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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密蓬:动荡泰国的稳定器和减压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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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密蓬:动荡泰国的稳定器和减压阀

每每在泰国政局异常紧张的关键时刻,他出面干预,寻求非暴力解决的出路,在不少政治纷争中一锤定音。

2016年10月13日,泰国曼谷,泰王普密蓬去世。图为一位泰国人在泰王居住的医院外手捧他的肖像。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泰国国王普密蓬·阿杜德(Bhumibol Adulyadej)拉玛九世10月13日去世,享年88岁。他1946年登基,1950年加冕,深受泰国国民爱戴,地位神圣,是世界上在位时间第二长的君主,仅次于法国的路易十四。

普密蓬在位七十年经历了二十次政变, 更换过二十多任总理,在险象环生中,他被视为独立于政治之外的“父王”。每每在泰国政局异常紧张的关键时刻,他出面干预,寻求非暴力解决的出路,在不少政治纷争中一锤定音。

出生异乡

普密蓬国王1927年12月5日出生在美国马萨诸塞州的剑桥。当时,他的父亲玛希敦·阿杜德王子正在哈佛大学读书。

普密蓬2岁时,其父玛希敦王子带着全家回到泰国,但不久病逝。1933年,6岁的普密蓬随母亲移居瑞士洛桑。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他的家人回国,他则继续留在瑞士接受西方教育,并进入洛桑大学学习理学。青年时代的普密蓬王子喜好摄影、绘画和写作,还曾为萨克斯谱曲作词。

意外继位

1932年泰国实行君主立宪制后,王室的地位衰落。1935年,普密蓬的叔父巴差提布国王退位,并将王位传给了普密蓬的长兄时年9岁的阿南塔,即拉玛八世。

1946年6月,拉玛八世在曼谷王宫一次枪击意外中崩驾,年仅19岁的普密蓬继位,是为拉玛九世。普密蓬登基后重新回到瑞士继续他的学业,政务由摄政王代理。

泰王普密蓬与王后诗丽吉。来源:维基百科

1948年,普密蓬在瑞士的一场交通意外中不幸导致右眼失明。在瑞士求学期间,普密蓬经常访问法国,并在巴黎邂逅了泰国驻法大使的女儿诗丽吉,两人于1950年结婚。

1952年,普密蓬回国正式接掌王权直至逝世。

初试锋芒

1950年代,普密蓬继位初期并没有实权。当时,正值銮披汶·颂堪独裁时期,国王仅仅是国家的象征。

彼时的颂堪正值盛年,权倾朝野,根本没把年轻的普密蓬放在眼里。普密蓬初回国,羽翼未丰,也只能隐忍不发。直到五年后的1957年,泰国形势来到了临界点。

此时的颂堪对军队的掌控越来越力不从心,在访问欧美并受到“万隆会议”的启发后,颂堪在泰国推行“民主试验”,企图借社会舆论遏制沙立·他那叻元帅等人的势力。

然而,颂堪对左翼势力的纵容和对“联美反共”立场的偏离,陷入了内外不讨好的境地。加之,执政党在1957年大选中频频舞弊,沙立趁机另立新党,靠批评政府声名鹊起。

1957年8月,在颂堪主持了佛历2500年的庆典之后,沙立发难指责其对国王不敬。9月16日,颂堪向普密蓬寻求支持,普密蓬告之其下野以避免政变,颂堪未从。当晚,得到美国支持的沙立接管政权,两小时后普密蓬向全国宣布戒严令。一场不流血政变让颂堪流亡海外,同时,普密蓬任命沙立为军方最高长官。

1960年代,在沙立执政时期,普密蓬开始致力于恢复王室的影响力。他参加各种公共庆典,巡视各省府并主持了很多发展项目,特别是泰国的农业发展,逐步恢复了王室在民众心目中的地位。

当代学者对普密蓬国王与沙立关系的看法各不相同,《从不微笑的国王》的作者Paul Handley认为,沙立实际上是普密蓬的工具,而政治观察家Thak Chaloemtiarana则认为沙立是在利用普密蓬国王建立自己的公信力。

笼络军方

在沙立及继任者他侬执政期间,他们与普密蓬在捍卫君主制上利益一致,但普密蓬对军权的膨胀和越界非常警惕。在他侬执政晚期,许多民间组织被当作亲共势力或左翼游击队而遭到迫害,甚至波及有王室背景的童子军和红牛预备役组织。由于他侬解散内阁和国会后制定的临时宪法令人不满,1973年10月,曼谷等地20万知识分子、学生和工人游行示威,结果军方大开杀戒,国际舆论哗然。

在这个关键时刻,普密蓬向抗议者打开了王宫的大门并接见了学生领袖,随后任命了法政大学校长毵也·塔玛沙逖为新总理。他侬移居美国和新加坡。这是普密蓬第一次公开干预朝政。

