在了家中树下，墓志铭是伍尔夫小说《海浪》的结尾——“死亡啊，我要朝着你猛扑过去，决不屈服，决不投降！”

 

▽ 住宿

布鲁姆斯伯里酒店 （16-22 Great Russell Street, London, WC1B 3NN，英国）无论是出差还是度假，布鲁姆斯伯里酒店都会是你造访伦敦的绝佳选择。这里是伦敦花园最为密集的地方，带小径的花园紧邻着维多利亚式与乔治亚式的房子。在这里，你或许就能明白为什么伍尔夫会以“克拉丽莎决定给自己买花”作为小说《达洛维夫人》的开头。酒店距离大英博物馆步行也仅需4分钟。

 

迈锡尼酒店 | （Aghiou Petrou Square 10, 阿尔戈斯, 21200, 希腊）酒店距离迈锡尼考古遗址有10公里。1906年，伍尔夫曾和姐弟一起到迈锡尼度假，旅行包里装着《奥德赛》。伍尔夫后来的小说《达洛维夫人》就运用了这部经典的古希腊史诗的双重叙事结构。说回迈锡尼，度假期间伍尔夫曾住在那儿的一家名叫“特洛伊的海伦”的小酒店，30年后人们还曾在那家酒店的旅客留言簿上找到她的签名。对于迈锡尼，伍尔夫留下这样的句子：“我相信这里曾是辉煌壮阔如诗如画的人生之一隅，如今却被荒漠所掩埋。”

 

伦敦瑰丽酒店 | （252 High Holborn，卡姆登-汉普斯特德地区，伦敦，WC1V 7，英国）酒店位于牛津街头，距离原克利福德客栈（Clifford’s Inn）所在地仅900米。1912至1913年，新婚的伍尔夫和丈夫伦纳德搬到了“古老、通风和肮脏的”克利福德客栈13号，拥有了一段短暂的婚后幸福生活，这段生活因伍尔夫的一次精神崩溃（她说听见了鬼魂的细语）而终结。酒店旁边即是地铁站，位置十分便利，距离大英博物馆和皇家歌剧院也在步行范围内。

 

弗兰赫加特酒店 | （59-61 Frenchgate, Richmond DL10 7AE，英国）酒店位于英国小镇里士满，这里是婚后伍尔夫和丈夫伦纳德的第二个居处。虽然伍尔夫曾在多个作品中直言自己对于郊外生活的厌恶，但伦纳德认为伦敦光怪刺激的都市生活对于妻子的精神康复并不利，而距离伦敦仅半小时火车距离的小镇里士满无疑是更好的选择。在里士满，伍尔夫和丈夫做了一件很酷的事，他们在自己的寓所楼下开办了一家私人出版社——霍格斯出版社。这个处于边缘的传播媒体为英国现代主义的发展提供了大型商业出版社所无法提供的作品审查和出版规程上的自由空间，甚至可以说“主持了英国现代主义著作的出版史”，其出版物包括：伍尔夫的《达洛维夫人》、《到灯塔去》、《奥兰多》、《海浪》等九部主要作品，T.S.艾略特的诗歌《荒原》，弗洛伊德最著名的八本书翻译版和五卷本的里尔克。

 

蒙克之屋 | （Rodmell, Lewes, Sussex BN7 3HF，英国）1919年，伍尔夫夫妇花700英镑买下了位于罗德麦尔的蒙克之屋，正式在苏塞克斯郡定居。两年后，他们在用来放农具的旧屋之上新盖了一个花园小屋，就是后来著名的写作小屋。再后来，他们又购买了能够看到南唐斯丘陵和山坡景致的花园，写作小屋也挪到了花园里。在那里，伍尔夫写下了多部重要作品，从早期的《达洛维夫人》到生前最后一部小说《幕间》，以及大量的随笔、评论和书信。伍尔夫还把花园池塘边的两棵榆树，一棵命名为弗吉尼亚，一棵命名为伦纳德，希望他俩死后骨灰撒在树下。在蒙克之屋，伍尔夫住了25年，伦纳德住了50年。1980年，英国国家信托接管此处，如今已向游客全面开放。

 

SACO舰队街鹤苑酒店 |（1 Crane Ct，London EC4A 2EJ，英国）酒店位于曾经辉煌了200多年、被誉为“英国新闻界的代称”的舰队街（Fleet Street），也是伍尔夫笔下“达洛维夫人”行走路线的一个重要地标。

 

