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从大航海时代开始形成,到维多利亚女王时代第一次形成。欧洲列强主导下,万方辐辏,繁华空前。(同时是亚非拉人民的灾难)在十九世纪晚期的黄金时代,象征主义的欧洲艺术家们为我们展现了一个亦真亦幻的世界,既是对美好时代的记忆,又像台风来临前的寂静,预示着第一个全球时代的终结。
《呐喊》90.8X73.7厘米 1893年 奥斯陆国家画廊
蒙克(1863-1944)的《呐喊》,作为精神病人的杰作,可与梵高相媲美。变形、扭曲、尖叫的面孔,面对时代的无力、发泄和呐喊,具有穿越的力量。今天我们仍能感受到作者的内心,而这种呐喊跟我们在大时代下的无奈有着心灵的共鸣。
《沉睡的吉普赛人》129.5 × 200.7 cm, 纽约市现代艺术博物馆
作者是卢梭(1844-1910),此卢梭非哲学家卢梭,而是一位自学成才的海关职员,这就是素人,开脑洞之作。狮子和吉普赛人,当然没有发生八达岭动物园的悲剧;但有一种危险,吉普赛人不知道,但旁观者都嗅到了那种潜在的气氛。普法战争后,对德国的恐惧和复仇,使得欧洲大陆的对峙愈演欲烈。
《俄狄浦斯和斯芬克斯》 206 x 105厘米 现藏美国大都会博物馆
莫罗(Gustave Moreau,1826--1898)的《俄狄浦斯和斯芬克斯》,取自希腊神话,俄狄浦斯情节即来源于此。斯芬克斯为祸世间,少年英雄解答了斯芬克斯的难题,却是人生悲剧的开始。对俄狄浦斯而言,他的悲剧是注定的,杀父娶母的结果是神规定的,而他无论如何无法逃脱命运的摧残。面对命运的苦苦挣扎,而画中斯芬克斯和俄狄浦斯,更像虐恋的情侣,看不到死亡的气息。
莫罗的绘画,可以为象征主义代言了,比如《命运女神和死亡天使》
《命运女神和死亡天使》1890年纵110厘米,横67厘米 巴黎古斯塔夫·莫罗博物馆
命运女神掌握神与人的命运,宙斯也不能违背。死亡天使,就像《天启四骑士》中展示的,为人间带来灾难。画家的笔触豪放不羁,后世能与此图相颉颃的,有毕加索的《格尔尼卡》和达利的《内战的寓言》。
《独眼巨人》64×51cm 1898-1900
雷东(Odilon Redon,1840--1916)的《独眼巨人》,展示了欲望、危险、混沌、梦境。独眼巨人,只有一只眼睛长在前额正中的巨人族,群居住在库克罗普斯岛上(Cyclopes)。与泰坦一同诞生的独眼巨人,制造雷电、武器,巨人的觉醒,将给沉睡的欧洲带来什么呢。(我瞎说的)用不了多久,又一个三十年战争将来开帷幕,1914-1945),一代欧洲人的鲜血将要流干。
《骷髅争夺上吊尸体》 60×74厘米 1891年 安特卫普皇家艺术博物馆
恩索尔(1860.4~1949.11)的《骷髅争夺上吊尸体》,以噩梦般的景象闻名,“苦难、令人反感、傲慢、冷酷、怀恶意的那些面具‘’。这幅画像三十年战争时期的一幅德意志漫画,一群百姓被吊死在一棵树上。
艺术家类似诗人,只有敏感的神经才能创造寓言和启示。在风雨欲来的欧洲大陆,象征主义艺术带来的迷思、躁动和神秘图像,预示着那种史无前例的世界大战,将以一场空前的规模摧毁那优雅的文明。
第一个全球化时代带来了繁荣,但解决不了矛盾。日益紧密的经济从来不能解决政治问题,而战争因为长时间的课间休息,将会更加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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