1976年他侬回国且皈依佛门,激起新一轮群众抗议。此时法政大学校园内发生对王室不敬的事件,忠于国王的军队包围了大学,导致10月6日流血冲突。之后,武装部队最高司令差玛南走上前台。

此时的普密蓬偏向维稳,军方也对王室大加迎合,普密蓬得以在军中培植势力。

政治磐石

1980年,得到普密蓬充分信任的炳·廷素拉暖出任总理,主政长达八年,后主动交权给民选总理差猜·春哈旺。

此时,普密蓬已成为泰国动荡政局中的稳定器与减压阀,在军事政变与政治危机中起到关键作用。

1992年4月,苏钦达在选举落败之后强行自封总理。5月,曼谷爆发大规模反政府游行,抗议军方统治,其后示威升级,有军方背景的总理苏钦达命令军方武力镇压导致大批学生死亡。“五月事件”震惊世界。

当军方再次打算武力镇压、泰国面临内战危机时,普密蓬力挽狂澜。他召见苏钦达和请愿学生领袖入宫,警告双方保持克制。

在电视画面直播下,人们看到苏钦达和反对派领导人占隆·西里芒在国王脚前低头长跪,静穆地聆听国王的教诲。次日,苏钦达被迫辞去总理职务,动乱得以平息。

普密蓬坚持进行新一轮选举,之后民主党主席川·立派赢得大选上台,随后泰国恢复了民主。很多学者认为,普密蓬的训斥让军方淡出政治舞台长达14年,对泰国民主发展倾注了心力。

2006年9月,民选总理他信被军方发动政变推翻,他信的支持者认为,长期担任普密蓬首席顾问的前总理炳·廷素拉暖是幕后策划,执行政变的颂提上将和主持过渡政府的素拉育均是炳的亲信。遗憾的是,尽管各界纷纷要求国王介入,但普密蓬都以不便涉政为由拒绝。

2014年5月,巴育将军发动军事政变夺权。8月,巴育获普密蓬授命为第29任泰国总理。巴育发誓要进行彻底的政治改革以防止再次发生动荡。但他的批评者认为,他真正重点是要摧毁他的政敌、前总理他信的政党并确保王室继位的顺利。

此时的普密蓬已经87岁,身体每况愈下。没有多少人还会把久拖不决的政治难题抛给这个耄耋老人,往昔风云,渐成回忆。

民众爱戴

七十年来,普密蓬国王足迹遍及泰国的各个角落。他用王室经费兴修水利、建电站,还在御苑内自种实验田,设立水稻、奶牛场、淡水鱼良种培育和研究中心。鉴于普密蓬国王在农业方面的突出贡献,2006年5月,联合国秘书安南亲赴泰国,为普密蓬国王颁发了全球第一个“联合国开发计划署人类发展终生成就奖”。

普密蓬在加冕仪式上。来源:维基百科

虽然泰国民众对国王普密蓬的敬仰发自内心,但泰王的形象也是王室公关机构精心塑造的,同时,王室形象也受到泰国法律保护。泰国法律规定,任何人“诽谤、侮辱或威胁国王、王后、王储或摄政王”,都可能面临3到15年监禁处罚。这样的法律使得泰国国内和国际媒体在报道王室事务时受到限制。

普密蓬的政治智慧和外交技巧,以及他与泰国普通老百姓沟通的能力,使得泰国王室的地位比他半个多世纪前继位时要坚固的多。

继承人

泰国的君主立宪制中,国王是国家元首、武装部队最高统帅和佛教的最高守护者,但是并没有实际权力。虽然在君主立宪制下王权不断被削弱,但没有削弱国王在民众心目中的地位。

在泰国民众心中,普密蓬仍旧是泰国人心目中的最高领袖,是“国家的主人”,也被称为“国父”。

普密蓬87、88岁的生日都是在医院度过的。尽管泰国民众爱戴普密蓬,但是,世袭制度却难以保证下一个君主是合格的王位继承人。

普密蓬与王后育有三女一子。64岁的哇集拉隆功挥金如土,有着花花公子的名声,近年来一半时间待在欧洲,与流亡海外的他信关系密切,且在军队中威望不高。

二女儿诗琳通民望很高,会说汉语,多才多艺且热衷慈善,1979年被封为女王储。她常陪父母到乡下巡视,但未婚未育,让国王颇为遗憾。依照1924年王位继承条例和国会的认可,王位由王子世袭。但如果没有王子继承,国会可同意由公主继位。

长女乌汶叻曾留学麻省理工学院,离婚后带着子女从美国回国,恢复了公主头衔,但无继位权;最小的女儿朱拉蓬,拥有化学博士学位,喜欢音乐,无心王位。

哇集拉隆功已继位国王,但可以肯定的是,其影响力绝对无法与普密蓬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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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密蓬:动荡泰国的稳定器和减压阀

