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陶小然
如果你认为人工智能所带来的颠覆离自己还很远,近在眼前的现实是中国四大国有银行裁撤了40%的柜台人员,因为时至今日大家出门大多不再带钱包,所有的交易通过扫码就完成了。
三年前开始战略改革的富士康没有选择东南亚具有成本优势的若干国家,而是反其道为之进军美国连接机器人产业。以前富士康一条苹果组装线需要1500个员工,采用机器人之后现在只用200人,这1300人被几十个机器人所取代。
从16年前美国的911到中国的119股灾,千禧年之后的两只最大的黑天鹅引领了整个周期的起点和终点。黑天鹅是那些你最不认为会发生的事情却突然之间发生在你眼前。面对黑天鹅,所有人都会选择恐惧进而抵触,但能帮你走进未来的只能靠你内心的勇气去正视,从背后去找规律,基于规律来判断趋势、技术。你能看到多久远的历史,你就能看到多远大的未来。
过往的时代是知道起点,找到终点,通过一个路径图走到终点完成任务。而在现在这个永远面对未知的时代里,永远不要期待你能走到终点,达到彼岸。
前方没有终点。你永远在路上,永远在不停尝试、试错。这个过程将是一个不断“试错、迭代、再试错、再迭代”的周期往复的过程。你只有用迭代的思想,每个阶段尝试新的技术、寻求反馈,不断摸索下一阶段将如何调整,然后进入一个更高的迭代状态。
一个好的公司和一个伟大的公司之间的区别正在于:一个伟大的公司在面对全新的未知,哪怕他不知道答案,实际上本身没有答案,他敢于开始尝试,通过尝试不断总结,形成一些真知灼见,能够让公司更自信更从容面对扑面而来的挑战。
当你有了一个不断与时俱进的文化,当你有敢于拥抱变革的人的时候,你会发现,不管你的组织有多庞大,面对最新的时代,你总会快速地对环境敏感,并基于敏感而作出及时的调整。

GE刚刚卸任的CEO杰夫·伊梅尔特
今年6月,GE令人意外地宣布了已在位16年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伊梅尔特的退休。他的继任者约翰·弗兰纳,已在8月1日正式接棒CEO之职,此前任职公司医疗业务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
GE历任的CEO轮换都具有标杆性意义。这一次,伊梅尔特相比前任韦尔奇、雷吉都任满20年的“提前退休”,证明了GE董事会面对近两年社交和人工智能时代的汹汹来势,对变革的紧迫性已经相当敏感。GE大概率进入一个全新的变革周期。
已经125岁的GE是世上少数几个能称得上伟大的公司之一,也是自1896年有道琼斯指数以来唯一幸存至今的上市公司。
如果用两个字来总结GE的历史,那就是一部大写的“牛逼”。
GE的全球生意无处不在。由于太过于家大业大,前几年还流传着一个生态级的“笑话”:
911 事件中,两架由 GE 租赁的飞机,装载着 GE 生产的发动机,撞向了 GE 投资建造的两栋标志性大楼,大楼和飞机均在 GE 保险部门投保,现场的一切被 GE 公司旗下的 NBC 全国广播公司直播。
仅仅家大业大并不算什么,领跑一百年的战略眼光和投资并购能力才厉害。这些年GE最骄傲的成就并非市场多么强大,而是为全球企业贡献了200多位500强的CEO。
弗兰纳是GE四个备选接任者中唯一一个在新兴市场任职CEO的,映证了“得新兴市场者得天下”的新趋势。相比雷吉的规范化,韦尔奇的大刀阔斧,再到伊梅尔特的重塑,弗兰纳将面对的革新,GE的CEO轮换“一动一静”的结合也相当有规律。
而今天面对互联网数字时代的挑战, GE做了哪些改变?GE中国首席学习官兼克劳顿校长谭亮接受《中外管理》采访时对此做了精彩分享。采访中,他常常用“过往这125周年以来”这样的句式开头,不明觉厉的背后是一个百年全球企业面对时代的沧海桑田、不断自我革新的强大底气。

