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 李科文

编辑 | 谢欣

近日，在美国移植协会的网络研讨会上，参与全球首例猪心移植试验的专家Bartley P. Griffith与Alice Marie Hales表示，试验后检测出被移植的猪心里携带猪巨细胞病毒，这疑似造成该项实验脱轨，并导致患者在接受移植手术两个月后死亡。

值得注意的是，由于猪巨细胞病毒感染是一种可预防的感染。这意味着这项实验的失败，可能是由某些可以避免的错误导致的。Bartley P. Griffith表示，这意味着人类接受无病毒的心脏异种移植可能可以持续存活更长时间。

Bartley P. Griffith表示，“我个人怀疑被移植者因炎症爆发导致毛细血管渗漏，这让他的心脏充满了水肿，水肿变成了纤维化组织，使他进入了严重且不可逆转的舒张性心力衰竭，”

此前，人们曾用狒狒来测试猪到人的异种移植技术，该试验证实猪巨细胞病毒的危险性。在2015年发表的一项研究中，美国国家生物技术信息中心（NCBI）发现：当猪巨病毒存在时，狒狒的猪肾移植失败的速度是其不存在时的四倍。

而2020年发表于《自然》（Nature）的一项研究发现，当猪心存在病毒时，狒狒的心脏移植很快失败，而没有病毒的猪心移植可以维持六个月以上。

Bartley P. Griffith回忆，患者在手术20天后的抽血测试中，第一次出现了 "小插曲"，表明存在猪巨细胞病毒。他表示，因为水平非常低，以至于团队认为当时的结果可能是错误的，因为所提供的基因猪应该已被确保不可能存在这种病毒。

5月4日，据《麻省理工科技评论》，用于该项试验的移植猪心10处基因被修改，由上市生物公司United Therapeutics子公司Revivicor提供的。事件发生后，Revivicor拒绝发表评论，也没有就该病毒发表其他的公开声明。

3月9日，美国马里兰大学医学院（UMMC）在其官网发布消息称，人类历史上首个移植基因编辑猪心的患者David Bennett 已经于3月8日离世。他在接受移植手术后生存了两个月时间。

据马里兰大学医学院官网，2021年10月David Bennett首次来到UMMC，他被判定不符合采用常规心脏移植，暂时采用ECMO（体外膜氧合）维持生命。2022年1月7日，马里兰大学医学院在获取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的紧急授权后，成功将基因编辑猪的心脏移植到57岁的David Bennett体内，手术时长7小时。

心脏移植被认为是挽救David Bennett生命的最后希望。David Bennett在手术前一天也表示：“要么死，要么做移植手术。这是我最后的选择。”手术前，他已卧床六周，处于心脏病晚期，他表示“期待自己康复后能下床行动”。

据马里兰大学医学院官网，手术后，移植的心脏在几个星期内表现非常好，没有任何排斥的迹象。David Bennett能够与家人在一起，并参加物理治疗以帮助恢复体力。他甚至与理疗师一起观看了超级碗比赛，并经常谈到想回家看他的狗Lucky。

不过，现在确定David Bennett的死亡原因还为时过早。研究人员仍在筛选复杂而矛盾的线索。医生们担心他们给David Bennett的两次人类抗体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后来的测试表明，这些血液制品含有一些抗猪抗体，它们也可能损害了一些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