每每在泰国政局异常紧张的关键时刻,他出面干预,寻求非暴力解决的出路,在不少政治纷争中一锤定音。

2016年10月13日,泰国曼谷,泰王普密蓬去世。图为一位泰国人在泰王居住的医院外手捧他的肖像。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泰国国王普密蓬·阿杜德(Bhumibol Adulyadej)拉玛九世10月13日去世,享年88岁。他1946年登基,1950年加冕,深受泰国国民爱戴,地位神圣,是世界上在位时间第二长的君主,仅次于法国的路易十四。

普密蓬在位七十年经历了二十次政变, 更换过二十多任总理,在险象环生中,他被视为独立于政治之外的“父王”。每每在泰国政局异常紧张的关键时刻,他出面干预,寻求非暴力解决的出路,在不少政治纷争中一锤定音。

出生异乡

普密蓬国王1927年12月5日出生在美国马萨诸塞州的剑桥。当时,他的父亲玛希敦·阿杜德王子正在哈佛大学读书。

普密蓬2岁时,其父玛希敦王子带着全家回到泰国,但不久病逝。1933年,6岁的普密蓬随母亲移居瑞士洛桑。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他的家人回国,他则继续留在瑞士接受西方教育,并进入洛桑大学学习理学。青年时代的普密蓬王子喜好摄影、绘画和写作,还曾为萨克斯谱曲作词。

意外继位

1932年泰国实行君主立宪制后,王室的地位衰落。1935年,普密蓬的叔父巴差提布国王退位,并将王位传给了普密蓬的长兄时年9岁的阿南塔,即拉玛八世。

1946年6月,拉玛八世在曼谷王宫一次枪击意外中崩驾,年仅19岁的普密蓬继位,是为拉玛九世。普密蓬登基后重新回到瑞士继续他的学业,政务由摄政王代理。

泰王普密蓬与王后诗丽吉。来源:维基百科

1948年,普密蓬在瑞士的一场交通意外中不幸导致右眼失明。在瑞士求学期间,普密蓬经常访问法国,并在巴黎邂逅了泰国驻法大使的女儿诗丽吉,两人于1950年结婚。

1952年,普密蓬回国正式接掌王权直至逝世。

初试锋芒

1950年代,普密蓬继位初期并没有实权。当时,正值銮披汶·颂堪独裁时期,国王仅仅是国家的象征。

彼时的颂堪正值盛年,权倾朝野,根本没把年轻的普密蓬放在眼里。普密蓬初回国,羽翼未丰,也只能隐忍不发。直到五年后的1957年,泰国形势来到了临界点。

此时的颂堪对军队的掌控越来越力不从心,在访问欧美并受到“万隆会议”的启发后,颂堪在泰国推行“民主试验”,企图借社会舆论遏制沙立·他那叻元帅等人的势力。

然而,颂堪对左翼势力的纵容和对“联美反共”立场的偏离,陷入了内外不讨好的境地。加之,执政党在1957年大选中频频舞弊,沙立趁机另立新党,靠批评政府声名鹊起。

1957年8月,在颂堪主持了佛历2500年的庆典之后,沙立发难指责其对国王不敬。9月16日,颂堪向普密蓬寻求支持,普密蓬告之其下野以避免政变,颂堪未从。当晚,得到美国支持的沙立接管政权,两小时后普密蓬向全国宣布戒严令。一场不流血政变让颂堪流亡海外,同时,普密蓬任命沙立为军方最高长官。

1960年代,在沙立执政时期,普密蓬开始致力于恢复王室的影响力。他参加各种公共庆典,巡视各省府并主持了很多发展项目,特别是泰国的农业发展,逐步恢复了王室在民众心目中的地位。

当代学者对普密蓬国王与沙立关系的看法各不相同,《从不微笑的国王》的作者Paul Handley认为,沙立实际上是普密蓬的工具,而政治观察家Thak Chaloemtiarana则认为沙立是在利用普密蓬国王建立自己的公信力。

笼络军方

在沙立及继任者他侬执政期间,他们与普密蓬在捍卫君主制上利益一致,但普密蓬对军权的膨胀和越界非常警惕。在他侬执政晚期,许多民间组织被当作亲共势力或左翼游击队而遭到迫害,甚至波及有王室背景的童子军和红牛预备役组织。由于他侬解散内阁和国会后制定的临时宪法令人不满,1973年10月,曼谷等地20万知识分子、学生和工人游行示威,结果军方大开杀戒,国际舆论哗然。

在这个关键时刻,普密蓬向抗议者打开了王宫的大门并接见了学生领袖,随后任命了法政大学校长毵也·塔玛沙逖为新总理。他侬移居美国和新加坡。这是普密蓬第一次公开干预朝政。

