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田穰崇（Shigetaka Kurita）可能想象不到，自己在1990年代末设计出的颜文字竟能流行至今。这些最初出现在手机上的表情符号随着社交媒体不断发酵，成为品牌的营销法宝：百事可乐、挪威航空、卡戴珊……要说我们处在emoji时代都不为过。

为了推广Pixel手机，Google找来时装设计师Jeremy Scott设计联名手机壳。这对他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他的同名品牌早在2012秋冬系列就出现过各式笑脸表情。“我们已经习惯于视觉交流。”Jeremy Scott接受《Paper》杂志采访时说，“它还能传递出难以言表的细微思绪和情感”。

1950年代的一项研究就发现，人们交流过程中，仅仅7%依赖文字，38%靠语调，其余则是由肢体语言来呈现。当时光向前半个世纪到如今科技时代，语调和肢体的表现力受物理距离局限，emoji恰好起到补充作用。它将肢体语言与表情书面化，好像把人带回最原始的象形文字时代。

《牛津词典》去年公布的年度词汇是张边笑边哭的小黄脸“笑Cry”，同一年我们还过上了第一届全球emoji日。和233333、喜大普奔等网络用语一样，推动这一切的幕后功臣首先是年轻人和社交平台。说到这里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往日里看似高冷的奢侈品牌会改变风向，以emoji向外界证明自己在流行风潮中的地位。

第一个跳进大潮的设计师是Karl Lagerfeld，名叫EmotiKarl的系列表情萌翻了一批粉丝，随即还带火了宠物猫Choupette。Versace则是以品牌而非掌门人Donatellas的形象推出emoji。这家意大利奢侈品公司特意选择情人节作为首发日。就在几天前，拥有绝对符号优势的日本时尚品牌Comme des Garçons也加入进来，推出24枚爱心。不同的是，粉丝需要支付6元人民币购买表情包。

更多奢侈品牌选择直接把颜文字印到产品中。Acne Studio选了甜甜圈、香蕉、麦克风、热狗、方脸等好玩的图案印在T恤、帽子、卫衣和帽T上。原创电商Betabrand更有趣了，它做过一种暖色调印花，但凑近看会发现是由便便表情变成的。

同样选择隐藏式emoji印花还有Chanel。不同于品牌创意总监Karl Lagerfeld直白无比的表情包，这次他将猫咪表情、胜利手势、点赞等颜文字变成印花，用在2016秋冬系列的几款衬衫中，不细看可能就会错过。

除了大喇喇地把表情穿在身上，我们也能发现不少鞋包。Del Toro把emoji绣在天鹅绒鞋面上；乐高潮包Les Petits Joueurs也曾做过表情包。包包界的emoji鼻祖Anya Hindmarch，她还有一系列黏贴力超强的表情贴纸供买家随意搭配。

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要分清图案和颜文字已经越来越难，就像鸡生蛋与蛋生鸡一样。但肯定的是，这些像极了Instagram上的图像多少总能拉近奢侈品牌与大众间的距离。不论好看与否，耍酷的目的已经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