面对人工智能,以左脑为思维的岗位终将被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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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生态的鼻祖GE如何认识智能时代
一个企业能抓住一个时代、引领一时,不难,难的是能引领各个时代。
从工业时代到电气时代、互联网时代,再到已经到来的智能时代,GE几乎引领了每一个时代,从未落伍;几乎渗透到了每一个领域,从飞机引擎到导弹、核武器、医疗设备、可再生能源、石油天然气、能源互联、运输、金融等。
就是这么一家牛逼哄哄的公司,面对席卷全球的数字化浪潮和AI的汹汹来势,又做出了什么样的应对?
其实早在2年前,GE已经开始频频收购并创建适合制造业使用的机器人及无人机公司、布局开放式的云平台。在这个智能社交时代,如此巨大的一家百年工业公司转型速度之快,也让一干大公司汗颜。
如果你认为人工智能所带来的颠覆离自己还很远,近在眼前的现实是2016年中国四大国有银行裁撤了40%的柜台人员,因为时至今日大家出门大多不再带钱包,所有的交易通过扫码就完成了。
另一个例子是富士康。两三年前开始战略改革的富士康掘弃了传统的战略优势成本优势,应对智能时代做的第一事情是收购日本的夏普,第二件事情是拓展国际化市场。富士康并没有选择东南亚具有成本优势的若干国家,而是反其道而为之进军美国连接机器人产业。以前富士康一条苹果组装线需要1500个员工,采用机器人之后现在只用200人,这1300人被几十个机器人所取代。
2016年以前,高盛公司的纽约曼哈顿交易大厅曾经熙熙攘攘有着600位交易员,如果在去年年底、今年年初再去参观,你会发现1000平米的交易大厅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2个工作人员。600人人去楼空,只因为他们的交易行为完全被几十个机器人所取代。
人工智能带来的扑面而来的压力感,让所有管理者为之瞩目。今年5月的浙江乌镇围棋大会上有一个细节让人不寒而栗。对于柯洁和阿尔法狗二代人机对战直落三盘,大多数人并不意外。最出人意料、具有跨时代意义的是第四天。
在主办方安排的那场人机组队对战(古力、连笑各自配备一个机器人阿尔法狗出战)中,当古力的机器人队友快速判断出这一局已输而古力并没意识到仍在极力争取时,阿尔法狗做出了一个惊呆世界的举动——它开始设置重重障碍,让古力尽早弃子认输。

26日人机配对赛上,Alpha Go在古力拒绝认输后翻脸
GE首席学习官谭亮认为,“人创造了人工智能,我们能否和我们所创造的产品共同协作,来完成一项目标?这是第四天所带给我们的思考”。
从瓦特工业革命至今近两百年的时间,GE亲历了四个时代、三大变迁。谭校长认为,工业时代的本质是机器,在工业时代下企业的核心竞争力是产品的创新;互联网时代的本质是数据,企业将要通过数据提供分析、实现服务的选择;而移动时代的本质是社交,在移动社交时代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将依据于能否基于社交打造出一个平台连通五湖四海的人。
谷歌发布的三大技术,人工智能、虚拟现实、增强现实,把人类带到了认知时代。认知时代通过打通场景,来提升我们的认知模式,那些能够基于场景认知而绑定多方利益者从而开发出一个绿色生态系统的组织,才终将可以面对未来。
为了应对这样的时代变化,GE也开始了一个大的战略转型:将GE从一家工业公司转型为一个工业数字互联网公司。谭亮表示,“GE在125年前是全球第一家工业照明公司,现在是全球第一家数字工业公司”。他相信GE正在探索的全新工业互联网模式,也在为全球工业实体的未来做出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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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911”到“119”,如何在黑天鹅频发的世界里自我迭代?
传统的工业领域里,是对过去发生事情的总结。但在全新的数字工业里,将不再有已知。
不同于过往一百多年的工业领域里在已知中不断验证、假设,来达到工业企业的使命。今天的数字化转型面对的是全新的未知,只能通过不断试错,在试错中总结达到自我迭代。
在80、90年代工业时代下,GE创造的流程被诸多工业公司所沿用,可以说创造了业界的标准——6斯格码(Sigma)。6斯格码的本质是标准化。而在2000年之后,GE开始反复提倡精益生产。谭亮解释,精益的本质是用更少的资源获得更大的效果。面对这个全新的时代,基于GE的战略转型,GE从2013年开始就推出了一个快速迭代工作法。
“40年以来,面对三个不同的时代,GE也映证了三大不同的语言,帮助企业来与时俱进。所以GE的战略做了史无前例的调整”。谭亮解释,GE正在为全球的工业实体公司探索基于数字双胞胎的(把物理的设备和数字的数据、数字的技术有效地结合在一起)全新战略。