▽ 餐饮

Rules | （35 Maiden Lane, London, WC2E 7LB, 英国）餐馆的历史老到让人吃惊——建于1798年，是伦敦最古老的餐馆，提供最地道的英国菜。不要小瞧了一顿饭的意义，伍尔夫在《一间自己的屋子》里就说了：“人的身体既然是像现在这个样子，心脏、躯干、脑子全混在一起，而不是分装在分开的部分里的（一百万年以后它们一定会是分开的），饭吃得好不好对谈话谈得好不好是非常重要的。假使一个人吃饭吃得不好，他也不能好好地思想、好好地恋爱、好好地睡觉……”

 

Monmouth Coffee | （27 Monmouth Street, Covent Garden, London, WC2H 9EU，英国）Monmouth Coffee是伦敦最有名的独立咖啡店，一直以来被伦敦人评为“伦敦最棒的咖啡店”。你可以独坐享受伍尔夫描述的那种“things in themselves,myself being myself”的美好寂静——一个人、一张桌，手边放着咖啡杯。

 

The Prince Alfred | （5a Formosa Street，Maida Vale，英国）酒馆于1863年开业，以维多利亚女皇的二儿子Alfred王子的名字命名。那时姑娘和小伙在公共场合饮酒中间隔着木栏，今天这些木栏依然存在，将酒馆划分为了五个独立、温馨的私密空间。关于喝酒的事，伍尔夫是这么说的，“酒杯一直充溢着黄的、红的酒，屡次喝完了，又有人来斟满。于是渐渐地沿着脊背下去到脊椎的一半，那就是人的灵魂所在的地方，有一点火焰燃烧起来了。”

 

▽ 娱乐

 

国家肖像画廊 |（ St Martin's Place, London WC2H 0HE，英国）National Portrait Gallery位于伦敦市中心，紧靠特拉法加广场，建于1856年，主要收藏那些对英国历史、文化和社会做出过贡献的名人肖像，包括照片、漫画、油画、素描和雕塑作品。伍尔夫的姐姐瓦奈萨在1911至1912年期间所绘的伍尔夫、伦纳德肖像，就收藏于该画廊。2014年7月，《弗吉尼亚·伍尔夫：艺术、人生与视界》在这里开展。由于伍尔夫生前对照相和画像一直相当抗拒——曾为伍尔夫画像的英国艺术家邓肯·格兰特说他必须动作迅速地画完，否则伍尔夫随时会站起来走出去——对于只熟识伍尔夫侧面照的粉丝来说，确实是难能可贵的机会。

 

布鲁克林博物馆 | （200 Eastern Pkwy，Brooklyn，NY 11238，美国）布鲁克林博物馆是一座综合性的艺术、历史博物馆。要提的是，其间陈列着在当代艺术史上特别是西方女性艺术史上赫赫有名的作品——朱迪·芝加哥的《晚宴》。在这件大型装置作品中，餐桌上39个盘子里摆放着39个由女性生殖形象变化而来的图案，标明了西方历史上39位著名女性的名字，如女画家奥基弗、女诗人艾米莉·狄金森、女法老哈特舍普苏特，还有女作家伍尔夫……

 

泰特现代美术馆 | （Bankside，London SE1 9TG，英国）泰特现代美术馆是世界上最大的当代美术馆。1999年，该馆以“布卢姆斯伯里的艺术”为题，举办了这个团体的大型展览会，主要涉及绘画和装饰作品。这次展览对于“布卢姆斯伯里团体”的历史地位给予了高度评价，并令光芒被妹妹伍尔夫所遮盖的姐姐瓦奈萨站上了英国后印象主义时期中心人物的位置。

 

皇家歌剧院 | （Bow Street，Covent Garden，London WC2E 9DD，英国）皇家歌剧院是世界四大歌剧院之一，曾演出英国女作曲家埃塞尔·史密斯的歌剧作品《船难掠夺者》。埃塞尔是上世纪初英国音乐史上最重要的女作曲家，也是英国少数有名的歌剧作曲家。她曾在七旬之龄对小她许多的伍尔夫有过一段暗恋，伍尔夫对此“半是高兴，半是防御”，称这段关系是“奇怪的不自然的友谊”……但埃塞尔对伍尔夫的追求并非没有回报，话唠的伍尔夫给埃塞尔写过的书信是130封!

  

史家胡同博物馆 | （北京市东城区朝阳门街道史家胡同24号）史家胡同博物馆是“民国三大才女”之一的凌叔华与丈夫的旧居。因为和浪漫的英国小伙朱利安·贝尔的婚外恋关系（请百度女作家虹影的小说《K》），凌叔华与小伙的姨妈、我们的伍尔夫保持了一年多的通信往来，伍尔夫鼓励凌叔华提笔写自己的故事，通信最终因伍尔夫的自杀而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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