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Gianni & Origoni 律师事务所

编者按

说起欧洲的家族企业，从银行、汽车，电器，时尚到波尔多的酒庄精彩纷呈，什么罗斯查尔德、意大利古驰、菲亚特、瑞典宜家、法拉利、英国Clarks、丹麦乐高、德国博世、瑞士百达翡丽、等等，似乎都是耳熟能详的名牌。实际上，不管是大型家族企业还是中小型家族企业，它们一起在欧洲承担着经济脊梁的重任。尤其在经济危机中，家族企业要比其他类型公司展现出更高的韧性和灵活性，穿过金融危机的能力要更高一些。

为什么呢？这其中家族宪章起了不可低估的作用。

欧洲超国家经济组织主要由中小企业组成（参见第2003/361/CE号欧盟建议），这些企业在欧元区市场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欧盟委员会注意到，在中小企业转让时有一个生理阶段，其功能是重新分配公司资源和重组生产性资产，因此，企业转让被认作是创建新公司的真正替代方案（参见Interreg Europe 在2020年9月发表的《为维持就业和经济活动的商业转让提供便利》。

然而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中小企业的转让过程成为了企业生命最关键的时刻（参见欧盟委员会《2011年年终报告——商业动态》）。此外，家族企业也成为了与转让过程相关的各种困难的高发区，在这类企业中最常见的转让类型有两种：向第三方的转让和领导权从一代到下一代的转让。为此欧盟委员会推出了旨在提高成员国对这一问题重视的系列措施（参见1994年12月7日的欧盟建议），重点关注家族企业（参见2006年3月14日的通讯文件）。并且在实际上已经确定了导致失败的原因在于税收和法律规定的不健全，以及家族企业主在提前确定继承计划方面缺乏及时性和意识。

这类企业的特殊性就是家族治理导致家庭和企业问题相互交织，错综复杂，为此专业人士采用相关工具设立了针对家族企业特性的有约束力的程序。但只对直接参与企业活动的家族人员具有约束力。

所以就需要在这个程序中引入一个初始阶段，让所有家族成员参与进来，确定企业愿景，也就是企业的伦理道德体系和使命，即与愿景中表达的价值选择相关的中长期目标。

换句话说，就是起草家族的价值章程，即所谓的家族宪章，在此过程中绘制共同价值观（愿景），恪守以下原则：

1.确保不充分参与企业活动的家族成员可持续了解企业业务发展；

2.确定如何选择人才及下一代的职业和个人期望。实际上，信息的交流会带来包容，避免出现潜在冲突，确定挑选接管企业管理成员的规则，可实现家族内部领导权的有效和谐转移。

此外，家族宪章须阐明家族的使命，具体确定一系列能够指导企业业务的目标，必要时还应包括慈善活动。家族使命则须要计之长远，这也是为了后代的利益，以便在不断变化的市场背景下调整管理行为。

因此，家族宪章具有君子协定的性质，打破了家庭结构中停滞不前的个人主义原型，消除了任何形式的冲突，在家庭结构中建立了真正的信任体系，让家族治理的决策得以实施，避免了被要求接管企业的人与从事企业其他业务的人之间的紧张关系。

换句话说，采用家族宪章，将之纳入家族治理规定，会让决策过程更加流畅，通过对家庭资产和企业资产的有效管理，实现企业价值。可顺利把握吸引外部人才、融资和必要时通过上市程序向市场开放的机会。事实上，架构完善且基础牢固的公司治理会让投资者对企业更加放心，因为通过价值共享的模式和职能划分，家族成员固有的个人主义会被解决冲突的替代性技巧妥善处理。

组织完善的家族治理结构，基于家族宪章中的共同原则，最终可确保家族企业自身的生存，包括在领导权过渡和企业向第三方转让过程中的企业生存。

家族宪章的起源可追溯到18世纪，在北美和欧洲被广泛应用，不断研究深化。而它在国际上的成功要归功于其君子协定的性质，能有效运用到任何法律体系中。

因此，预计在未来几年中，家族宪章将被更广泛地应用，即使文化背景不同，只要其特点是企业结构由家族所有的中小企业构成，均可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