数字工业可以从机器上捕获数据,并将有价值的思想反馈给客户

除了谷歌或者Facebook,那些对信息技术痴迷的工程师们还可以选择GE。这家公司在2011年建立了全球软件研发中心。
在今天,GE这样的全球20强工业公司,面对的已不仅仅是西门子、罗克韦尔自动化这些老对手了,而是谷歌、微软、IBM等科技巨头。工业实体公司的焦虑感来自于,在这个交互、认知时代,数据和分析的价值,已经超越设备本身。以廉价传感器、强大计算和智能软件为代表的数字技术,早已开始入侵工业领域。
全新的数字工业里,大数据的应用变得前所未有的重要,因为它将借助技术和云端,直接带来对未来的预测。现在GE正在把所有的工业产品通过装载传感器和自己开发的一个云端的语言连通,通过员工的分析、升级实现数据的预测功能。
面对科技巨头的冲击,GE也开始全面探索智能制造,尝试将“前沿先进的技术引用到传统生产车间,通过机器人、虚拟制造、虚拟装配、刷脸等一些技术,达到高度的智能化”。
“机器人的背后是你看不到的一些虚拟装配,它利用每分每秒产生的数据通过我们的程序来快速总结、判断、预测。在高度智能的物理空间里又存在一些虚拟的空间。它产生的巨大影响力是能准确预测原材料现在的状态、什么时候出厂,还能及时跟用户交互。最重要的是它能把一种原来以人工为主的、标准化流程驱使的制造工艺转为一种数据的整合,一种虚拟和机身相互配合的互动模式,带来整体效率的提升”,谭亮说。
过往的时代是知道起点,找到终点,通过一个路径图走到终点完成任务。而在现在这个永远面对未知的时代里,永远不要期待你能走到终点,达到彼岸。
“前方没有终点。你永远在路上,永远在不停尝试、试错。这个过程将是一个不断‘试错、迭代、再试错、再迭代’的周期往复的过程。你只有用迭代的思想,每个阶段尝试新的技术、寻求反馈,不断摸索下一阶段将如何调整,然后进入一个更高的迭代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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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左脑到右脑,迎接弱矩阵和团队制的到来
100多年前,达尔文的“适者生存”告诉我们,不是那些最强的生物可以得到生存,而是那些对环境最敏感,基于这种敏感而及时调整自己的生物可以与时俱进。
今天,当企业管理者面对自己所处的这个不确定的时代无所适从时,依然可以从100多年的达尔文那里找到启示。
李开复去年底曾表示,人工智能终将在未来5-10年取代50%的岗位。如果趋势是,人工智能终将取代一半及以上的岗位,那么什么样的岗位会被取代,什么样的岗位又会留下来?
谭亮认为,这个问题的答案终将帮助我们总结近两百年的时代变迁。因为你会忽然意识到这两百年的时代变迁本身就是一个从左脑到右脑的变迁。