1976年他侬回国且皈依佛门,激起新一轮群众抗议。此时法政大学校园内发生对王室不敬的事件,忠于国王的军队包围了大学,导致10月6日流血冲突。之后,武装部队最高司令差玛南走上前台。

此时的普密蓬偏向维稳,军方也对王室大加迎合,普密蓬得以在军中培植势力。

政治磐石

1980年,得到普密蓬充分信任的炳·廷素拉暖出任总理,主政长达八年,后主动交权给民选总理差猜·春哈旺。

此时,普密蓬已成为泰国动荡政局中的稳定器与减压阀,在军事政变与政治危机中起到关键作用。

1992年4月,苏钦达在选举落败之后强行自封总理。5月,曼谷爆发大规模反政府游行,抗议军方统治,其后示威升级,有军方背景的总理苏钦达命令军方武力镇压导致大批学生死亡。“五月事件”震惊世界。

当军方再次打算武力镇压、泰国面临内战危机时,普密蓬力挽狂澜。他召见苏钦达和请愿学生领袖入宫,警告双方保持克制。

在电视画面直播下,人们看到苏钦达和反对派领导人占隆·西里芒在国王脚前低头长跪,静穆地聆听国王的教诲。次日,苏钦达被迫辞去总理职务,动乱得以平息。

普密蓬坚持进行新一轮选举,之后民主党主席川·立派赢得大选上台,随后泰国恢复了民主。很多学者认为,普密蓬的训斥让军方淡出政治舞台长达14年,对泰国民主发展倾注了心力。

2006年9月,民选总理他信被军方发动政变推翻,他信的支持者认为,长期担任普密蓬首席顾问的前总理炳·廷素拉暖是幕后策划,执行政变的颂提上将和主持过渡政府的素拉育均是炳的亲信。遗憾的是,尽管各界纷纷要求国王介入,但普密蓬都以不便涉政为由拒绝。

2014年5月,巴育将军发动军事政变夺权。8月,巴育获普密蓬授命为第29任泰国总理。巴育发誓要进行彻底的政治改革以防止再次发生动荡。但他的批评者认为,他真正重点是要摧毁他的政敌、前总理他信的政党并确保王室继位的顺利。

此时的普密蓬已经87岁,身体每况愈下。没有多少人还会把久拖不决的政治难题抛给这个耄耋老人,往昔风云,渐成回忆。

民众爱戴

七十年来,普密蓬国王足迹遍及泰国的各个角落。他用王室经费兴修水利、建电站,还在御苑内自种实验田,设立水稻、奶牛场、淡水鱼良种培育和研究中心。鉴于普密蓬国王在农业方面的突出贡献,2006年5月,联合国秘书安南亲赴泰国,为普密蓬国王颁发了全球第一个“联合国开发计划署人类发展终生成就奖”。

普密蓬在加冕仪式上。来源:维基百科

虽然泰国民众对国王普密蓬的敬仰发自内心,但泰王的形象也是王室公关机构精心塑造的,同时,王室形象也受到泰国法律保护。泰国法律规定,任何人“诽谤、侮辱或威胁国王、王后、王储或摄政王”,都可能面临3到15年监禁处罚。这样的法律使得泰国国内和国际媒体在报道王室事务时受到限制。

普密蓬的政治智慧和外交技巧,以及他与泰国普通老百姓沟通的能力,使得泰国王室的地位比他半个多世纪前继位时要坚固的多。

继承人

泰国的君主立宪制中,国王是国家元首、武装部队最高统帅和佛教的最高守护者,但是并没有实际权力。虽然在君主立宪制下王权不断被削弱,但没有削弱国王在民众心目中的地位。

在泰国民众心中,普密蓬仍旧是泰国人心目中的最高领袖,是“国家的主人”,也被称为“国父”。

普密蓬87、88岁的生日都是在医院度过的。尽管泰国民众爱戴普密蓬,但是,世袭制度却难以保证下一个君主是合格的王位继承人。

普密蓬与王后育有三女一子。64岁的哇集拉隆功挥金如土,有着花花公子的名声,近年来一半时间待在欧洲,与流亡海外的他信关系密切,且在军队中威望不高。

二女儿诗琳通民望很高,会说汉语,多才多艺且热衷慈善,1979年被封为女王储。她常陪父母到乡下巡视,但未婚未育,让国王颇为遗憾。依照1924年王位继承条例和国会的认可,王位由王子世袭。但如果没有王子继承,国会可同意由公主继位。

长女乌汶叻曾留学麻省理工学院,离婚后带着子女从美国回国,恢复了公主头衔,但无继位权;最小的女儿朱拉蓬,拥有化学博士学位,喜欢音乐,无心王位。

哇集拉隆功已继位国王,但可以肯定的是,其影响力绝对无法与普密蓬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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