要颠覆人类的人工智能,在如何改变我们的生存方式?
150年的工业时代,通过流程、政策、组织架构帮助人们标准化、最大化了人类的左脑。而面对人工智能,以左脑为思维的岗位终将被取代,而那些以右脑为思维的岗位终将能够再次获得新生。左脑是理性的,起点是数据,通过我们的逻辑来形成判断;右脑是感性的,起点是我们的好奇心,通过我们的情感来产生艺术。
去年,当很多公司仍在借鉴GE的绩效管理KPI(末尾淘汰)时,GE已经全面颠覆了自我。他们在一夜之间去除了从1976年到2015年使用了40年的末位淘汰,展开全新的绩效发展。谭亮说,GE的否定不代表前面的40年是错误的,而是因为时代不同了,必须与时俱进。
末位淘汰的本质是补短板,带来了企业员工的高度竞争。大家都变得逻辑思维非常强、结果为导向,推崇赢的文化、精英的文化。而绩效发展的核心是找优势,通过员工寻找自身的优势达到由内而外个体的自驱动、自赋能。
管理逻辑改变的背后,是应对时代挑战的颠覆性变化。谭亮解释,“GE的使命是在现在全年数字化产值50亿美金的基础上,到2020年能够做到150亿美金,进入全球前十大公司,可以和一些纯做软件的公司同台竞争。为了配合支持GE的战略,我们在文化、价值观、技术创新等方面在做了一些非常前沿的探索,其中更看重的是人的转变”。
在工业时代,人们建立了一个金字塔的组织。金字塔的本质是层级,面对金字塔的组织,企业思考的所有管理终点都是压缩层级墙、打通部门墙。在这样的组织中,个体的技能要依靠流程政策来作出所谓标准,操作技能是雇佣劳动力的主旋律。
然而在互联网时代到移动时代不到20年里,组织建构变成了矩阵,进而发展到现在的团队制。矩阵组织从起初的强矩阵过渡到现在的弱矩阵——强矩阵总部拥有实权,新兴市场是虚线,是辅助的,咨询的。随着新兴市场的重要性不断得到提升,弱矩阵的时代到来了,新兴市场开始拥有实权,总部转换职能变为一个咨询者。
最新的团队制起源来自于蜂巢。蜂巢是平行的,以团队为单元,是无限沟通的。在这个过程中几百个个体能变为一个团队,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信任。
在不到20年的时间里,人的技能从一双手简单的操作标准化,进而需要去思考如何拥有一个全球化思维,与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互动连通,有效协作,再到团队制下,开始回到我们的内心,因同理心和信任,最终进入一个平行合作。
面对这样的变化,今天的企业管理已经不再具备答案,不再是已知,而面对全新的未知。那么面对未知,有哪些企业敢于迈腿走路,勇于尝试,而不是等到有一天有答案的时候再开始前行,GE做了一个很好的表率。
这个过程中最重要的意义在于,面对未知敢于打破恐惧、踏出第一步的勇气,也即GE公司125年来形成的最大核心竞争力。它不是GE的产品,而是GE的文化:“当你有了一个不断与时俱进的文化,当你有敢于拥抱变革的人的时候,你会发现,不管你的组织有多庞大,面对最新的时代,你总会快速地对环境敏感,并基于敏感而作出及时的调整。”
来源:中外管理新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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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跃亭弱爆了,来看看GE玩转生态的百年进化史
让我们回到1874年,一个被认为是分水岭的年份。
这一年,大清的同治皇帝有事没事瞎逛八大胡同(嫖娼找男宠),结果患上梅毒玩死了自己。之后的大清国运,就在慈禧的专权加衰弱的小皇帝下一路下滑。
此时的西方,却进入一个各种伟大发明涌现让人眼花缭乱的时期:内燃机、汽车、电话、无线电、遥控控制、发电站、飞机、空调、洗衣机、彩色摄影……
还是这一年。大洋彼岸的一个屌丝青年——爱迪生开始了新的创业项目,并且一不小心就像乔布斯那样重新发明了灯泡,开创了整个电力工业时代、点亮了全世界,并成就了 GE 的前身。

爱迪生
一个牛逼的创始人并不必然带来一个牛逼的企业。爱迪生最大的成就是将电力商业化,但GE真正的推动者是摩根财团。可谓“no zuo no die”,天才爱迪生刚愎自用起来令人相当无语,拒不认可当时麾下同样牛逼闪闪的天才特拉斯的交流电技术,坚持不适合远距离传输的直流电,还对交流电商业化各种打压。
对于直流电、交流电谁能代表未来这个关键问题,摩根后来的做法是“不争论”,直接踹走了爱迪生,收购交流电同行和对手,并在合并爱迪生电灯公司、汤姆逊·休斯顿电气公司基础上建立GE,开启了对电气市场的垄断。
所以早在光绪年间,咱大清全民“葛优瘫”横炕上嗑鸦片的功夫,GE就正式成立了,紧跟着就IPO了。在民国初年就国际化,卖货到了中国。
光绪那会子咱们都卖出去过什么呢?——瓷器、茶叶、丝绸,清后期稍强点开始卖棉花。大都是上千年前唐朝老祖宗就卖过的玩意,出口量还逐年萎缩。但GE已经向全世界卖起灯泡了。两者的科技含量,差了一万光年那么远。
在灯泡面前,坐奔驰、喷香水,喜好西洋风的慈禧暴露了自己的无知。1903年,德国工程师在慈禧的寿乐宫装上电灯后,慈禧一看灯泡这么明亮,就随口问道:“这是多少烛的?”意思是这灯泡称得上多少支蜡烛的亮度。从此北京人便跟着慈禧把瓦数叫作烛数,如40瓦就叫40烛。这也算是慈禧的一大尴尬发明了。

慈禧与四个御医
说起来也是人比人气死人,那时咱大清也并非没有过不世出的科技天才,比如康熙年间就发明了第一辆自行车的黄履庄。黄履庄还发明了世界上最早的机器人、机械风扇、机械空调等。
可惜投胎是门技术活,谁说国运不是与个人命运紧密相连呢。比爱迪生早生200年的黄履庄还没来得及改变世界,就被清朝压制科技的浪潮淹没在历史洪流中了。而爱迪生这个只有小学三年级文凭的底层青年,却在“纽漂”世界里一步步完成了个人的逆袭。
在18岁到21岁的时光里,爱迪生和今天的北漂一个样,晃荡过大半个美国后跑到纽约混码头,先后换过八份工作,最惨的时候在电报发报室里打地铺,只差没住地下室。好不容易琢磨出人生第一个发明“电子计票器”,跑到国会推销还惨遭议员狠狠拒绝,“玻璃心碎了一地”。
可是爱迪生头脑非常灵光。他想到把面向国会的电子计票器改装成了面向商业的行情自动记录机,这个新发明立刻被人以4万美元买走,弄到人生“第一桶金”。这之后爱迪生又改进灯泡的发明应用,成功吸引了江湖地位相当于今天中国的财政部加“国家队”的摩根老板投入,才有了日后的GE 。
从灯泡之后,GE在科技进步的大道上一路开挂,把生意做到了地球每一个角落。100年多年里,除了棺材,GE什么都做过,从飞机到核弹。在全球化的进程中,除了北极,GE到处都有生意,遍及一百多个国家。
在1907年实现对交流电领域的垄断之后,也是互联网诞生前90年,GE就开始搞“乐视”口中的生态了,疯狂的创造各种与交流电有关的电器设备,包括灯泡、冰箱、洗衣机、电风扇、音频广播、发电设备、输电设备,一锅端。
“想到,做到”的GE产品多元化到令人乍舌。连迈出“人类一大步”的美国登月宇航员脚下穿的那只名垂史册的太空鞋,都是拜GE提供的材料所制造。

在生态级大玩家GE面前,被债主追着躲美国的贾跃亭比起来段位只有小学生水平。早在1905 年GE就开始涉足金融业务。1929 至 1933 年的美国大萧条期间,就展开了今天在中国如火如荼的“互联网金融”业务,大搞家电分期购,及后来的房屋贷款、设备租赁、消费者信贷等业务。
巅峰时期,GE 金融相当于美国小半个银行业。2014年金融业务为这家公司贡献了高达42%的利润。不过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去金融化也成了GE最坚决的转型。
有人戏称GE的并购DNA流淌在它的血液里,GE确实从未停止过全球收购的脚步。从 30 年代的 30 多家工厂,到如今超过 200 家企业,GE整合了意大利、法国、德国、比利时、瑞士、英国、西班牙等国的主要电工企业。传奇CEO韦尔奇上任后更跨行收购了大量盈利却不优秀的企业,完全不考虑大部分企业只收购与主营业务相关上下游企业这一点,收购唯一原则是利润。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美国全球化的黄金期,韦尔奇甚至连英国的一家宠物保险机构都未放过。直到今天,GE的生态系统进化仍在进行时,比如去年底并购了全球前三大油田服务商贝克休斯,让 GE一举成为全球第二的油服巨头。
中外管理新媒体 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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